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恋女友
tiger一直作为燃燃的甲方出现，燃燃不能正常评估作为一个男人对方在她心里的地位。她只是很讨厌握有资本可以左右她决定的人。
一直传说中的投资人派来的财务总监终于出现了，有投行工作背景的苏茉儿。她的主要任务是让公司在五年内上市。人事将她安置在前任财务总监的办公室。
燃燃的工作几乎和公司的任何人都没有交集，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心血一点一滴浇灌自己的作品。燃燃笔下的火妹儿已经跨过戈壁，翻过雪山了。她一路上克服了自己的怯懦，由于摄入食物改变，她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粉红色羽毛，变成了灰色。没有粉色羽毛的火烈鸟还能称作火烈鸟吗？火妹儿应该改名为土妹儿吗？不管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得到的名字，名字也只能概括部分的自己，绝不等同全部。名字只是让他人识别自己的工具，而不应该成为困住自己的诅咒。
工作进入尾声了，燃燃不用像之前那样每天赶进度，中午的时候她常常回旅舍睡午觉。
一天中午，燃燃回去时，看到苏茉儿喝着咖啡，站在咖啡厅的留言墙前。她本想径直走开，苏茉儿先天带着亲和力，再加上让她羡慕的工作背景，于是她走向前去打招呼。
苏茉儿指着一张便签纸说：“这是你写的吗？”
燃燃看向便签纸，上面写着：
相遇的咖啡厅已失去生气，
目光无法倒映出彼此魅力，
沉默时的默契被尴尬代替，
不愿为争吵浪费一分力气。
相视一笑保持最后的善意，
这是一场事先张扬的分离。
署名是XRR。
燃燃回答到：“你怎么不认为是徐总写的，毕竟这是他的店。”
“看得出来，你没分过手。一次彻底的分手是由一出正剧加一出闹剧构成的。这么冷静要不就是没反应过来，要不就是没真正的爱过。”
“要闹到哪种程度，被泼一身咖啡，足够了吗？”
“要看爱的程度。闹完之后觉得可以放下了，大概就足够了。”
“为什么不可以先演闹剧再演正剧呢？先闹到精疲力尽，找回理智之后再好好聊聊。”
“你去经历一场恋爱再分手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虽然人们说人生那么长，总要经历几个渣男。但是我不想在不合适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这时tiger进来了，燃燃循声望去，当她看到tiger和苏茉儿对视的眼神，有一个念头迅速闪过她的脑海：两人是初恋情人。她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想要溜走。
tiger叫住燃燃：“一起聊聊吧。”
三个人坐到了一起，燃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的眼神在苏茉儿的首饰上不停游走，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在哪儿。
苏茉儿率先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tiger回答：“就是在这个咖啡厅，果果哭了，你去哄她，很快她就停止了哭泣。”
燃燃补充到：“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狠角色，居然说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枯燥乏味。别人泼你咖啡，你居然还敢躲开。”
“是她非要追问我原因的。”
“你作为感情中更强势的一方，就不能多点仁慈吗？干脆告诉她你就是渣男，是她遇人不淑不好吗？”
“可我不是渣男，我和她是正常恋爱，合则结婚，不合就分。”
“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我工作一直很忙，也就谈过五段，最长的六年，最短的半年。”
“你干嘛交待得这么清楚啊？”
“是自己要问的。”
燃燃一时语塞。
苏茉儿引开了话题：“听说许小姐之前做过X科技的内审。你觉得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之前时间人手不够，再加上我自身水平的限制，很多问题都来不及深挖。以我粗浅的见识，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公司的定位。公司在硬件上花费了大量的研发经费，可是成果转化率太低，而且公司的主营业务收入大部分还是来自手游。”
“许小姐真是跨界人才。不仅是财务高手，还是漫画家。难怪徐冉那么喜欢你。连名字都那么像，就像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人。”
听到这话，燃燃有些懵了，看向tiger。
tiger握住燃燃的手，深情地看着燃燃，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帮帮我。”
燃燃立刻明白了，于是打了个哈欠，倒在tiger的肩上，说：“你们聊，我想睡个午觉。”
tiger看着燃燃，满脸宠溺地笑了笑：“我们去休息了，下次聊。”
燃燃和tiger到了房间，燃燃有些生气：“拜托你不要再将我卷入你复杂的男女关系中了。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和你做朋友的，没有帮你解决麻烦的义务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配合我？”
“我是不想再待着那么尴尬的氛围里了。你就算要找人帮忙让她死心，也不该找我，她觉得我不是她的对手，你达不到目的的。”
“她和我是大学同学，后来一起去美国留学。毕业后她选择留在美国，我选择回国。我们没有正式说过分手，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是时候给这段感情画上句点了。我还没结婚，让她误以为我对她还有留恋，我的感情不顺都是因为她。”
“她也太自恋了吧。”
“是你太自卑了。你怎么老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不是我觉得我不如她，是她觉得我不如她，这是有差别的，你能理解吗？”
“我和她在一起六年，我们见证了彼此的青春年少。从这一点来看，她会觉得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可是哪怕是六年的时光，我们也没有走入彼此的内心。在面临选择的时候，都没有外力作用，一切瞬间崩塌。”
燃燃午休的闹钟响了，她看看时间，说：“我是睡不了午觉了。”
“我一会儿要和苏茉儿去出差。”
“你完全没必要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你真的很有心机。你故意像对待恋人一样对待我，让我去反向合理化种种行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可以躲开我，可你躲避不了命运。”说着在燃燃脸颊上亲了一口，并轻咬了她的耳垂，用极轻的耳语说：“等我回来。”说完就离开了。
燃燃半边身子都麻了，脸上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和被胡须扎过的痛感，内心翻腾起喜悦和恐惧：被人喜欢当然是让人高兴的事，可惜我并不想讨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