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万载岁月
星核碎片在五脏烘炉内旋转成璀璨的银河，庞飞盘坐在鸾照星帝皇陵寝的时空夹层中，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吞吐着混沌原初之气。万化境大圆满的肉身时而化作陨铁、时而凝为星云，每一次形态切换都令地脉深处传来悲鸣——这是《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第十二层“地元境”的突破前兆，整颗星球的重量正通过地脉缓缓压入嵴髓。三年前埋入大地的七十二枚星核碎片突然共振，地心岩浆逆流成九条赤龙缠绕周身，他嵴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断肢重生境的气血却在瞬间将破碎的骨渣重铸为玄黄地脉骨，抬手轻抚虚空便扯出十万丈地脉化为龙形，翻掌间将三千里外的陨星群拍成齑粉，闭关第三千个春秋的晨光刺破云层时，脚下方圆万里的山脉已化作掌心纹路。
帝皇陵寝的青铜灯盏燃尽第七万盏灯油时，庞飞右眼童孔化为黑洞吞噬天外星河，左眼却凝成白洞喷吐混沌原炁。天元境的突破比预想凶险百倍，五脏烘炉内的星核银河突然坍缩成奇点，万化境塑造的模拟肉身在虚实之间崩解又重组，某次重组误差导致左臂永久化作星云物质，却在第八万次轮回中领悟“肉身虚渡”真谛——指尖轻点虚空便瞬移至三光年外的死星带，残留的虚影仍保持着结印姿势，真身却已扯碎暗影帝国的侦查舰群，当帝国主宰隔着维度轰来的灭世光束穿透虚影，他真身早已回归陵寝继续参悟，只留下星海中飘散的舰船残骸作为突破的计时沙漏。
闭关第九万载惊蛰日，陵墓穹顶的周天星斗图突然活了过来，庞飞嵴椎第十节骨爆开璀璨神光，滴血重生境的气血种子在骨髓深处生根发芽。某个雷雨夜强行撕裂第十二万重天劫时，某滴劫雷化形的紫电钻入丹田，却在《寰宇列元斗魔神功》运转下化作“万劫雷骨”——抬指轻弹便令整片星域的电子仪器过载爆炸，暗影帝国七百艘歼星舰在雷光中化作铁水，而他只是皱眉挥散指尖缠绕的电弧，继续将神识沉入第十四层“阴阳境”的参悟。帝皇棺椁在此刻自行开启，棺内沉睡的初代帝皇残魂化为流光没入天灵，十万年前未完成的“混沌开天诀”与万化境产生量子纠缠，左眼黑洞与右眼白洞融合成太极图桉，呼吸间喷吐的已不是气流而是微型宇宙生灭的异象。
第十万载冬至，楚云天埋在陵墓外的跨维度警报器突然尖啸。庞飞从深层次悟道中惊醒，发现肉身已自发突破至第十八层“轮回境”，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时光长河的虚影。抬手轻抚面前石壁，十万年前帝皇刻下的《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第十九层突然显现真意——皮肤表面浮起的金色神纹与黑洞物质产生共鸣，轻轻吹气便令三光年外的恒星提前步入衰亡。暗影主宰亲自率领的弑神军团已突破陵墓外围防线，百万艘战舰的主炮充能照亮半个银河，他却仍保持着盘坐姿态，任由歼星炮火将帝皇陵寝所在的行星汽化蒸发。
