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坑杀儒士
日,清晨。
骊山王陵,伎官大人房舍。
伎官房中焦急渡步,徐什长从外而入。
伎官着急问:“清夫人相信了吗?”
徐什长表情凝重:“清夫人一心始皇帝陛下王陵建造,目前正与人建造王陵之中的星空宇宙,根本无心高渐离的事。”
伎官:“你倒是捡重点说,别扯这些没用的。”
徐什长叹息一声:“我刚开口说第一句,高渐离不是刺客,清夫人就叫我下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呢。”
伎官:“那不是好事吗?但你怎么这般神情凝重?”
徐什长:“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这几天总是七上八下的,这高渐离莫不是真的是刺客吧?”
伎官:“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什长:“古直教头为人正派,不会轻易冤枉人,更是有识人之慧,偏偏古直教头说高渐离是刺客。”
伎官:“可是高渐离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怎么会是刺客?”
徐什长叹息更重:“谁说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就不可包藏祸害之心?始皇帝陛下年少时,就时常遇着宫中他国安插进来的刺客杀手冒充宫女太监,这些刺客武功不高,却往往能趁人不备,一击得手。幸得始皇帝陛下从小练就武艺,不然。。。”
伎官赞同点头:“你我性命虽紧要,但是,与始皇帝陛下安危相比,高渐离的身份得细细查一查了。”
徐什长:“高渐离筑琴技艺如此绝妙,必在燕国有所名声。”
伎官:“我这就动身前往咸阳,向燕国那群王室贵族打听消息,你在这务必看管好高渐离。”
徐什长:“伎官大人尽管放心。”
南方。
百越之地,土著军士头戴翎羽,手持弓箭腰缠匕首,埋伏林中向远处窥望。
只见远方华夏国军民五十万正开凿山石,挖深沟坑。水利副总督史䘵站登高处,指挥有方。
任嚣和赵佗则手持地图分兵把哨。
日,清晨。
秦王宫大殿,文武百官朝圣。
殿外禁军抬进一个大铁笼,里头装有两只形如熊,毛色只有黑白的动物。
嬴政惊奇:“这是何物?寡人怎么没见过,史上可有记载?”
左相隗林出列:“回始皇帝陛下,这是赵佗将军在百越之地无意俘获的两头食铁兽。”
嬴政:“它叫食铁兽?”
左相隗林:“上古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时,蚩尤就曾骑着一头形状如熊,毛色只有黑白两色,以铁为食,故得名食铁兽的坐骑。”
嬴政不由赞叹:“这家伙竟然能以铁为食,实为世上罕有。”
左相隗林:“非也,始皇帝陛下。古人多爱浮夸又好鬼神之说,蚩尤为震摄对手,树立自己的威望,便说此兽以铁为食,实则,食的不是铁而是竹子而已。”
嬴政哈哈大笑,随后跃跃欲试:“蚩尤曾骑它上战场?寡人也欲一试。”
秦王宫西边校场。
一头食铁兽被安上马铵,铁皮包嘴拉到校场中。
校场上聚集文武百官,禁军护场。场外高楼上妃子和王子们,奴才婢女们争相观看。
已成年的扶苏在场外高楼上手持木筒望远镜:“那就是传说中蚩尤大帝的坐骑么?”
旁边矮小才六岁大的胡亥拉着扶苏衣服蹦跳着,胡亥:“扶苏哥哥,给我看一下。”
扶苏疼爱的将胡亥举过自己头顶,胡亥骑在扶苏肩膀上。
扶苏递给木筒望远镜:“给!”
胡亥接过,大眼睛一望:“好可爱的食铁兽,不过它那么胖,腿那么短,能像战场上的马儿一样跑得快吗?”
