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哪有商机，哪就有商人
“老板娘！要20人份的吃食和麦酒，给我的男孩们解解馋。”沙哑鸭嗓男声从门外传来。
随后十几人走进酒馆，打头的是个头稍矮的秃顶啤酒肚男子，后面紧跟着一群自带气场的全副武装的佣兵。
上一秒有说有笑的酒馆瞬间安静，酒客们也不再吹嘘拍马。酒馆内几位骑士和雇佣兵则不动声色，继续吃肉喝酒。
胖妇人热情地向头领打起招呼，“哎呦稀客，您来啦。”同时笑脸盈盈地朝胖头领走去。
十几号佣兵利索地围坐两桌，零散的酒客识趣而迅速地让出位置。
胖头领站着张开双臂等待中年妇女向他盈盈跑来。
“你的商团最近干的什么赚钱的大买卖？”胖妇人好奇地问到。
头领拍起妇人的屁股并回答道：“目前凛鸦境全境大雾弥漫，预兆之狼带着他的狼崽子们从迷雾山脉南下掠夺凛鸦境。”
“凛鸦王国的许多村庄，商队都遭到了迷雾山山民的劫掠。不少落单的上百人领主部队也被迷雾山大军所吞没。”
“凛鸦境目前粮价大幅上涨，铁器的价钱也跟着大幅上涨。”
“所以你想组建商队去凛鸦境?”胖妇人问到。
“没错，只是人手有些难找。那群软蛋们一听到要去凛鸦境，就被预兆之狼的名号给震住了，生怕自己被巨斧给劈成两半。”
“就算我开出两倍于平时的薪资，他们也只是多犹豫一会然后连连摆头拒绝。”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命才是最宝贵的。”胖妇人连连咋舌摇头，酝酿起感情来，似乎那群人已经死在了预兆之狼的斧下，又为自己安稳地活着感到庆幸。
“确实有生命危险，可正是因为危险所以利润才高啊！”啤酒肚头领大笑，他的一口烂牙也展露无遗。
女老板突然插入话题：“缺人？我这儿刚有一个小伙子问我有没有活干。”随后颇有意味地望向程昊天。“喏，就是这个小伙子。”
头领闻言上下打量起程昊天。“护送商队去凛鸦境，干不？我给你开30费尔一天，薪资7天一结，没问题吧？”
许多酒客扭头或扭转身子看向这位青年，一时间四面八方的灼热目光上下打量着程昊天，要看看这位青年是惜命的软蛋还是什么东西。
在众人灼热目光的裹挟下，青年又想到那远超他预期的日薪，他猛灌一口麦芽酒下肚随后说到：“没问题。”
见状，酒馆中那些想看乐子的酒客扫兴地回过头去，单手抓着麦酒杯抿起麦酒。
“包吃不？”程昊天突兀问到，随后不少不屑目光向程昊天投来。
“当然。”头领回到。
“那就完全没问题了。”程昊天将注意力转移到跟着这位头领身后一同进入酒馆的全副武装的佣兵，已经喝起酒吃起肉来。
他们眼神默然满脸风霜，有几名佣兵已是鬓发染白，浑身上下满是战争的痕迹，趁手兵器放在顺手的位置。
攻城弩，菲尔兹威曲刃战斧，钉头锤，三叉戟，镀银长剑。。。他看着那些他在游戏中十分熟悉的武器装备，这应该是一群顶级雇佣兵。
见此程昊天有了不少信心。
“我们要怎么去凛鸦境？”程昊天问到。
“小子，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都在狮湖城了。当然是从城内码头出发，坐船前往长歌港。”头领有些不耐烦地回到。
“那我的马要怎么办？一匹白毛骏马。”比起担心马匹程昊天更担心的是自己如果要步战怎么办。
“小子？你是第一次来大城市吗？”
“是的。”
“你的马现在停在哪？”
“旅店。”
啤酒肚头领闻讯翻起白眼随后落座，扑通一下坐在雇佣兵们预留给他的宽敞位置上，胖头领屁股下的长条板凳被坐得晃荡一下。“那就让旅店的马童帮你养几天。。。记得付钱。”
佣兵们为他们的老大预留好餐食和酒，两份餐食和两大杯麦酒。胖头领拿起木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麦酒，然后长舒一口气。“后天中午出发，你早早起来到码头上寻我们。”
“对了，你叫什么？”
“冯科钢德。”程昊天如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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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程昊天回到旅店找到旅店老板。“老板，我想在把马匹放在旅店寄养几天，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在这一片口碑响当当，客人您尽管放心。”
“您大概需要寄养几天？”
程昊天思考片刻。“一个星期左右？寄养一天大概要花多少费尔？”
“有2费尔一天的，3费尔一天的，4费尔的。价钱取决于您想让您的爱马吃些什么。从普通草料到混着豆料燕麦到混着盐巴。”
“就按2费尔一天的水平，我先付7天的费用，多退少补，可以吗？”程昊天点出1枚迪拉姆银币，4枚费尔摆到桌面。
“没问题。”旅店老板微笑着收下硬币，随后吆喝到：“金杰！进来和这位客人认识一下。”
不时后一位身着土褐色亚麻布衣下半身满是脏污的青年一路小跑冲进旅店，是程昊天刚到旅店时帮他牵马的马童。
“你去认识一下这位客人和他的马吧。”老板对金杰吩咐到。“只喂干草。”老板贴着金杰耳朵小声蛐蛐到。
马童点头领命，随后领着程昊天前往旅店马厩。“大人，您的马是哪一匹？”
“一匹白毛骏马。”程昊天跟在马童身后。
“是昨天刚到的吗？那我知道了。”马童领着程昊天抵达他的白马---王子跟前。
王子的大马头伸出马厩围栏，马童轻轻抚摸着王子面颊并问到：“他叫什么?”
