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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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言独上钓鱼台 拆台

莲二十一连道不敢,三师姐余馨一怒之下,拿出一根带着倒勾的狼牙棒,嘴里喊着三二一,莲二十一怎么躲都躲不掉,眼看大棒就要打到屁股上,莲二十一一咬牙一跺脚,就这么飞到了天上去。

只是他腾云的样子太奇怪,像被放到天上的窜天猴儿,三师姐余馨道:“师父,你看老七驾云的感觉会不会很奇怪?哪个修道的会像他哪样飞啊?一点都没有高人的架势。”

擎天侯道:“你懂个屁,他的腾云法才符合空气动力学,风阻小,速度快,最重要的是比你们站着飞的要节省真气。”

张绣道:“有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啊?”擎天侯道:“你这种仙气消耗不尽的死变态别和我说话!”

“哦。”张绣退到一边,闭口不言,余馨刚开口,擎天侯吼道:“你和他有差吗?”

余馨也识相的退到一边,丞相陈平小声问擎天侯的三弟子张绣道:“张太傅你们的气真的消耗不尽吗?”

张绣点点头道:“这在修真界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吧,几个大势力的都知道,所以他们见了我们都躲着走。”

陈平好奇地问:“这是为何?”

余馨道:“丞相有所不知,我几个师兄都是好战鬼,师父不让我们互相打,所以张师兄他们只要一见到其他门派的同道,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打,你也练气,肯定知道有很多问题自己想不通,只能靠实战,打了就爽快了,心结一开,修为自然就上去了,大师兄讲过,话不说不明,拳不打不灵,我这几个师兄们隔三差五的都要出去找人练练,现在神武门都不敢露头了,和我几个师兄同一辈的,好像都被他们揍过了,对吧师兄?”

许逊没好气地说:“胡扯,正一教现任掌门太真仙人,云梦宗太上宗主凡心仙人,还有北城慈恩寺里三藏法师,这几个我都没打过,正一教的太真会先天八卦,我每次要找他,他都能事先知道,然后就躲到他们的北崖里闭生死关,云梦宗的凡心更过分,我每次去约架,他都在睡觉,怎么弄都不醒,至于三藏法师就更不是个东西了,那个老贼秃......”

“阿弥陀佛,还请道友嘴下留情!”

许逊转身一看,说话的正是三藏法师!先皇亲封的中原第一禅宗宗主,大汉国师,玄藏法师。张绣见三藏法师到场立刻就跑过去拉着三藏法师往宫外跑,一边跑一边说:“刚好我最近想到了好多招,我和你比试比试。”

三藏法师道:“道友是要杀了贫僧不成?”张绣一听就泄了气道:“你就没有一个新鲜的借口吗?”

三藏法师笑而不语,许逊道:“你们这些枯禅僧最没意思,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你不和我打架,还敢来见我,你就不怕我去拆了你的和尚庙?”

三藏法师道:“贫僧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告。”许逊道:“何事?”

三藏法师道:“太真仙人出关了,而且还练了一个不俗的法宝,现在正在昆仑山上炫耀呢。”许逊无比兴奋地说:“此话当真?”

三藏法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许逊驾着云直接往西北方向飞去,大司马卫青问:“师尊这是要去往何处?”

余馨道:“当然是去踢正一教的山门了,老七来之前,天柱山补天崖的山门才被三师兄踢爆了,听说补天崖崖主打坏了二十多件法宝才将三师兄的护体之气破开,二师兄听闻也赶了过去,可他还没开打,师尊就把他们都叫回来了,他刚回来老七就到了,然后就每天憋在府里,早就憋坏了,对了,三师兄你不去吗?”

张绣道:“我是好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距离京城数万里之遥的昆仑山正一教山门前,许逊已经站在门口,他大声喊着:“踢馆了!踢馆了!有人在吗?我许逊来砸场子了!”

正一教直接开启护教大阵,整个正一教从许逊眼前消失,只留下俊秀的昆仑山麓,许逊直接一脚踢在先前正一教山门所在,正一教山门再次显现,山门之中走出了十几位正一教得道高人,许逊不等他们开口上去就打,正一教的高人们扯着嗓子高喊“许疯子来了!”,山门口一众仙人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许逊哪顾得了许多,直接吊在当中一位修为最高的高人身后,变着花样的往他身上招呼,一向肃静的正一教山门前好不热闹。

京城最大的酒楼钓鱼台,莲二十一正独自一人登楼,钓鱼台最上层,摘星阁中一大堆的名门士子和慕名前来的寒门书生正在阁中,瞻仰圣人第三十八代传人孔文举留下的墨宝,以及挂在墙上的儒门義字令。

莲二十一到场时,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互相低声讨论。

“朱兄,敢问这儒门義字令有何说法?”

“柳兄有所不知,这義字令乃是儒家先贤一同制定下来的规矩,共有礼义廉耻四令,礼字令只在有旷古烁今的不世明君时发出,此令一出,凡儒家门生不得归隐山林,必须为盛世做出实际贡献;

義字令通常是在儒门发生了足以震撼整个天下的惨案,如文正公一案,此令一出,凡儒家门生需同仇敌忾,为仙去之人复仇;

廉字令,则是在发生祸及整个天下苍生的大灾难时发出,此令一出,凡儒家门生须散尽家财全力赈灾;

耻字令,则是在华夏之境被异族所占时发出,此令一出,凡儒家门生必须共赴国难。此四令如有违反,则由掌令家族发起悬赏,直至违令者身死一日。”

“朱兄,小弟还有一事不明,请朱兄指教,若掌令人乱发号令,该当如何?”

