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啊?是妹妹!
苏禾闻言眼前的这位是青丘著名的外交官,他顿时起身,整了整衣装,作揖还礼。
在苏禾的眼中,白辞的穿着是十分的朴素,这与他印象中外交官华丽的装束相悖,他不解地问道:“阁下的穿衣没想到这样的朴实无华,我本以为我青丘的外交官在穿衣上和气场上就应该让外族知道我青丘的强大,还是说您收拾地十分匆忙,不过,我也是这样。因为是主上紧急发布的命令,我领到兵符后就立马赶到了军营。”
白辞摆了摆手笑道:“苏将军,我青丘的强大根本不需要外在的装束去印证,真正让外族乃至敌人意识到我青丘的强大之法,无外乎我军的胜利和我本人的外交艺术,唯有你们取得胜利,才有我发挥的空间。试想一下,青丘取得胜利,我白辞和敌军外交,他们也会看我的装束,到那个时候,在那些败者眼中,我彰显的是我青丘深厚的底蕴。”
“受教了。”苏禾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认知上的偏差,也许那也正是武将和文臣的区别。
二人相视一笑,缓解了微妙的气氛。
青丘王宫
浴室中玫瑰花瓣的芬芳弥漫在湿热的空气里,白瑶缓缓地从浴池里站起身,水珠顺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滚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腰间,她走上台阶,诱人的身形在屏风的阻隔下是那么的动人,本就温热的浴池在她全身散发着蒸腾热气的影响下温度急剧上升,附着在她身上的香液被蒸发成了空气。她缓缓地从屏风内走出,在外等候的侍女将衣物呈递了上来,白瑶在衣物上来回摩挲,用料是西沙进口的丝绸,桑蚕丝裁制,细腻柔滑。由红色颜料浸染,她猜测是在苏木中提炼而来,应该来自东海周边的附属国。睡前的衣服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白瑶将其穿在自己的身上,宽大的衣袖里露出她纤细的手臂,她绑了绑腰间的丝带,尽量让睡袍不会滑落。
白瑶从台阶上下来,一步步走向那舒适的卧榻,这个由梧桐木制成,刻有青丘九尾的印记,被青色浸染而成的床铺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雅香,白瑶走上前,躺在了卧榻之上,这一天的紧张与疲惫也随之一扫而空。
侍女收拾好了浴池,看到白瑶抬了抬手,她心领神会地走出了房间,正当白瑶欲要酣睡的时候,侍女的手里端着一盘酒,她将酒水呈上前,便从白瑶的房间内退去。
先前还有困意的白瑶清醒了几分,她打开美酒,靠近闻了闻,酒精的刺激让她的面色更加红润,她畅快地高喝了一声。
一杯酒下肚,顿时让她的内心十分舒坦,但舒坦的同时,她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真的有把握让白天的计划实现吗?父王之所以信任她,是因为她以前跟随父亲作战,表现的十分英勇,而且做出了许多不错的成绩。朝内的群臣之所以没反对,一部分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另一部分则是支持白凝的,他们想看着白瑶出师不利,白渊因此对她失望,从而将王位的继承权从她过继到妹妹白凝身上。
说心里话,她对妹妹白凝是既疼爱又嫉妒,白凝还小,作为姐姐的她是十分喜欢和妹妹生活并且教导她的。但同时她也嫉妒白凝,她嫉妒为什么朝内群臣更愿意立白凝为候选人,她知道白凝自小聪明伶俐,但聪明伶俐又能怎样?江山是靠武力打出来的,计谋她白瑶也不是白痴到是一个莽夫。白瑶不知道的是,在权力的诱惑下,她对妹妹的态度也在悄悄地发生改变。
白瑶正欲喝酒,但她的闺房悄悄地打开,白瑶还以为是侍女,没有多在意,很快一个小巧身材的侍女端着一盘下酒菜前来,白瑶说道:“嗯,放在这里吧。”那侍女乖巧地将下酒菜放下,然后就当着白瑶的面开始脱衣服,白瑶有些震惊,醉眼朦胧地她厉声喝斥道:“你这是干什么?”那侍女脱完,露出黄色衣裳,小巧灵动的女孩,她娇滴滴地说道:“呜呜,姐姐你好凶啊。”
白瑶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是她的妹妹,白凝。
她有些尴尬,有些哭笑不得,她下床将白凝高高举起,鼻子轻轻碰了碰白凝的鼻尖,柔声说道:“姐姐知错了,小凝,原谅姐姐好不好?”
“不要,这是姐姐第一次凶我,我要去找小本本记下来。”
白瑶从床头柜里取出葡萄,吊在白凝的嘴边,“姐姐请你吃葡萄,原谅姐姐吧。”
看到葡萄的白凝,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她坐在白瑶的床上吃着葡萄,白瑶看着单纯的妹妹,不禁内心感叹道:“我竟然有那种想法,真是利欲熏心啊。”
“小凝,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这都快午夜了,怎么不回自己的寝宫休息?”
“寝宫太大,有些害怕,还是待在姐姐这里更好。”
“好好好,那就住在我这里,记住晚上别踢被子,上次你大晚上把我踢下床,让我在地板上睡了一宿,你睡觉实在太闹腾了。”
“嘿嘿。”
三日后
青丘的铁骑顺利地到达南蛮边境,南蛮五位将领只身一人奔赴青丘大营。在主帅的帐下,苏禾,苏岩,白辞列坐上位,五位将领坐下位,苏禾摆出了宴席,宴请这五人。
这五位将军为了抵御华天凌已经临时成立了一个联盟,共享资源,临时盟主名叫洪远,洪远此时作为五人的代表,正在与他们的援军主帅苏禾交谈,他深知要想得到这群狐狸的支持,必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这比被华天凌灭杀更容易接受,毕竟青丘的士兵是很难在毒瘴下存活的。
可当洪远听说白辞需要对抗毒瘴的秘法,他在那一刻脸色也不禁难看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在精明也精明不过这群狐狸。当洪远迟迟未作回应的时候,整个会议的气氛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