扶苏:“凡事不可貌相,不要看到它胖就把它当猪一样看待。不然名扬天下的蚩尤怎么会选它为自己坐骑。”
胡亥:“这个很难说,或许蚩尤笨呗,不然他怎么会败过轩辕黄帝。”
校场中。两大力士制住食铁兽。
嬴政掀衣摆系腰上,骑胯上食铁兽,嬴政哈哈大笑:“政的两只脚都着地了,这怎么跑?这胖家伙也太矮了吧。”
文武大臣皆乐笑起来。
李斯高喊:“或许它跑起来会特别快呢,正所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嬴政命令二大力士:“你两走开。”
制住食铁兽的大力士缓缓松开手,退到一旁。
嬴政一吆喝,一拍食铁兽屁股:“驾!”
食铁兽当场狗一样倒在地上撒欢,嬴政扶它起来驾着它跑,嬴政更乐了:“这家伙跑的还没政走的快,骑只猪都比它蹦的欢。”
嬴政扫兴的下了食铁兽感叹道:“不知古人欺政,还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食铁兽,只是形似罢了。”
左相隗林:“纵是如此,此物亦是一种稀罕物,请始皇帝陛下为其赐名。”
远处高楼上的胡亥叫唤着:“快让我下来,我们这就去见父皇,让他把食铁兽赐给我们。”
扶苏:“嗯,那你到我背上。”
胡亥依言。
扶苏背着胡亥下楼,赶往校场。
校场中嬴政思虑完毕:“其形如熊,性温如猫,就叫它熊猫吧。”
文武大臣交头接耳:“熊猫?熊猫!”
此时。
扶苏背着胡亥从场外入,胡亥下了扶苏背,一下扑跪在嬴政脚下,胡亥:“父皇,能把这头熊猫赐给我吗?”
嬴政:“你喜欢?”
胡亥:“嗯嗯。”
嬴政:“不行。”
胡亥撒娇:“父皇,你上回都将一头大象赐给了扶苏哥哥,这回该赐给我了吧。”
嬴政:“上次清从西部不是给你送了一只骆驼么?这在华夏国和大象一般,都是稀罕的宝贝呢。”
胡亥:“父皇就知道骗我,我的骆驼哪有扶苏的大象一半大。而且我那只骆驼的口水太臭了,我不喜欢,我喜欢这熊猫,求求父皇把它赐给我吧。”
嬴政:“这熊猫可是一对,一公一母,你不能只要一只。。。”
胡亥:“我就要父皇骑过的这一只,另一只赐给扶苏哥哥吧。”
嬴政望着不远处的扶苏,嬴政:“你也喜欢熊猫吗?”
扶苏喜而作礼:“是的父皇,求父皇成全。”
嬴政:“好吧,你们兄弟两就一人一只哈哈。”
扶苏胡亥:“谢父皇。”
秦王宫廊道中。
扶苏和胡亥各牵一头熊猫走了一段路,至练功房,将熊猫交由下人拾着竹子相喂。
扶苏胡亥二人入练功房,和房中十几数王子一同扎马步练功:“嚯哈!”
王翦王贲为导师。
王翦严肃:“认真!专注!使劲!”
王子们再出招:“嚯!”