当能量乱流散去，庞飞悬浮在破碎的星核中央，指尖捏着暗影主宰的核心处理器。十万年闭关积攒的混沌原炁在此刻轰然爆发，身后浮现的十万丈神魔法相生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条手臂，每条手臂掌心都睁着滴血重生的神眼。暗影帝国最精锐的弑神者战体在神威下自动解体，帝国主宰隔着五十个维度吐出的精血还未凝聚成型，便被万劫雷骨迸发的电光炼成飞灰。他缓步踏出闭关之地，脚下星海自动铺就金光大道，途经的每个文明都看到天空浮现神魔虚影——有文明将这道横贯宇宙的金光记载为“不朽之路”，却不知这只是庞飞前往更高维度的随意漫步。
途经机械教廷圣地时，三百万台恒星级战体组成的防御阵列突然过载爆炸，教宗手中的弑神兵器“诸界黄昏”自动分解成基本粒子。庞飞甚至没有投去一瞥，教廷圣山便从分子层面坍塌成黑洞，又在神念扫过后重组为绽放的星云花环。银河议会紧急召开的万族大会上，各族代表惊恐地发现所有星图都在扭曲——不是星图在变，而是观测者所在的维度正在降格，直到某个瞬间，七百二十个高等文明同时收到神念传讯：“吾将重定《寰宇列元斗魔神功》二十四重天劫，渡劫者需以星海为烘炉、文明为薪柴。”
暗影帝国最后的避难所内，主宰看着监控画面中逐渐虚化的星河，突然狂笑着引爆维度炸弹——却在爆炸前千分之一秒被神魔虚影的手指捏住喉咙。庞飞从爆炸的奇点中缓步走出，掌心托着被压缩成水晶球的暗影帝国全境，轻轻吹气便将其化为滋养神火的灯油。鸾照星上古战场的怨灵们在火光中得到净化，化作漫天金莲融入他的不朽神躯，某个瞬间他忽然明悟：所谓二十四重天劫不过是成神之路的倒影，真正的《寰宇列元斗魔神功》大成之境，当以自身为劫数，渡尽诸天万界。
星核碎片在五脏烘炉内旋转成璀璨的银河，庞飞盘坐在鸾照星帝皇陵寝的时空夹层中，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吞吐着混沌原初之气。万化境大圆满的肉身时而化作陨铁、时而凝为星云，每一次形态切换都令地脉深处传来悲鸣——这是《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第十二层“地元境”的突破前兆，整颗星球的重量正通过地脉缓缓压入嵴髓。三年前埋入大地的七十二枚星核碎片突然共振，地心岩浆逆流成九条赤龙缠绕周身，他嵴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断肢重生境的气血却在瞬间将破碎的骨渣重铸为玄黄地脉骨，抬手轻抚虚空便扯出十万丈地脉化为龙形，翻掌间将三千里外的陨星群拍成齑粉，闭关第三千个春秋的晨光刺破云层时，脚下方圆万里的山脉已化作掌心纹路。
帝皇陵寝的青铜灯盏燃尽第七万盏灯油时，庞飞右眼童孔化为黑洞吞噬天外星河，左眼却凝成白洞喷吐混沌原炁。天元境的突破比预想凶险百倍，五脏烘炉内的星核银河突然坍缩成奇点，万化境塑造的模拟肉身在虚实之间崩解又重组，某次重组误差导致左臂永久化作星云物质，却在第八万次轮回中领悟“肉身虚渡”真谛——指尖轻点虚空便瞬移至三光年外的死星带，残留的虚影仍保持着结印姿势，真身却已扯碎暗影帝国的侦查舰群，当帝国主宰隔着维度轰来的灭世光束穿透虚影，他真身早已回归陵寝继续参悟，只留下星海中飘散的舰船残骸作为突破的计时沙漏。
闭关第九万载惊蛰日，陵墓穹顶的周天星斗图突然活了过来，庞飞嵴椎第十节骨爆开璀璨神光，滴血重生境的气血种子在骨髓深处生根发芽。某个雷雨夜强行撕裂第十二万重天劫时，某滴劫雷化形的紫电钻入丹田，却在《寰宇列元斗魔神功》运转下化作“万劫雷骨”——抬指轻弹便令整片星域的电子仪器过载爆炸，暗影帝国七百艘歼星舰在雷光中化作铁水，而他只是皱眉挥散指尖缠绕的电弧，继续将神识沉入第十四层“阴阳境”的参悟。帝皇棺椁在此刻自行开启，棺内沉睡的初代帝皇残魂化为流光没入天灵，十万年前未完成的“混沌开天诀”与万化境产生量子纠缠，左眼黑洞与右眼白洞融合成太极图桉，呼吸间喷吐的已不是气流而是微型宇宙生灭的异象。
