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幻觉吗？

“他可以的。”中年男人似乎对季子剑非常有信心，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真有点好奇了，既然你这么相信他可以做到，那你为什么还要试探他？”

“这不是试探，是试炼。你知道有的人有潜力，但是如果你不去激发他发挥出来，潜力就永远只是潜力。”

“这小子其实跟你当年还挺像。”宁长老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是吗？”中年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笑容让人感觉仿佛一口枯井，即使产生了些许涟漪，也只是在井水的表面泛着一些波动，并没有深入表面之下的地方。

“嗯？”宁长老看到镜像法术中季子剑的举动，忽然一愣，发出疑惑的声音。

-

季子剑从灵物袋中拿出了一把看起来非常锋利的匕首。

然后，他蹲下来，用这把刀，在自己脚下的木梯木阶上，用力划出了一道划痕。

木梯是木头搭建的。

匕首想要在上面留下划痕，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在脚下位置留下划痕以后，他终于有所新的动作了。

他继续往木梯下面走去。

一层。

两层。

三层。

季子剑借助着玉石的光，仔细地看着脚下的位置。

什么都没有。

是猜错了吗？

他蹙起眉头，但只稍作犹豫，就弯腰，在脚下木梯上划了另一个符号，继续往下走去。

又是一层，两层，三层。至此，距离他留下第一个划痕的地方，已经下了六层。

划痕仍然没有出现。

所以，不是某种回环往复的无尽头？

季子剑开始验证自己的第二个猜想。

他转过身，重新往上走。

一层，两层，三层。

他回到了他刚才留下记号的地方。

明明刚刚才划了一个记号的地方，此时此刻却没有任何痕迹。

划痕消失了。

季子剑继续往上走，又走了三层。

果然，他划的第一个痕迹，也不见了。

-

“确实聪明，他这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自己所在的木梯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对吧？”宁长老问旁边的男人。

男人点头。

“现在他确认了，他并不在一个真实的空间里。”他虽然面无表情，不过，深邃的眼神里却泛起了些许赞赏，“看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做了。”

宁长老点点头。

-

这不是一个真实的空间。

他用灵器留下的划痕，并没有真正留下。

要么，是他出了问题，比如自己陷入了某种幻觉，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实际上，他以为自己一直在行动，其实并没有。

要么，是这个地方有问题，这是一个非物质构筑的空间，比如某个精神体空间，所以，他在这里留下的任何痕迹都可以随时被修改、抹去。

要确认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也很容易。

如果是自己陷入了某种幻觉，问题在自身——

季子剑再次拿起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

正在观看这一幕的宁长老震惊地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