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悼会
价值百万的高档轿车在环城高速上飞驰。
车内，聂波坐在驾驶座上，一面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打量着后排这对看似亲密又有些疏离的男女。
“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聂波，南平本地人。”
“你最近是不是被你妈逼着相亲了？”
看着聂波那一副扭捏的样子，方凃忍不住吐槽道。
说实话，就连刚才那个在机场给妹子签名的聂波，都比此时看起来更加正常。
“这家伙叫聂波，现在是镇冥的善后组组长，兼职对外发言人。”
无奈，方凃只得转头，亲自向秦霙介绍道。
所谓镇冥，便是炎国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机构。
安江市的负责人陆洪真和他的助理李长仁，同样也是镇冥的成员。
至于聂波如今所在的善后组，主要工作就是灵异事件的影响消除、幸存者的心理疏导和损失计算，说白了就是擦屁股的。
而聂波之所以出名，甚至有粉丝主动要签名，则是因为他目前还兼任镇冥的对外发言人，经常会向公众公布灵异事件的处理情况。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长相不错，还在神秘部门担任要职的青年才俊，会有粉丝其实也不足为奇。
“你好。”聂波向着秦霙笑笑，随即又转向方凃，“这位是……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说真的，自从看到方凃身边的秦霙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着方凃介绍对方。
可方凃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迟迟不曾开口，搞得聂波心中像是有蚂蚁在爬，瘙痒难耐。
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方凃可一直是个独行侠，更别说此次还是为了灵异事件而来，绝无可能带个无关之人。
而且看秦霙的样貌，气质和装扮，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方凃会动心也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说，难道铁树真的开花了？
聂波回想起这两年来，他在给方凃解决的灵异事件善后时，经常会有被方凃顺手救下的妹子问他要方凃的联系方式。
不过，出于方凃本人的要求，他可是全部都拒绝了。
若非自己这么个大帅哥近在眼前，而方凃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聂波都要怀疑方凃的取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你好，聂组长，我是方凃的同学秦霙。”
就在方凃即将开口的时候，秦霙主动接过话茬，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她是个聪明人，并不想逼迫方凃做出抉择，而是将两人的关系模糊化，使之介于有些暧昧的程度。
“秦同学，欢迎来到南平。”
对此，聂波神情微妙，却还是笑着说道。
……
按理来说，有朋自远方来，作为南平阔少的聂波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可奈何，祁鹤的追悼会就在今天的上午十点，三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在车上解决掉尚有几分热气的早餐，方凃三人便直接赶往了祁鹤的追悼会。
果不其然，追悼会现场人声鼎沸。
鉴于祁鹤在电影圈的地位，他的追悼会必然会出现大量的明星。
随之而来的，则是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般的媒体记者，将追悼会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任何一个想要进入灵堂的吊唁者，都不可能逃脱他们的视线。
这种时候，聂波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
在得知方凃要过来的消息之后，他在今日凌晨，就已经联系了祁鹤的家属，表示要以私人的名义，参加这次追悼会。
祁鹤的后人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
聂波作为聂家后辈，同时又是镇冥的对外发言人，能来参加祁鹤的追悼会，哪怕只是以私人的名义，也同样是一种排面。
三人下车之后，聂波拨通电话，很快就有一个身穿孝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他的面前。
“麻烦了。”
聂波对着祁鹤的二儿子说道。
随即，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三人一路顺畅地通过了记者的包围圈，进入了布置庄严的灵堂。
“行，那你先去忙吧。”
片刻，中年男子的失陪正中三人的下怀，在这偌大的灵堂里，方凃有着充足的操作空间。
他先是露出一副沉重肃穆的神情，缓缓靠近了祁鹤尸体摆放的棺椁，透过供吊唁者瞻仰遗容的玻璃，看到了沉睡的老人。
只一眼，方凃就发现了异常。
在祁鹤尸体的眉心处，隐约可见一点若有若无的黑气。
这是灵异的残留，极为微弱，寻常人根本不得见，就连方凃都要靠近到如此距离，才能发现几分端倪。
正如先前所说，用灵异的手段杀人，正常的方法根本检测不出来。
如今祁鹤的家人，恐怕还傻傻地以为，家中的老人是自然死亡的。
有了结论之后，方凃慢慢退了回来。
他这一趟前来南平，总算是没有白费工夫。
到了这般地步，方凃更加倾向于整起事件是某个掌握了灵异力量的人在背后推动。
毕竟，厉鬼的智慧，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个波及全国的计划。
“有什么发现吗？”
等到方凃退回自己的身边，聂波压低了声音，在方凃耳边问道。
“祁鹤是在梦里被杀死的，这种死法是不会被仪器检测出来的。”
方凃同样低声道。
随即，见聂波还要再问，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出去再说。
于是，经过一番装模作样的吊唁，方凃三人从灵堂中退了出来。
可就在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恰巧与方凃擦肩而过。
“好巧啊，你也在这。”
下一瞬，分外诧异的声音响起。
前来参加追悼会的宾客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方凃。
方凃心知躲不过，只得停下脚步，微笑着与面前的佳人打了声招呼。
没错，这个出现在祁鹤追悼会的女人，正是他不久前偶遇的程卿然。
此时的程天仙已经卸下了口罩和墨镜，将她那张倾倒众生的面孔大大方方地展示了出来，引得无数长枪短炮争相拍摄。
阔别娱乐圈数年的程卿然现身祁鹤的追悼会，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头条新闻！
好在，程卿然也知眼下不是交谈的好时候，两人礼貌地问候一声，便若无其事地各自离去。
只是，程卿然心中，对于方凃和秦霙的身份，又不免多了几分猜测。
“真不愧是咱们凃子哥，居然连程天仙都认识。”
好不容易回到车上，聂波克制了许久的吐槽欲望总算发泄了出来。
“飞机上碰巧遇到了而已。”
“那不是更厉害，一趟飞机下来，人家就记住你了。”
“先别说这个了，你有调查过云和茶庄吗？”
眼看着聂波越说越起劲，方凃赶紧尝试着转移话题。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旁的气温，已经越来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