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5章 隐秘试探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等着谢言发话,我对于谢言还是有点畏惧的,他的城府是极深的,而且是随时能把我一脚踹走的合作伙伴。
路星桐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床边,像个被打扰好事的小媳妇一样。
谢言仔细查看了好几遍才放下纸张,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
“不成想陛下还是很有治国天赋的,斐国有你前途不可限量。”谢言的语气里竟是赞赏。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一下,我毕竟也是从新时代来的,接受了先进的教育的人啊,而且也不过是站在前人的巨人肩膀上再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结合斐国现状提出来一些我自认为可能会比较不错的想法。
“也是你教得好,每日与你相处耳濡目染罢了。”我狗腿地吹捧谢言。
“陛下不必如此,是你的功劳自然不能算在我的身上,只是陛下要注意人多眼杂,还是要注意皇家名誉,切莫随意拉拉扯扯。”谢言睨了一眼路星桐。
路星桐随意把玩着自己的玉坠子也不搭话,我总感觉二人之间有某种暗流涌动,难道我们不是坚固的合作三角形吗?
“朕知晓了,星桐先回去休息吧,朕还有国事与君后相商。”我说道。
“好。”路星桐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俯身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就像是宣示主权一样。
谢言见状轻啧了一声。
我一下就汗流浃背了,我眼下和顾清陵有什么区别,只希望谢言不要怒上心头给我捅刀子,虽然学了一点武术皮毛,但我必然是打不过从小就铸剑打铁练得一身肌肉的谢言,他那魁梧的身材看起来能一拳打死我。
“陛下很喜欢千机公子?”谢言问我。
“喜欢应当是有的。”毕竟反差萌小狗完全戳到我的癖好。
“但是陛下可知他不能收入您的宫中的,您给不了他名分。”谢言看着我时眼眸深沉。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现在已经赶鸭子上架了,我作为女帝无法再随意跟他游历江湖,我有我的重担,还有谢言这个名义上的君后,从龙之功地位不可撼动,而路星桐是自由的鸟,我无法将他束缚。
谢言看我垂头不语的样子,只是不由叹了口气:“罢了,此事是我拖住了你,只要不影响斐国,你随心就好吧,最近也辛苦了,接下来几天一同去逛逛顺湾吧。”
自从谢言来了以后就又不见路星桐的踪影了,好像自打我登基以后就出现了二人不共存的现象。
为了在我的子民面前扮演帝后琴瑟和鸣的恩爱戏码,我和谢言共同出现在每一个场所,所有人都感叹女帝和君后鹣鲽情深。
顾清陵在位的时候谢言的装扮向来是妖艳华丽的,并且常年纱巾覆面遮盖伤疤,而我登上皇位以后的谢言就改头换面了,衣着打扮变得素净也不再遮面,几乎没人知道前朝君后和当朝君后是同一人。
这日不巧的是我和谢言正检查完顺湾的地方官的历年工作记录后准备回驿站的路上碰到了还正在顺湾考察的陆川和许江风,骑着高头大马的许江风看着我牵着谢言坐在软轿上时露出了难以表述的表情。
“真巧遇见女帝,这位是?”陆川问道。
“这位是朕的君后,谢言。”我大大方方地介绍。
陆川打量着谢言,谢言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哪怕是坐在我身边也衬得我娇小无比,更遑论谢言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眉眼凌厉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痕,这样的放在黎国也是个能人武将,没想到居然会是斐国的君后,还真是巨大的反差。
他也没料到斐国的女帝——那个长得和自己的已故皇后一模一样的娇弱女子竟然能让这样的猛男臣服于自己。
“问黎国国君安。”谢言面无表情地对陆川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浑厚。
陆川只觉得这个斐国君后和他在路上看到的传统的斐国男子完全不一样。
“无需多礼,朕明日便回黎国,后续的互通有无工作还得劳烦女帝费心了。”陆川本应当早日回黎国的,但是他还是多留了几日,想多看女帝几眼,毕竟那张脸和自己思念多日却从未入梦的面容一模一样。
他甚至在顺湾买下了一副民间画坊画的女帝画像。
而许江风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盛满了伤痛,也不知是在透过我缅怀虞双鲤还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他年少时的爱人。
“如此,朕政务繁多不便远送,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客套话来回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客套的。
打发了黎国的人后,谢言轻声道:“你的少年郎看起来因为你的假死脱身很痛苦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许江风,但是我也不是虞双鲤,我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也不敢多看他,总是会有一种对不住原身的背德感,但是我又时常觉得我用原身的身体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好像更对不住原身,如此左右脑互搏。
但是如果许江风真如他自己所言那样自荐枕席的话,我也不会拒绝就是,或许他只是心有执念想守着虞双鲤,能够物质层面的相伴在一起或许也能了却原身的一桩遗愿。
“世间总有由不得人的事,可能就是缘分不够。”我敷衍道。
陆川那边回黎国的时候,我和谢言也往斐国国都赶回,回去途中有谢言当人体靠垫也比来的时候舒服得多,不至于被颠得连瞌睡都不敢打。
我原本觉得谢言那一身的肌肉肯定会很硌人,结果没想到胸肌居然也是软软的,我没忍住摸了两下,然而谢言没有任何反应或者抗拒。
我还以为他隔着几层衣服感觉不到我的手部动作,正当我准备往下戳一下腹肌的时候,我的手被他牢牢握住。
“不要得寸进尺了。”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仿佛要穿透我的耳膜。
谢言的体格大,手也很大,他的手掌能包裹住我的整个手,他另一只手只是轻轻虚揽着我的腰,避免我因为颠簸摔出去栽跟头。
我与谢言的肢体接触比较少,因为他总是对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好像同事一样,我往日里也不太敢有逾越的行为,但是眼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难得大胆一回,他却像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