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黑莲花,爆改豪门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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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色罗生

舞水城,佳苑别墅区

一辆汽车开进了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里,很快停在了大门口。

文一一从车上下来,抬头间,不自觉的看向二楼落地窗前,正打量自己的爷爷和管家。

司机见她一直站着不动,随即走上前礼貌的点点头,“二小姐里面请,老爷和先生在等着您。”

司机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北方算是一般的身高,站在一米五的文一一身边却显得格外的高大。

她点点头,迈着步子往房子里走去。

二楼拄着拐杖的文涛不禁叹了叹气,“五年不见了,她一直都没长高,是我害了她。”

旁边的管家老张见到他如此落寞急忙宽慰。

“听医生说,应该是二小姐吃了太多含雌激素的食物,加速发育九岁就来月经了,才引起身高矮小的。我还听说二小姐经常失眠,睡眠不足也是不长高的原因,不是您的问题。”

文涛脸上的愧意更甚,“都怪我,如果我当初坚持将她留下,她也不会成这样。”

老张轻声安慰,“当初您也是不得已,相信二小姐知道了,会理解您的。”

“哎!”

身后女仆轻声催促,“老爷,都在等您吃饭呢。”

“好。”

一桌冒着热气的菜肴,桌前的几人却没有动筷的心情。

文涛清了清嗓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文一一的碗里,“一一多吃点。”

张芝兰急忙帮腔,“是啊是啊,你看这孩子,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个头就长那么点,婶婶看着可心疼呢。”

文涛不悦的瞪了一眼张芝兰。

真是会说话,第一句就戳人肺管子。

文一一倒是很懂事的朝爷爷笑了笑,“没事,我长的矮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文涛又给她夹了一块鸡肉,“等吃完饭,爷爷带你去买几身衣服,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买。”

“对啊!对啊!”张芝兰捂嘴笑了笑,“婶婶刚好也有件事要跟你说,就是杜氏企业的三儿子,他们家有意和我们家一一结亲呢,爸,你说怎么样?”

文涛不悦的放下筷子,“什么?他们家的胖儿子?”

“嗯嗯。”

“舞水城谁不知道那人又胖又废,还喜欢拈花惹草,她怎么配得上我们家一一。”文涛气的脸颊发红,就差站起来骂人了。

张芝兰一脸为难,“我也想给一一找一家好亲事,但是,你看一一的身高,才一米五,找工作都难,条件好的没有几人能看得上,更别说有钱人家了。”

“那也不能找这么个东西,一一要是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这算是能配得上最好的条件了,一一也有27了,您不可能让她一辈子打光棍吧?我也是为了一一着想啊。”

文涛看了一眼身边娇小玲珑的文一一,本想开口反驳,最后还是沉默了。

张芝兰推了推身边的文景川,“你说呢?景川。”

文景川吃了口青菜,点了点头,“芝兰说的没错。”

见到文涛没有说话,张芝兰脸上的肉笑得都要挤到一块了,“那就好,我等会就和杜家人说,安排两人见面哈。”

文一一眼里的光越来越冷,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向桌子。

‘啪’

在场的人纷纷定住了,都不自觉的看向她。

她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带着诡异的笑意。高马尾随着偏头的动作扫过颈间,黑色运动服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冷光。

“叔叔婶婶~,你们怕鬼吗?”

随风晃动的水晶灯光将对面众人的倒影扭曲成怪异形状。

张芝兰干笑着,眼角的鱼尾纹像炸开的铁丝,眼神像是看精神病一般发自内心的轻蔑。

虽然很不想理她,但有其他人在场,她也只好装装样子。

片刻后轻笑出声,“婶婶当然不怕呀。”

水晶吊灯在二人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倒映出二十年如出一辙的伪善。

文一一笑容愈发地灿烂起来,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那就好,昨晚我见到爸妈了,他们说想死你们了。如果不怕的话,他们就可以放心带走~你们了。”

“带走?”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正值八月的秋日,夜晚仍残留着些许白日的闷热气息,突然,从窗外徐徐飘进来的那一缕缕微风,让在座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

文一一冷笑着,“说错了,放心来看你们了。”

张芝兰脸色渐渐阴沉,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缓和这尴尬紧张的局面,“没想到一一居然这么幽默。”

她无辜的摇摇头,“我没开玩笑,我真能看到鬼。”

随即她望着虚空某处站了起来,指了指张芝兰的身后,“他们就在你们身后,正贴着婶婶的右肩呢,我爸妈发梢的焦糊味,你们闻到了吗?”

说完轻笑起来,那咯咯咯的笑声,像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低声呐喊,一声一声的让人毛骨悚然。

在场的人无不纷纷屏住呼吸,小心的四周观察着。

没人会想到眼前这个长相乖巧,身形娇小的小女生,一开口尽是这番言论。

张芝兰被吓得喊出声,机械性牵动着嘴角,脸上的肌肉像是凝固后的石膏面具,颈后寒毛倒竖起来,一股寒意沿着脊柱直窜颅顶。

余光不受控地扫向身后落地窗。玻璃映出她扭曲的脸,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揉捏她的皮囊。

文景川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后浑浊的眼球闪着怒光,他不满的拍桌而起,“够了!没有家教的东西,有你这样捉弄长辈的吗?”

文一一收起笑容,委屈的看向坐在主桌的文涛,“爷爷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心中的哀怨。

“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爸把你接回来!”

“好了!”文涛抓起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一一还小,会有些小孩子脾气,你们就让着她一点怎么了?一一好不容易回来,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

说完慈爱的看着文一一,“爷爷这些年没能接你回来,是爷爷对不起你。爷爷决定将一半的家产分给你,以后一一就住下来,不回去了好吗?”

“好的,爷爷。”

“爸!你怎么能……”

“爸!”

“闭嘴!”

一家人的晚餐因为文一一的到来而不欢而散。

“啊!!!!”

一声惊恐的女声从某栋豪华的别墅二楼传来,撕开了子夜时分的寂静,家里的人闻声纷纷赶到二楼。

文景川冲进更衣室时,看见妻子张芝兰瘫坐在梳妆镜前。镜面赫然印着血手印,在美妆灯下泛着诡异光泽。

“你没事吧?”

文景川冷静的上前查看,用手沾了一点血渍,小心的闻了闻。

片刻后,回头宽慰的解释,“这是口红不是血。”

张芝兰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渐渐弄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视线不自觉的落到梳妆台上摆着的一只铂金蝴蝶耳环。

刹那间,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耳环怎么在这?

不对,她的那只耳环早就被自己溶掉了。

而另一只被她弄丢了,丢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里。

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她真的能看到他们?

她倒吸一口气,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他们就算回来也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怎么可能做得了恐吓的事,如果要来复仇,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回来了。

“肯定是那死丫头搞得鬼,早在同州就应该弄死她。”

……

刚睡着的文一一,房里突然闯进了一群人,给她强行灌了一些不明的液体,随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中感觉自己似乎来到爷爷的房间,手里不知不觉的拿着一把刀。

突然的一道惊雷将自己惊醒,她回过神来,刀已经离爷爷胸口不到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