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所谓忍者

【何为忍者？】

【小樱，你来回答！】

大脑晕乎乎的小樱，听见佐助的声音，猛地站起身：

“是！”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了起来，一脸尴尬与紧张地望着讲台上的佐助，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个小桃心。

——成年的佐助，更帅了！

【回答我的问题，小樱同学！】

“啊……啊……”

小樱嗯嗯啊啊半天，硬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师，我知道！”

身旁的井野，小脸红扑扑地举起手，分外积极。

【好，回答正确了，下课后有奖励】

闻言，井野抬起下巴，用“更胜一筹”的表情瞥了一眼一旁的挚友。

——只有我，才是佐助的正配！

“佐助老师，忍者，就是能够忍受一切的人！”

【错！】

没有任何思考空间，紧接着井野的话尾，迪克果断且坚定地否定道：

【太肤浅了！】

【所谓忍者，就是你们最想成为的人！】

……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呢？

扎着丸子头的奈良鹿丸，用手撑着下巴，死鱼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在讲台上激昂澎湃的佐助。

是佐助踏入教室的时候吗？

还是他搂住井野和小樱的时候？

亦或是这家伙把伊鲁卡老师打晕的时候？

话说，为什么他能秒杀伊鲁卡老师啊！

这不都可以毕业了吗，何必留在学校呢？

所以说，从最开始就出现问题了？从佐助上学那一刻，就出现问题了吧！

鹿丸难以理解，别人都说奈良家的人天资聪明。

但鹿丸觉得，或许这句话不太正确，因为他就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一头雾水，但鹿丸却不讨厌这种上课的感觉。

以前的课程，鹿丸说不上讨厌，但确实感到了无趣无聊。

每天，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睡觉。

现在，虽然不懂是怎么个事儿，但却很有意思。

那双和死鱼一样的眼睛，此刻正充满了光，津津有味地看着演讲的佐助。

【忍者，能够忍受一切？】

【那忍受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就纯纯是为了忍耐？】

【那对一个死人来说，有什么是他无法忍耐的呢？】

【照这个定义，所谓的最顶尖的忍者，不就是尸体吗？】

“老师，死人没有意志。”鹿丸举手反驳着。

【你怎么知道的？】

迪克欣赏地看着鹿丸，它就喜欢这种学生。

“额……”

鹿丸愣了几秒，他怎么知道的？这还有怎么知道这一说吗？

【你又不是死人，你怎么知道死人没有意志呢？】

【万一人死了，还有灵魂呢，还有意志呢？】

鹿丸又愣了愣，他感觉这是一种诡辩，但确实又好像说得没错。

【所以说，忍耐一切，并不是对忍者的定义】

迪克伸出手指，一本正经：

【说到底，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忍耐呢？】

【答案很简单，鹿丸你来说】

鹿丸思考片刻，决定不再纠缠死人意志的问题：

“因为忍耐了，才有能够实现的事。”

【没错！】

迪克摆出夸张的姿势，朝鹿丸抛了个眉眼：

【你下课来我办公室，有奖励】

【所以，所谓的忍者，是为了某件事能够忍受一切的人】

【那么这件事是什么呢？】

【是你们想要做的事】

【欲望，才是人类一切行为的动力】

【从过程来看，所谓忍者，就是为了想做的事情而忍耐其他事情的人】

【从结果来看，所谓忍者，就是成为想要成为的人的人】

【而何为真正的忍者？】

【即，做到了实现想做之事的人！】

迪克拿起粉笔，啪啪啪地在黑板上书写着。

落笔瞬间，猛地转身指向鸣人：

【鸣人，告诉我，你是一个忍者吗？】

失魂落魄的鸣人，闻声抬头，东张西望着，见佐助直直地瞪着自己，下意识地回答道：

“是。”

【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成为火影！”

【你确定你想要成为火影吗？】

【如果成为火影的代价，是失去所有朋友呢？】

鸣人本想果断大喊确定，但在听完佐助的话语后，愣住了。

如果成为火影会失去所有朋友……

那么他为什么要成为火影呢？

自己当初为什么想成为火影来着？

因为成为火影，就能让大家认同我了……

这样，我就能有朋友了……

【很好，你发现了自己的欲望！】

迪克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力拍打着黑板：

【所以说，你不是想成为火影！】

【你甚至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你不是一个忍者！】

从小喊到大的口号被驳倒，按理说鸣人应当奋起反驳，以嘴遁回应之。

但望着‘佐助’眼中的认真，鸣人无话可说。

各种情绪积攒在他的内心，小小的脑袋无法运转大量的信息。

鸣人cup要烧坏了……

【鸣人是如此，你们呢？】

迪克不再理会眼睛转圈圈的鸣人，将具有威慑的目光压在其他学生身上：

【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都要向我汇报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不准欺骗与隐瞒，我可是老师，谁敢骗老师，我就告你们家长！】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节奏变了。

但没人站起来制止这场意外。

每一个一年A班的学生，都在迪克那强烈性的煽动下，按照它的话语，执行着它的要求。

这就是节奏大师、乌鸦之王——迪克！

……

课间休息？

没有的。

没有人有多余的心力与脑力去思考下不下课。

就像是有一个怪物，在身后不停息地追赶。

就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尖刀，时刻会落下。

小学生，尤其是一年级的小学生。

就算是火影世界里的一年级小学生。

其心性也不可能成熟到哪去。

更何况，如今是和平年代。

每一个能够上忍者学校的学生，家境不说有多好，至少和谐地养大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在迪克那一句又一句的逼问下。

除了鹿丸，没有学生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就像是被赶的羊群，只知道被赶着走，不知道为什么被赶着走，也没空知道。

就算是鹿丸，察觉到了这一切很不对劲。

但他仍在迪克那永无止息的诡辩中，败下阵来。

这一天放学时，所有的一年A班的学生，走出教室，望着已经看腻了的操场与夕阳。

都觉得仿佛迎来了新生。

所谓忍者啊，就是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大胆去做！】

【不要顾虑，顺从你们的欲望，忍耐一切其他人的话语，忍受事件的阻碍】

【勇敢去做！】

【有我，佐助老师，永远站在你们的背后】

【我会向你们输出我的一切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