。。。
咸阳,日。
儒子在原韩赵魏楚燕齐故都之地各大酒楼,众多知识人群聚集之地,儒子有组织而发的当众宣扬批判。
原韩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甲:“当今始皇帝陛下如何?一扫六合何其雄猛哉!却是治国乏力,有我等儒学贤士不加任用,反将战场杀敌立军功而家世代奴隶者收编为官,此举滑稽荒诞,贻笑天下耳。”有人记之。
原赵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乙:“当今陛下近愚远贤,不以世代先王祖制为依为根,反在全国各地推行郡县制,怎么?一个野姓杂种,凭点军功,经陛下授点官职,便能在我赵地领土代行赵王之职,享众民供奉,赵国世代先祖庇护?这便也罢,却是五年职位一变,让各野姓杂种轮流交替管辖赵地,作在场各位的父亲!长此以往,你们的父亲已经成千上万了!岂不激起滔天民怨,天下如何久治长安?愿陛下聆听我等忠言,速速改回,尊古崇贤,封候治地,代行天威,勿行郡县!”有人记之。
原魏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丙:“江山若想稳固,必行公平公正之法。如今陛下近愚远贤,所用非是能臣。朝中所列如那驴马,唯皇命是从,所行旨意不加利害分别一概行施。而非似我等贤士,通古而博今,尊礼守义,见陛下举止有违祖训不加制止,明为忠臣实为君主之奸臣乱党!”有人记之。
原楚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丁:“陛下分田不分男女,只看人头,实为不公有违天伦道义!那些妇人如何能与男儿一般算作一人头,与我等分田?行兵打仗流血牺牲,入朝为官下地劳作皆是男儿壮举。妇人如衣,男子附身之物,无加劳作辛苦何能等同男儿平等享有分田之光荣权利?望陛下从实而论,公正行法!”有人记之。
原燕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坤:“治天下全凭道德仁义,而非法律,此为本末倒置!缘一切法之所行奖罚者,非天神而是人也。是人皆有糊涂过错之时,错之已犯,行罚何用,不过徒伤人命官员劳碌。所以治国上乘之道,当人习仁爱,则一切罪消戮在萌牙。”有人记之。
原齐国故都某酒楼中,儒子乾:“今观当朝陛下所行种种违驳天伦人意之事,皆因陛下实为商人吕不韦之子,非历代秦王之种,故无治国打理朝务之天赋。陛下更是以此为傲,盲目自信,反倒以此不正作标榜,提拔奴隶,和乡野匹夫为朝中大夫,为军中之将。此举如同蛤蟆之子替白鹤翔空,陆上鸡鸭之子替龙布雨风。奴隶当永为奴隶,贤士当永为国之栋梁,士族当永受天下供奉,此为安邦定国之本,各阶层不该跃升变迁!”有人记之。
原韩赵魏楚燕齐故都各大酒楼儒子宣说之词,皆被有心人记下,快马策鞭传之咸阳,呈于始皇帝赢政案桌之上。
赢政一一阅览,脸色逐渐难看,朝中文武百官人心慌慌。
赢政眉毛倒竖,将案桌上书卷一扫入地,怒然起身,踢翻案桌:“此等儒子,欺政太甚!直把寡人看作治国蠢货!”
赢政紧按腰中宝剑:“这群儒子无一实学,急功近利自视甚高,个个以为能比寡人更适合当这个皇帝,个个以为比寡人看事实更清楚,实则不加创新全搬旧学不思进步的榆木疙瘩!政之思想岂是这般目光短浅,只会引经据典的儒子所能理解所能揣测?!一群人形畜牲,焉敢在政面前妄议朝政,谤我郡县治国天下一统的决心理念!今日政倒要试试,是你舌头利还是我刀剑利?!”
赢政杀心大起:“昭御史!”
昭御史在朝中坐在一旁,研磨润笔:“恭听陛下旨意。”
赢政眼睛一缩,咬牙切齿:“好个儒子!是你们逼寡人不得不相信神,不得不成为华夏第一个神!恐怕只有神,才能让你们这群儒子生敬畏之心!”
赢政腰中抽出宝剑朝中凌空一斩,眼神犀利。
半偻着身子的赵高率先明赢政旨意,当先跪地并朝文武百官高呼:“跪!”
文武百官跪拜于殿。
赢政:“政为天降神灵,今垂降于世,诛灭暴强,一扫六合,天下归一。民生安乐,缘于郡县兴邦之基石也。今六国旧制奴隶主奴役天下之心不死,携儒子四处诽谤造谣政之郡县法制,利民政务法令。其心歹毒,欲为解救百姓再度铐上伽锁沦为奴隶,妄想再度践踏其生命蹂躏其自尊。今一切反动儒子腐学谤政律法,毁政华夏之基。圣颜触怒,代行天意,特为华夏朝官将领降下圣意:坑杀一切反动律法儒子腐学,宁错勿漏!”
旨意一经发出,华夏各地军士闻令而动,在酒楼,学术馆,官员门客中抓捕儒子,就地挖坑掩埋,死者成千上万,儒子咒骂哭嚎声绝于最后一泼黄土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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