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老师

军训结束的当晚，很多人都在手机上的QQ，微信里发各种纪念军训的事，当然大多是女生发的，但对于他们这个音乐系一个班只有十个男生，总共就两个班的系来说，有两个人发，在三个人点赞，四个人讨论，也就剩温武安一个人在想别的事了……

“明天新生检验？！！”

温武安要疯了……

韩啸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解释道：

“你倒是大它啊……对，明天检验……你闪现留着过年啊？……怎么你不知道吗？早就通知了……赶紧回城别在这瞎转悠……我们明天上午报歌曲，下午就检测……我去你妹的，我让你回家你不回家，死了吧！……”

嘴角抽搐的温武安，看着韩啸一点法子没有，他总是这样回答别人的问题，虽然他们一屋子的人都习惯了……

这时候霍艺放下手机问了一句：

“那你意思我们今天拿来的礼服，明天就要穿喽？”

温武安一愣，礼服？什么礼服？

韩啸顿了十几秒钟后，说道：

“额……对，也正好赶在今天……你TM滚蛋，别蹭老子经验……而且明天还是要分老师的……”

“啥？还要分老师？”温武安又懵了，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班群里也没说这事啊……

霍艺点了点头，道：

“这事我倒是听说了，先听完我们新生各自专业表演，然后抽签分老师，或者说是分学生。”

温武安又不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要检验？直接分不就好了？

于是，韩啸给了他答案：

“抽签？可能吧，估计都是老师选剩下的人，才被拿去抽签的……”

就在这时，韩啸手机响了，只见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当即放下手中的游戏，接起了电话，几分钟后，撂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我也要去找老师了，先走一步去买点东西，晚上回来晚了，热水别拔哈……”

然后，再经过几方面的了解，温武安才知道大概实情：

说是这样的，好的学生呢，会在新生检验的时候，被好的老师选走，剩下一些不好学生呢，就拿去抽签，如果是条件不太好的，但是想要一个好一点的老师呢，就是得托关系，就像韩啸一样，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学长，就在一个好的老师那里学声乐，所以呢，就托学长把自己介绍给这个老师，让老师明天选他。

就在温武安知道情况，并感叹社会还是不好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就跟他感叹的那些差不多吗……

……

第二天，正当温武安想回忆一下一个月没练习的一些声乐基本功时，QQ突然响了。

对方是一个学姐。就在温武安疑惑自己并不认识她时，对方来了一句：

“我是你师姐，我姓薛。”

温武安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几秒钟后，赶忙打了个电话给他爷爷，随后他才知道，曾在暑假里教他声乐的还真不是山脚的大爷，还真是一个声乐老师，那个自称是他师姐的，也是确有其人，属实存在。

然后，这位师姐便向温武安表明了来意：

她已经大四了，每一年来到这个学校的师弟师妹他都会联系，然后帮他们推荐老师，并带他们去好的老师那里，介绍给老师们。

温武安也没想到昨晚还想的好事，今天就落自己头上了，顿时感谢了一下那个在暑假里被自己当成大爷的声乐老师，然后按照约定在学院琴房大门处等她，去找老师。

于是，在半个小时后，一个带着一副眼睛看上去很职业的女生，来到了温武安面前：

身高……去掉高跟鞋的话，大概在160，体重大约98，着装很职业，像是刚刚实习或者面试或者工作完，毕竟大四，除外，温武安从这个女子对他打量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太舒服的眼神。

女子上下扫了温武安一眼，笑道：

“你就是温武安吧？老师之前交代过的，每个新生我都会找，那咱们直接去找我的老师吧？”

温武安点了点头，本来跟熟人也不怎么说话的他，跟生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更不会多说话。

就在刚走没一段路，这个师姐就开口说道：

“我的老师是学院的几个比较好的老师之一，教的学生都特别优秀，甚至有几个都成为小有名气的音乐家，教的时候也很细致，人也很好说话……”

然后，这位师姐停了一会，回头看了温武安一眼，似乎有点不太满意，就接着说道：

“只要东西到位就没问题的。”