“王子。”
“王子，我记住了。大人的马的样子和名字我都记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程昊天感觉到马童没憋好屁。
“只是大人的相貌太过伟岸有些不太好认，我担心大人再次回到旅店时我认不出大人来。”
程昊天自觉地掏出一枚费尔摊在右手，二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只好再从钱包中摸出一枚费尔。
马童迅速摸过程昊天手中的2枚费尔，微笑道：“这下我完全记住大人您的样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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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昊天在城中闲逛摸鱼一天，在中午和傍晚时分实在渴得不行两次钻进酒馆只点麦酒喝，总共花费2费尔。
后天清晨，程昊天将他所有的衣物都穿在身上。棉衣穿在最里头，两套亚麻布衣按大小套在外面。他想到凛鸦境会很冷。
胡塞些干粮进肚，带着一个水袋，一个装有10几枚费尔铜币和1枚迪拉姆银币的钱袋，一个装有干粮的包裹，前往港口。
他在宽阔的港口上晃悠两圈，终于看到那熟悉的秃顶以及啤酒肚。头领双手叉腰目光监督着手下的人干活。
人员分成两批。
10来个力工身着粗布衣，在头领的指挥下忙前忙后地搬运货物，程昊天见状也加入到搬运工作中来。
10来个精锐雇佣兵或坐着或站着或蹲着闲聊。
布衣们忙到下午，终于搬运完货物并清点好数目。
商队临行前，头领清点人员数量：精锐雇佣兵14人，新招募的商队成员兼力工8人，水手1人，加上自己共计24人。以及一艘能承载30人的单层划桨单帆船。
全体人员上船。除了那名水手和头领，其余人全部划桨。船上堆满货物，散溢着苹果香气和酒精的甘甜气息。
满载着货物的商船在雾中穿行。湖中来往的船只不少，主要是从烈狮境出发前往长歌港的商船。
在傍晚时分抵达长歌港。
8位布衣再次拖着酸痛的胳膊在码头上哼哧哼哧地卸货。
头领不时后带来4辆辎重车，他指挥众人来回两趟将船上所有货物运送到他城内的宅院内。
疲惫的众人在皮特带领下抵达城内一处宅院门口。
一位丰满妇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迎接胖头领，在二人短暂而甜腻的寒暄过后，头领将手下集中起来并发言：“明天早上出发前往凛鸦城，就在这里集合。”
“要走陆路运输货物前往凛鸦城吗？”程昊天问到。
“是的。”头领回到。
“走陆路不是大概率要碰上迷雾山部落吗？为什么不直接做船去凛鸦城呢?”程昊天追问。
头领突然环顾四周，确保周遭没有外人后说道：“格老四不让！凛鸦王国的皇帝怕他的都城被烈狮王国乘虚而入，只允许外来船只在长歌港进港登陆。”
“不过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格老四不让外来商船进港，凛鸦城才会缺少物资，此行才有利可图，我也才能给大家开出三倍于平日薪资的工钱来。”
“伙计们，你们现在退出可是没有钱结给你们的。这才一天不到呢！和我说定的一样，做满7天再想着拿钱吧！”
“今晚我已经为大家安排了免费的住所。”
几位中年力工露出懊恼和受骗的神情，又想到头领开出的丰厚日薪，来都来了力气也出了，况且这大晚上也没地方落脚，咬紧牙关不再想着退出。
8人中只有一人打了退堂鼓，嘴里不断碎碎念并逐渐消失在街道之中。白白出了一整天的力气，大晚上的费好大劲划船来到长歌港却一分钱也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