第十万载冬至，楚云天埋在陵墓外的跨维度警报器突然尖啸。庞飞从深层次悟道中惊醒，发现肉身已自发突破至第十八层“轮回境”，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时光长河的虚影。抬手轻抚面前石壁，十万年前帝皇刻下的《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第十九层突然显现真意——皮肤表面浮起的金色神纹与黑洞物质产生共鸣，轻轻吹气便令三光年外的恒星提前步入衰亡。暗影主宰亲自率领的弑神军团已突破陵墓外围防线，百万艘战舰的主炮充能照亮半个银河，他却仍保持着盘坐姿态，任由歼星炮火将帝皇陵寝所在的行星汽化蒸发。
当能量乱流散去，庞飞悬浮在破碎的星核中央，指尖捏着暗影主宰的核心处理器。十万年闭关积攒的混沌原炁在此刻轰然爆发，身后浮现的十万丈神魔法相生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条手臂，每条手臂掌心都睁着滴血重生的神眼。暗影帝国最精锐的弑神者战体在神威下自动解体，帝国主宰隔着五十个维度吐出的精血还未凝聚成型，便被万劫雷骨迸发的电光炼成飞灰。他缓步踏出闭关之地，脚下星海自动铺就金光大道，途经的每个文明都看到天空浮现神魔虚影——有文明将这道横贯宇宙的金光记载为“不朽之路”，却不知这只是庞飞前往更高维度的随意漫步。
途经机械教廷圣地时，三百万台恒星级战体组成的防御阵列突然过载爆炸，教宗手中的弑神兵器“诸界黄昏”自动分解成基本粒子。庞飞甚至没有投去一瞥，教廷圣山便从分子层面坍塌成黑洞，又在神念扫过后重组为绽放的星云花环。银河议会紧急召开的万族大会上，各族代表惊恐地发现所有星图都在扭曲——不是星图在变，而是观测者所在的维度正在降格，直到某个瞬间，七百二十个高等文明同时收到神念传讯：“吾将重定《寰宇列元斗魔神功》二十四重天劫，渡劫者需以星海为烘炉、文明为薪柴。”
暗影帝国最后的避难所内，主宰看着监控画面中逐渐虚化的星河，突然狂笑着引爆维度炸弹——却在爆炸前千分之一秒被神魔虚影的手指捏住喉咙。庞飞从爆炸的奇点中缓步走出，掌心托着被压缩成水晶球的暗影帝国全境，轻轻吹气便将其化为滋养神火的灯油。鸾照星上古战场的怨灵们在火光中得到净化，化作漫天金莲融入他的不朽神躯，某个瞬间他忽然明悟：所谓二十四重天劫不过是成神之路的倒影，真正的《寰宇列元斗魔神功》大成之境，当以自身为劫数，渡尽诸天万界——此刻他立于维度裂隙边缘，右脚踏碎第十九层“涅槃境”的桎梏，左眼倒映着过去十万载闭关的枯寂星河，右眼却已照见未来百万年的因果长河。五脏烘炉内的混沌原炁凝结成九枚不朽道种，随意抛洒向虚空便催生出九个初生宇宙，其中某个微尘般的宇宙里，机械教廷残党刚重建的圣殿突然生长出血肉脉络，教宗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机械身躯正在蜕变为碳基生命——这是庞飞随手播撒的生命法则在生效。
