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城自古繁华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说着让人给每个人发了一纸契约，标准的生死契约。这时壮汉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识字的，自己找队友问问，每个人必须写上自己的家住哪里，姓甚名谁，父母或者村长的名字。别看着我，这东西很重要，至少等你们死了，或者缺胳膊断腿了，我们还可以送你们回家见见你们的老父老母。”
有些人沉默了，也哭了。没人知道他们心中的艰难，甚至有不安分的已经骂了起来。
壮汉冷笑，接着说道：
“你们以为剑徒是那么好当的吗？剑徒也是剑途，踏上它，是不归路。没有决心和毅力，还是回去吧，别白白送死。
想清楚再签。至于其他的信息，你们自己去外面自己去探查。哦，对了，你们要面临的试炼第一关便是自己寻找试炼之地。时间很充足，这个月月底第二关试炼才会开始，过时不候。”
这时，有人看他要走便大胆的骂了出来：“你这试炼官一点都不负责，就知道一个劲吓唬我们。”
壮汉回过头来也不生气和旁边的手下道：
“他，对，就他，死了就扔湖里。”
然后对着众人道：
“我就不负责怎么了，我叫李显，有本事就来内城打我呀。”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众人，这和他们心中的剑徒不一样啊。
“哈哈，这教官挺好玩的。我签过了，你们呢？”
曾令杰打起了哈哈，往左右两边问了问。可惜没人回答，还将自己的生死契藏起来。不由得有些尴尬道：
“我们至少是同一艘船上下来的，相逢即是有缘。试炼这么危险，不如我们组队吧。”
“呵，我可不想和你们这群菜鸟胆小鬼一路，我先走了。”
说话的是他们七人中年级最大的，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签完后，便直接离开了。然后曾令杰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可惜没人搭理他。然后他还想找其他人，七人中最胖的笑道：
“别白费力气了，年年有几百人参加试炼，最后能有几个成为剑徒？名额就那么几个，谁都是对手，谁会相信就见过几面的人。省省心吧。”
说着也走了，留下了呆愣住的曾令杰。他说的的确有理，这不全场愿意参加的有三十多，大都是单人作战。
“没事，我愿意相信你。正式认识下，我叫封小七，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出村后，第一个结交的朋友。请多指教！”
“嗯，我叫曾令杰。请多指教。”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看着对方，相视而笑，交了生死契，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凉的风，引入眼帘的便是一汪不着边际的湖泊。湖泊清澈见底，还能看见有人钓鱼，有人游泳，一副繁华的样子。
“圣城果然繁华，哪怕是外围不是外面可比的。”
少阳城，湖州圣城之一，处于三阳流域最核心位置。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十里长街，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好吃的，好玩的，简直让人乐不思蜀，这才理解试炼官的话，哪怕不参加试炼。在这里落户也是不错的。当然在这边，不说络绎不绝的船只，哪怕他们这些每年都聚集而来的试练者也会让他们狠狠赚上一笔。
这不他们两没找到试炼之地，反而将怀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也幸亏试炼官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不然他们恐怕要露宿街头。毕竟到达月底还有半月的时间。
是夜，曾令杰有些睡不着，心中还有一些疑惑始终得不到解答，无奈走出房间。忽然听见有人清唱道：
“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去无穷己。
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山去，明朝复更出
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
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君不见，东流水，来时无踪迹。一去无穷已。
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山去，明朝复更出。
何须问，浮生情，原知浮生是梦中。
何须问，浮生情，只此浮生是梦中。
……”
闻声而去，居然是小七！此时他坐在屋檐上，看着远处，整个人显得有些抑郁。而且时不时拿起葫芦喝着什么。
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酒味。他居然喝酒！
“你唱的什么啊，挺好听的。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家乡的俚语。”
曾令杰仔细盯着小七，他感觉这个家伙不对劲，不仅气质变了，就连态度也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小七仿佛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无礼，指了指远处道：
“景色不错，让我想家了，不好意思了。”
顺眼望去，远处的湖泊波光玲玲，水天一色，月亮星星倒影在水里，甚是美丽。原来是触景生情，想想小七也说过他的身世，比较悲惨。联想到自己，不由的叹气道：
“能给我一点吗？”
“这可不行，想喝自己买去。”
小七护住酒葫芦，有点微醉。接着说道：
“别抢，大不了我给你讲故事。”
“什么故事？”
“嗯...就比如这圣城，你看看四周，一目了然，他们所说的内城在哪里呢？”
曾令杰来了兴趣，是啊，这里能看到很多地方，却看不到奇怪的地方。难道所谓的内城就在外城中？
“小了，格局小了。”
“难道还是在天上？”
“对，不是天上，就是地下。”
“呵呵，天上能住人？”
“能啊，谁说不能？这个世界都有仙人，为什么不能有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
“这就惊讶了啊，我都听过仙人住在月亮上呢。”
曾令杰一哆嗦，难以置信的看向小七，他此时有些醉了，说话有些不着调。他眯起了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你觉得妖和人有什么不同啊。”
“妖？怎么又说道这个。嘿嘿，其实吧，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平等的。打来打去的没什么意义，有本事你就建立起一个帝国，让所有的智慧种族都能和平相处。因为那时，我们都是一家人，相处相爱的一家人.....”
“你清醒点！什么是帝国啊。那是什么？”
“哦，忘了，这里没有国家的概念。这个有点难讲，你可以理解为整个仙盟就是个同盟国.....”
......
或许小七是真的醉了，说了很多，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思想的风暴狠狠刮过曾令杰的脑海。就在他世界观支离破碎时，他哭了。因为他想到，他好像从屋檐上下不去，何况还带着一个酒鬼。
今夜的风儿有点喧嚣，还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