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床上的细语（上）
学校里很快传出了叶雨和芬香恋爱的消息。这注定是一个爆炸性的的新闻，一个全校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竞和服装系的一个普通的女生恋爱了，说有多不可思议就有多不可思议。这个消息的传播者，就是与叶雨芬香称之为朋友的那几个家伙。
年轻女孩的嫉妒是可怕的，一些正准备或者已经向叶雨发动攻击的女孩们在权利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后，恶语中伤大加渲染起芬香的缺点。
叶雨没有对这种留言蜚语而辩论解释，当然就更谈不上恼怒了，他叮嘱芬香也不要理会这些。
然而现实中他们的恋爱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丝毫的进展。叶雨迷茫了起来，害羞了起来，在公众面前连主动与芬香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不是懦弱的行为，他明白在这样的社会里懦弱是吃不开行不通的，左右他的原因还是自己是否喜欢芬香。叶雨仿佛置身在了迷离的梦中。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立竿见影的催化剂，而现实中也真实的出现了。
有个叫王云庆的男人出现在了芬香的生活里，他开始无处不在的追求芬香。王云庆有家服装公司和几家服装卖场，是芬香工作那家卖场的老板。王云庆的年龄在35岁左右，人忠厚善良，就是长的不漂亮，或者说很丑。给人留下最深映像的是他脸上的那道从眼角一直延到下巴底部的疤痕。
学校的那些倾慕叶雨的女孩们都感激死王云庆了，险些敲锣打鼓请恩人吃饭喝酒。
从来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像他那样对我这样好了，芬香只是这样告诉了花花。花花问芬香是否会喜欢上那个男人。芬香说她不知道。
花花几分钟后就告诉叶雨芬香准备接受王云庆的追求，花花还为芬香辩解，说芬香如此做的原因是她受不了外界的压力了，因为叶雨自那次后就再也没有和芬香谈过关于恋爱方面的事情，是谁都会感觉叶雨不喜欢自己。
花花的这招激励还是很有效的。
叶雨嫉妒起了王云庆，这种嫉妒化作了一种对芬香感情的良性因素。叶雨认为王云庆的存在和芬香所谓的爱情转变，似乎就要剥夺了自己去竞争的权利。
叶雨又尝到了被爱情折磨的滋味了。
‘甜蜜蜜’中有个张光涛吉他手，已经娶妻，在儿子满月的前一天他给叶雨发了一个信息。但对方没有想到叶雨会出现在喜宴上，因为某种意义上讲叶雨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叶雨本来就不胜酒力，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叶雨不希望主人去送他，用最后的一丝清醒阻止了主人的热心和关怀。
坐上出租车后，醉意袭上了叶雨的全身。这一刻他强烈的思念着芬香。在他寓所附近下车后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叶雨拨通了芬香的电话。
今天恰巧芬香没有课。
“在做什么呢？”叶雨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讲些什么了。
“看电视啊。”对方细声的说。
“在看电视啊。”叶雨想到了芬香也搬出宿舍了。
“你醉酒了。”芬香似乎闻到了叶雨身上的酒味。
“我同事为儿子过满月，我特高兴，又是大喜的日子，不知不觉喝多了。”
“可以安全到家吗？”芬香没有领悟到叶雨的那种感受，全部心思都呈现在对他的关怀上了。
“我现在好想你，我可以到你那里去吗？”叶雨还没有到芬香最近入住的寓所里去过，但这不是吸引他的地方，吸引他的是令自己开始心动的芬香。
“可以啊！”芬香没有思索就做了回答。
“我立刻就到，你将你现在寓所的地址发给我。”
芬香很快的将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叶雨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将自己的手机举给司机看，要求司机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
叶雨下车后醉意还是没有减轻。站在远处的芬香看到了摇摇晃晃的叶雨，赶忙跑过去扶住叶雨。那种近距离的接触使得叶雨突然有了想拥抱对方的欲念。
但也只是瞬间产生，瞬间释放，瞬间消失罢了。
芬香住的是一片新建的小区，层层叠叠的楼房，条条竖竖的行道，簇拥在了一起。平时就路痴的叶雨，现在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是随着芬香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芬香告诉叶雨自己住在几栋几单元几楼，叶雨就听进去了她住在一楼，其他的都顺着另一只耳朵里冒了出来。
走进芬香的房间后，叶雨立刻就躺在了床上，没有言语几句就睡了过去。芬香给他脱去了鞋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纠正好了他的睡姿。叶雨总共睡了两个多小时。前一个半小时睡得死沉死沉的，似乎整个世界都和他失去了关系。这段时间里，芬香好几次近距离的观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多么俊秀的脸啊！她产生了伸手去抚摸的意念，却没有勇气去执行。剩下的那半个小时叶雨的脑海里掀起了波澜，这种局面似乎是在补救先前的死沉，叶雨苦苦的挣扎着，他渴望从这种境界中醒来，但他已经操控不了自己了。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妄想回归，却始终扛不过已经占据他躯体的那个怪物。