这时温武安懵了，东西？什么东西？声乐条件？

察觉温武安还没反应，这位师姐就停了下来，随后她看到温武安有些躲闪的眼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

“你是哪里人？”

温武安回道：

“温岭山的。”

师姐再次问了一句：

“清云市温岭山？”

温武安点了点头，然后这位师姐就大变样了，只见她脸色有点黑的指了指不远处的733琴房说：

“在那里，你自己去吧……”

语气冷淡让温武安怀疑人生，转头就走更是让温武安以为自己家山上有她们家仇人……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温武安一脸懵逼的走向了733琴房。

咚咚咚……

“请进。”

一个女声从琴房内传出，温武安轻轻打开门，一个贵妇模样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温武安视野中：

身高163，体重140，卷发，染发，两天没洗，身材臃肿，典型的中年发福，身上首饰较多，红色美甲，大红色口红，眉毛画歪了，眼睛中带着随意和不满意，嘴里还打哈欠……

温武安收了收心神，礼貌的说道：

“老师，我是薛学姐介绍来的，想在你这学。”

话音未落，对面这个女人抬眼看了看温武安，又开始搓手指甲，说道：

“你也没带点东西来，话说的倒是怪直接……开口唱两句我听听……”

温武安再一次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是先唱吧：

“最美不过夕……”

“停…就这啊？我以为你怎么也得是个中等条件呢……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这条件在我这学可以，每个月这个数……”

只见她伸出两根又短又胖的手指头，在温武安眼前晃了晃，这个时候，温武安才终于明白，韩啸昨晚说的买东西，和刚刚那个师姐说的东西，还有这个臭大妈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还要交钱啊？”

“不然呢？我白教你一个条件这么差的？我能多选一个条件好的，为什么要选你一个条件这么差的？”

女人一脸理所当然，随后眼神不屑的扫了扫温武安，道：

“乡下来的啊？没钱？没钱你来托关系干嘛？赶紧走？”

顿时，女人的本来面目显露了出来，无非就是一个本应尽职尽责，不分优劣的教导学生的大学老师，却用一些天生条件差为借口，来赚取学生钱的“现实社会教师”，真是恶心啊……

温武安突然笑了，他不是笑对面这个臃肿的女人的真面目被揭穿了，而且笑竟然有人说他没条件还没钱？

说没条件，温武安只学过两天乐理，练过两天声乐，当作没条件，可以。

但是，说他没钱？温武安这就受不了了，特别是这种贼喜欢钱，还看不起没钱的（其实是不想炫耀的）他，他简直想拿钱砸死她……

温武安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道：

“老潘，我的衣服到了吗？”

这时轮到女人疑惑了，衣服？快递？

“奥，我不在宿舍，我把地址发给你，我要一分钟内拿到我的衣服，快。”

温武安笑着挂了电话，就这样看着女人，使得其心里一阵发毛，很快，一分钟过去了，只听到一道道越来越近的压缩气流声在靠近，然后，女人就震惊地看到了一个无人机，提着一个长宽高都有半米的盒子，从她打开的窗户，飞了进来，悬在了温武安面前，同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少爷，东西到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温武安冷笑着问道：

“老潘，我这身礼服多少钱？”

“这身吗？因为你昨晚突然要求的，没来得及搞好的……”

“我问你多少钱？”

温武安声音变得冰冷。

“额……不多，二百万整……”

当这个数字出现的那一刻，女人直接呆滞了，她的脑袋告诉她，她错过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

温武安不愿再多待，让无人机回去了，自己拿着盒子，走出了琴房，正巧碰上了前来的薛学姐，温武安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这里，而当薛学姐想要动怒时，只听到琴房里传来一声声颤抖的声音：

“两百万……那可是两百万啊……两百万啊……”

而此时温武安来到了一片无人的地方，匆忙的拿出手机，再次拨出了那个号码，大喊道：

“老潘，谁叫你买这么贵的！要死啊！钱多了不起啊！下次就买个正常点的，听到没有！”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句疑问：

“比如？”

“比如二十万左右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