
第140章 甜102 收获爱犬第一天
“尉迟逸,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曾说过,若我愿意,你便教我识字?”左思右想一晚上,吃完早饭顶着黑眼圈的林若非舔着老脸问道。
“记得。”
林若非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后话,可看了他良久只换来一句,“你还有事?”
“我问完,你就没话说了?”
“一个时辰后,我在书房等你。”尉迟逸起身,白赩便甩着尾巴跟他去了后院。
“小姑奶奶,发呆呢?!”李音希抬着沉重的步伐却挂着春风满面的笑容。
林若非抬起头,否认道:“没!”
“不跟你计较,嗳,小棠,父亲今日请了梨园行,要去听曲吗?”
林若非问道:“梨园行?”
“是啊!要一起去吗?”
其实她倒是挺想去听一听的,但是一个时辰后还要练字,左右权衡还是男人最重要。
“算了吧,不去了。”
李音希倒是感觉失望,“为何啊···”
“反正就是不想去了。”
“行吧,那我与你大哥去了!”
经她提醒林若非才发觉门外还有一人,望去后问道:“大哥今日没事?”
“是啊,自从我显怀后,你大哥对我便是寸步不离。”满脸幸福地微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林若非故意嘲笑她,“好好好,你快去吧,别在秀恩爱了。”
“小棠,不是我说,我当真觉得你应怀个孩子!这样啊”
“打住!我还小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挺着大肚子,哪里都去不了。”
李音希道:“行行行!不烦你了,我走了。”
“恩,你当心点。”
“放心,你大哥会护着我!”
虽然脸上装作厌烦她这种秀恩爱的话,但是心中当真感到开心,她也好,阿姐也好,只要幸福开心不就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倒是真不知尉迟逸在何处练武啊。”
本是对着空茶杯喃喃自语,却没想到衣衫突然被一个东西拽住,朝眼望去,竟看到一个偌大的狗脸,当真吓了一跳。
‘啊!’这一声叫声也着实把白赩吓了一跳,嘴角变得有些戒备,当飘过一缕风香时它便安定下来。
阿萱听到尖叫声便推门进来查看,见到林若非试探的准备伸手摸红毛狗的头时,温馨一笑,替她轻轻掩上了门。
“白赩,你咬过人嘛?”
虽然知道它不会回答,但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她必须要问一问。
却不料白赩脑袋突然动了动,好像是在点点头,林若非抚摸它的手稍稍一点一点伸回。
可是白赩突然往前凑了凑,林若非正呆住时,白赩突然衔住她腰间苏好赠的玉佩挂坠,她只好被拽着任它走。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白赩似乎怕她摔倒,并没有跑太快,路过门口时,阿萱还一脸笑容的打趣道:“二娘是在遛狗吗?”
林若非则回一笑,无奈道:“分明是狗在溜我···”
七柺八折,也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到耳边戏曲声忽远忽近,而后便一片声响也听不到,传入耳内的则是冷兵器碰撞的声音。
到一道大门前,白赩松开了口,突然爬在门上,用自己雪白的爪子将门愣生生的拨开了。
秋高气爽,但也消退不了练武人炙热的形态,所以他与他的陪练沈慕枫个个光着膀子。
林若非见到此情此景,第一反应竟然是害羞,捂住嘴巴没有叫出,但却是转过脸,从小到大,就算是林泽在她面前也没有如此袒胸露背···
白赩个‘大色狼’见林若非不动,竟然朝着里面的人大叫,那个叫声听得她如此熟悉,原来前些时日听到的叫声都是它啊。
尉迟逸他们看向这边,林若非听它叫声便将手放下,改成低着头不敢抬头。
沈慕枫随即退下,尉迟逸拿起一旁小厮递上来的白色内衫披在身上。
门边的小厮说道:“大娘子,过去吧。”
“哦。”顿时脸色变得更红了。
白赩可能觉得她走得很慢,又衔住她的玉佩挂件。
“白赩!休得无礼!!”尉迟逸厉声道。
林若非痴笑摆摆手,“无事。”
“你”
“那个”
二人同时开口,白赩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侧,百般聊赖的趴在地上,一头枕着林若非的脚。
她低头看了它一眼,她感觉尉迟逸想说些什么,抢先说道:“无事!让它枕着吧。”
“你没去看戏吗?”
“没。”
尉迟逸又说道:“那你先稍等我片刻,我去沐身,随后便去书房。”
“无妨。反正我也无事,你先练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尉迟逸对她温柔时,她便紧张的要命;每当对她不冷不热时,她便非要厚脸皮向上贴。
“白赩。”尉迟逸将它唤起,它摇着尾巴跟尉迟逸去了里面的内屋,看上去像是个澡堂。
她便四处看了看,发现了处凉亭,便走过去,却无意发现了三把乐器:琴、瑟、琵琶。
唐太宗时,胡琴、琵琶与羌笛霎时火了一把,但那个时节过去,这些便无人问津。
她幼时偶尔会见江华谈琵琶,但是到了自己稍大一些,就算是软磨硬泡,也听不到了。
只因为那山顶旁的洞不再去了···
林若非手放在了琵琶弦上,刚准备拨动一下时,却突然转身坐在木琴前。
听父亲说,母亲是个弹琴能手,自己就算不学,也会熟知音律。
确实,她对琴声乐谱记忆力确实超群,听过一遍的曲子便会记在脑子里,但这只是单单对音律而言,除此以外其他便比较模糊不清。
俗话说,体形香不过养花女,手细软不过绣娘。
林若非那双手虽然拉过缰绳,但却是极白极嫩的,拨动琴弦时,一上一下,一紧一松,就像是画家手中的画笔,勾勒出风轻云淡,夜泊瓜州。
白赩本是趴在门外,当个守门员,但听到琴声后,灰溜溜的跑过来,慵懒的趴在林若非的身侧,身法之轻,林若非本人都没有察觉。
这两天林若非一直在奇怪,白赩从没见过她,为何对她这么亲密。
自从战场归来,尉迟逸身上的颜色便一点一点变浅,以前都是素深色,如今身着浅粟色,莫非照这个速度,不出几日便是雪白了??
不过想来,少言道士应该不会穿比羽蓝色更浅的颜色。
如今见他只身着一件薄衫,散着湿法倒是真想用美人出浴来形容尉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