“柳兄多虑了,掌令人每发一令需请来八位当世儒门泰斗,共同商议,若儒门泰斗首肯,才能签发号令。”

“朱兄那这一次都请了哪几位泰斗?”“濮阳曲公、淮阴邓公、阳平蔡公、高平魏公、建成黄公,高陵翟公、开封陶公、许昌柏公以及武安田公,每一位都是当世泰斗啊!”

周围的人点头称是。

这时,书生们才注意到默默地站在窗前的莲二十一,莲二十一一身劲装,与那些书生们格格不入,这些书生大都互相熟识,忽然来了一位大家都不认识的人,每个人都在打量他。

莲二十一不在意,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繁华的长安城,京城陈家地位最为尊崇,陈家次子陈昶拱手道:“先生,北巷陈氏长子陈昶有礼了,敢问先生是何人?今日摘星阁已被我等承下,不知先生为何来此摘星阁?若是儒门同道,在下失礼之处万望恕罪。”

莲二十一道:“伸出手来。”陈昶不知莲二十一要做什么,他伸出右手,莲二十一从怀里掏出今日出宫之时西曹送来的铜印,他用铜印在陈昶的手心上盖了一个章,陈昶一看,上面写着大汉曲阜亭侯印!

陈昶顿首道:“小生陈昶见过侯爷!”其余书生见状都俯首参拜,莲二十一在来时便知这些书生虽说都是出生名门,但都没有功名在身,而且多数都非家中长子,来此聚会也是想互相帮衬,谋条出路。

莲二十一扶起陈昶道:“诸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在下蒙圣上赏识,文正公荫蔽,才得以封侯,若说学问诸位皆可为在下之师,某万万受不得各位如此大礼。”

一众书生这才起身,大家都慢慢地围拢过来,陈昶道:“不知侯爷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莲二十一道:“陈兄别再叫我侯爷了,我在此间年岁最小,各位都是在下的兄长,以后,咱们互相之间以兄弟相称,实不相瞒,今日小弟来此就是为了墙上的義字令。”

众书生看着他,莲二十一走到義字令前,義字令旁边写着一首诗,

老鸦绕树扎新巢,寒暑往来育雏鸟。待至新鸦反哺时,村角黄口已覆巢。巢下新鸦自长鸣,枝头黄鹂鸣不平。新鸦展翅凌云啸,血仇何待他日报?

莲二十一伸手摘下義字令道:“好一个血仇何待他日报!小弟作为孟家遗世之孤,复仇一事当仁不让!”

陈昶道:“贤弟贵庚?”莲二十一道:“已虚度十二个春秋!”

陈昶道:“贤弟孝心感天动地,愚兄敬佩万分,愚兄窃以为贤弟不可亲赴前线,文正公之仇乃是我儒门之仇,非一家之仇也,今日我等在此便是商议如何将義字令请到夔龙岭上,之后我辈青年当前赴后继,开赴前线,直至岐山鬼狐身死之时!”

莲二十一道:“陈兄此言可是诸位心声?”

其余书生皆言是,莲二十一忽然泣不成声道:“文正公若知此,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可各位兄长为愚弟之事奋不顾身,前往前线,各位兄长真乃大义之人!愚弟真是感动万分啊!但此事愚弟却是责无旁贷,各位兄长大义当前,小弟也不能落在下乘,義字令就由连某人承下,诸位兄长义字当头,某怎忍心让诸位贤能与我共赴北疆?此间事,我一人担了吧!”

他拿着義字令毅然离去,众书生自然不能落于他人之后,他们拉住莲二十一商议一番,几位领头之人与莲二十一互相推诿几次之后,敲定于辰时在北门外集合,共同开赴夔龙岭。

书生们都各自回去收拾行囊,到了辰时,北门外已经有一大群书生再次等候,他们跟随莲二十一开赴夔龙岭,与早在夔龙岭驻扎的书生大部队会师!

这群人一点也不寒酸,他们人手一匹高头大马,而接到圣上密令的飞将军长孙李陵乔装做一书生早早地在城外等候,细心的李陵也为莲二十一备了一匹马。

莲二十一一行人刚刚离开京城,城楼上,只有皇帝和擎天侯二人并肩站着,目送他们远行。

擎天侯道:“皇上这些人就是你变革时期最强的武器。”皇帝道:“但愿如擎天侯所说,朕不知儒家如此大费周章到底为何?”

擎天侯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些所谓的惊世大儒有几个是真才实学?求真之心早已被名利所蒙蔽,腐朽的和这朝廷一般模样。”

皇帝道:“擎天侯慎言。”擎天侯道:“笑话,天上地下还没人能让我谨言慎行的,不过是几个形将朽木的老财子罢了,皇上放心,只要臣还在位一天,放眼天下谁敢不从?”

皇帝道:“其实,陈爱卿提出的推恩令以及均税法,与朕心有戚戚焉,侯爷却主张直接收回诸王土地,强制进行人口普查,朕就怕他们联合起来反了朕。”

擎天侯道:“陛下可知北方的冒顿是怎么看待他手下第一部落拓跋部的?”皇帝谦虚求教,擎天侯道:“冒顿说了,孤最不怕的就是谋反之人,今日生异心,明日孤就以这颗异心下酒吃。”

皇帝明白了擎天侯言下之意,擎天侯剑指江山道:“皇上记着我的话,狼是永远喂不成狗的,唯一方法就是敲碎它的牙,打断它的脊梁,剪掉它的爪,最后再把它挂在墙上,若还不服帖,就直接做成晒干了做成皮草,杀一只,让群狼看着,若是不成就再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