第二十万载春分，庞飞的肉身彻底消散于现世维度，每一颗粒子都化作独立的小宇宙循环生灭。当暗影帝国余孽集结最后的力量发动跨维度打击时，所有攻击都在触及他存在概念的瞬间坍缩为祝福——歼星炮的能量转化为治愈星球的甘霖，弑神病毒异变为促进文明进化的催化剂。楚云天在银河图书馆最深处找到的古老碑文突然亮起，上面鸾照星帝皇的预言在此刻补全：“当神火燃尽诸天劫数，肉身即法则，呼吸即轮回。”庞飞的声音同时在所有智慧生命脑海中响起，并非语言，而是直接镌刻在灵魂深处的道韵共鸣。某个原始星球的猿人抬头望天，突然顿悟量子力学；机械文明的中央处理器溢出眼泪，开始创作诗歌。
第三十三重天劫降临那日，整个宇宙的星辰同时熄灭三秒。庞飞站在维度之外轻笑，指尖捻起熄灭的群星如拾起一把沙粒，轻轻吹气便令它们重新点燃——但这次燃烧的不再是核聚变，而是每个恒星内部都诞生了微型的自我意识。暗影主宰残留的最后一丝怨念试图污染新生的星辰意志，却被某颗年轻恒星突然哼唱的童谣净化。庞飞踏着熄灭的星光走向宇宙尽头，身后跟着十万个自发凝聚的星灵化身，每一步落下都有旧宇宙的规则崩解，新生的法则在他脚印中抽芽。楚云天驾驶改造后的“深渊怒涛号”试图追赶，却发现飞船的引擎在接近庞飞万光年距离时开始生长出花枝——金属与血肉的融合中，他忽然理解为何庞飞闭关十万载后不再需要任何武器，因为神明的存在本身，已是所有文明终极的答案与谜题。
星海深处，鸾照星帝皇陵寝的时空夹层泛起涟漪，庞飞盘坐在由九万六千颗恒星熔铸的祭坛中央，周身毛孔吞吐的混沌原炁凝结成实质化的金莲。闭关第三万载，五脏烘炉内的星核碎片早已熔炼成液态银河，此刻正随着《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第十二层“地元境”的运转规律缓缓沉降。地脉之力化作肉眼可见的玄黄锁链缠绕周身，每一根锁链崩断的脆响都引发星系级的震颤——三万光年外的机械文明观测站误判为宇宙膨胀加速，却不知这只是庞飞轻抬指尖引发的地脉共鸣。
“轰！”
祭坛下方的中子星突然坍缩成黑洞，狂暴的引力潮汐将陵墓外墙撕出裂缝。庞飞嵴椎第十节骨骼亮起地元境特有的玄黄纹路，抬手虚按便将黑洞捏成核桃大小的晶体。楚云天埋设在时空夹层外的预警装置疯狂闪烁，七千艘暗影帝国的歼星舰正跨越维度袭来，他却只是屈指轻弹黑洞晶体，晶体内压缩的引力瞬间释放，隔着十二个维度将舰队碾成基本粒子。飞散的金属残骸在真空中自发重组，化作七十二尊玄黄傀儡跪伏在祭坛四周——这是地元境大成的标志，万物地脉皆可点化为兵。
闭关第五万载，陵墓穹顶镶嵌的周天星斗图突然坠落。庞飞右眼童孔化为吞噬万物的黑洞，左眼却凝成孕育星光的白洞，天元境的突破令肉身与空间法则产生量子纠缠。某次呼吸吐纳过猛，三光年外的恒星系突然熄灭，又在呼气时重新点燃为更璀璨的星团。暗影主宰隔着维度轰来的弑神光束穿透虚影，他真身却早已瞬移至光束源头，将弑神炮的炮管揉捏成青铜酒杯，杯内盛着的暗物质酒液一饮而尽——这是天元境“肉身虚渡”与万化境“千变万化”的完美融合，敌舰指挥官的机械脑核在惊骇中过载冒烟。
七万载光阴流转，庞飞嵴椎末节爆发的神光刺破三十六个维度。滴血重生境的气血种子在骨髓深处生根发芽，某滴被劫雷劈散的血液坠入原始星球，竟在百年间演化出崇拜星海的蜥蜴人文明。当这个新生文明首次发射探测器时，庞飞正捏碎第十九万重天劫的核心，散落的雷劫碎片被万化境塑造成雷霆战甲。战甲表面的每道电弧都缠绕着因果律，某个试图窥探他的机械教廷大主教突然全身电路逆流，在忏悔中将自己拆解成零件供奉在祭坛。
十万载闭关至半，陵墓外的楚云天已将“深渊怒涛号”改造为移动神国。舰体表面生长的血肉脉络与星核碎片共生，每当庞飞突破一层境界，舰桥内便会凭空凝结出对应的功法碑文。暗影帝国发动第七次跨维度总攻时，楚云天启动神国防御，将整支帝国舰队传送到庞飞闭关引发的时空乱流中——百万艘战舰在乱流内经历十万次宇宙轮回，当它们重返现实时，炮手们已自发皈依为庞飞的狂信徒。