这场鏖战的结束要感谢电视剧里面人物的对白。一个女孩绝对不优雅的惊喊声钻进了叶雨的脑子里，将叶雨所有杂乱的幻想全部吓跑了。
“我怎么睡在这里啊？”叶雨睁开眼睛没有来得及想就随口说道。芬香坐在床尾的低矮板凳上几乎是趴在了显示器上看电视剧。
由于没有丝毫的预兆，芬香被叶雨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没有言语，睁大她那美丽的大眼睛迷惑的看着叶雨。
“我知道，想起来了。”叶雨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还很难受吗？”芬香露出了关怀的面孔。
“还晕晕的，可以给我倒一杯水吗？”
“热的？还是冷的？”
“冷的，我现在全身都热。”
芬香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叶雨的面前。叶雨这时已经坐在了床上，背靠在了墙上。叶雨接过水一口气喝了一个底朝天。
“还要吗？”芬香从叶雨的手中接过杯子，露出了女性柔美的一面。
“我又不是水怪？酒和水混合在一起都快将我的胃给胀破了。”叶雨意识到这是芬香对自己深情的一面，自己想不出怎样应付了，于是就开起了玩笑。
果然，芬香笑了，她在将水杯放回去的时候，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那有你这么可爱的水怪啊。”
叶雨对芬香的赞美相当的满意，他拿起枕在腰上的枕头，将枕头放在了床尾，自己爬在了床上，挪动枕头垫在了自己的胸口下面。他要确定一下是哪个女人将自己从挣扎中拯救了出来。芬香放完杯子，又坐回了那个小板凳上面。他们的距离很近，叶雨闻到了芬香长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清香，芬香也可以闻到叶雨身上的酒精味。
那是一部台湾青春偶像剧，名字叫《魔鬼在身边》，叶雨对这种剧情的电视剧不感兴趣，也可以说他对大多的电视剧都不敢兴趣。看了一会儿他就厌倦起来了。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叶雨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时候最应该去趟厕所，自己的下身已经胀痛的不得了了。
“这里的厕所是不是公用的？”叶雨发现这是一个单间。用脚勾住了不远处的芬香的拖鞋，穿上拖鞋，离开床铺，站了起来。
“那个公寓的厕所不是公用的啊。”芬香笑着说。
“出于礼貌才这样问的。”叶雨像小孩子似的撇嘴为自己的失语辩护道。
“我带你过去。”芬香还是没有停止笑容。
“不用了，那个地方，我能找的到。”
“不，我就是要送你过去，主人应该为客人服务到底。”
“这样的解释言过其词了。”
“不，我就是要去。”芬香说着推起了叶雨。
叶雨无奈只得随了芬香。
这是三室一厅的寓所，芬香的房间是最靠近寓所房门的这一间，对面是厨房，厕所在另一头的尽头，去厕所的时候要经过两个正对着的房门。叶雨虽然不是初次到女孩子的寓所里来，但心里特紧张被其他的人看到。芬香倒没有意识到这些，走动的时候将拖鞋耷拉的特响。
芬香像对待一个病人似的，为叶雨推开了厕所的门，叶雨闪了进去，芬香也跟着挤了进去，然后将门反手关上了，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准备离去的迹象。
叶雨不解的看着一脸红晕和怪笑的芬香。
“你也要吗？”叶雨小声或者说害羞的问芬香。
芬香只是摇头。
“你不离开这里吗？”
芬香还是摇头。
“这是厕所，厕所的作用是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想看你小便的样子。”芬香笑着说。
“什么？”叶雨被平时文秀的芬香吓了一身冷汗。
“我就是想看！”
“为什么？”
“因为之前流传了我们恋爱了，而你也说过和我交往，但却什么都没有做。不这样做，我就更不值得了。”
“这是何种解释啊？”
“生你的气，那时候你沉默的像一个局外人，闲言碎语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说不理会就可以不理会的。”
“你为此而生气了。”
“你说呢？我可是女孩子，自尊对女孩子很重要。”
“我不认为这样有损你的自尊。”
“反正我挺难受的，都是你造成的。”
“现在真的决定要惩罚我吗？”
“是的！”
“你铁定不会后悔，男人的那东西很丑。”
“没有在现实中看过，所以更加好奇。”
“求你了，出去好吗？”
“不出去！”
“你认为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我能那个的出来吗？”
“那不管我的事，你也可以选择出去啊！”
“难道你想让我被尿憋死。”
“死了最好，那就不用为你伤神了。”
“那我真开始了。”叶雨说着准备脱裤子，等真的有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传出的时候，芬香嬉笑着离开厕所。
叶雨撒尿的过程中，想到芬香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有探寻过的芬香。结束后，也就将这个思想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