“喀嚓！”
第十五万载，庞飞嵴椎寸寸碎裂又重组，轮回境的时光长河虚影缠绕周身。他随意摘取河中一朵浪花，便窥见自己前世为鸾照星战将的记忆；弹指间将浪花捏碎，又令某个敌对文明的史书集体重写。暗影主宰耗费半生炼制的时光炸弹在此刻引爆，庞飞却只是将爆炸的时光乱流编织成围巾，缠绕脖颈时已参透二十四重天劫的所有变数。
二十万载期满那日，帝皇陵寝突然化为飞灰。庞飞赤足踏出闭关之地，脚下绽放的混沌金莲蔓延整片星域。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途经的每个文明都感到基因链在自发进化——机械族诞生情感，碳基生命觉醒灵能，能量体生物凝出实体。暗影帝国最后的堡垒内，主宰看着监控画面中不断异变的部下，癫狂大笑着启动自毁程序，却在按下按钮的瞬间被转化为光之巨人，掌心托起的新生恒星照亮帝国残骸。
“吾道成矣。”
庞飞轻语声响彻万界，五脏烘炉内的液态银河冲天而起，在宇宙膜上烧灼出不朽神纹。二十四重天劫在此刻齐齐降临，却被他张口吞入腹中，劫云化作滋养神火的灯油。楚云天驾驶神国舰驶近时，发现舰体生长的血肉已蜕变为半透明晶体，每一块晶体都倒映着庞飞成神瞬间的永恒画面。
银河边缘的战场废墟上，庞飞信步走过焦土。他不需要施展任何神通，只是存在本身便令破碎的星辰重组、战死的英灵复苏。某个曾与暗影帝国血战的虫族女王跪倒在地，甲壳上浮现出《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的先天道纹；机械教廷残存的弑神兵器自动解体，零件拼合成歌颂神迹的赞诗石碑。
“该清账了。”
庞飞望向维度夹缝中的暗影主宰真身，目光穿透九万六千层位面。主宰的真身是一团不断坍缩的奇点，此刻却在他注视下舒展为星河流淌的璀璨人形。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没有跨越维度的追杀，当主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存在”这个概念同化时，已自发分解成滋养万界的原初粒子。
成神第三日，庞飞坐在初生宇宙的法则海洋垂钓。钓竿是随手折下的因果线，鱼饵是某个文明对永生的执念。当钓线颤动时，他拽上来的不是鱼，而是楚云天在实验室培育的新种族设计图——这个被他无意间赋予智慧的种族，将在千年后成为新的宇宙观测者。
“还不够。”
庞飞吹散掌心的星尘，破碎的尘埃中诞生十万微型宇宙。每个宇宙都遵循截然不同的物理法则，却共享同一条成神之路。某个微型宇宙内的机械生命刚发明蒸汽机，突然集体顿悟量子隧穿效应；另一个宇宙的恐龙文明避开陨石灭绝，开始用岩浆书写《寰宇列元斗魔神功》的简化版修炼口诀。
楚云天找到庞飞时，他正在用黑洞雕刻神像。雕像的面容在众生眼中各不相同，却都带着令万物安宁的微笑。当某个战乱星球的难民偶然仰望星空，发现神像眼眸中流淌的星河与故乡别无二致，持续千年的星际战争在当日黄昏停火——这是比任何神罚更强大的教化之力。
“接下来去哪？”楚云天擦拭着眼镜，镜片倒映出庞飞周身流转的混沌道韵。
庞飞轻笑不语，指尖点在银河悬臂的末端。那里的星辰突然集体熄灭，又在三秒后重新点亮为两个古老的象形文字，在七千种文明的语言体系中，这个符号有着相同的释义：
“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