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漏壶的荒野
明智神宫前车站，地下负二层，［空入无我处］内。
火焰风暴与［陨］激烈对撞于半空中，瞬间涌起猛烈的火光，遮蔽了大半个领域，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道火焰组成的墙壁，在火光中十字风暴的火焰穿透了组成［陨］的岩浆，朝漏壶冲去。
失去了十字风暴的抗衡，［陨］也毫无阻拦地朝青木岸冲去，就像一颗真正的陨石一般让青木岸显得尤为渺小，犹如太阳一般刺眼的光让青木岸睁不开眼。
“还好开领域了，鬼知道要是把这家伙放到外面会死多少人。”青木岸自言自语道，就算面对天灾一般的攻击他也要先庆幸一下没有波及到其他人的生命。
［陨］覆盖了青木岸的身形，十字风暴同时也击中了漏壶，在高温炙烤下，它浑身都燃起了火焰，穿着的衣服早已烧成灰烬，火焰焚烧着它的皮肤，一寸一寸地蚕食着它。
忍受着灼烧的漏壶却狂笑起来，在这种高温下，它不相信青木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如此便解决了咒灵遍布世界的一大阻力，这让它发自内心地高兴。
至于它自己的死活，比起全体咒灵的梦想来说还是太狭隘了。
伴随着漏壶的狂笑，火光再次充斥整个空间，将此处染成一片红色。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浑身是烧伤、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漏壶躺在一片车站的废墟中，领域已经消失不见，漏壶认为青木岸已经被［陨］击杀，自然解除了领域。
“本大爷赢了，愚蠢的人类，这点伤马上就能自我修复好。”漏壶嘲笑道。
然而，它很快发现了不对，它战斗的位置在地下二层，现在却躺在地下五层的高度，并且周围全是焦黑的建筑残渣，完好的车站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它甚至能看见头顶的星空。
偏偏就是这种场景让它觉得很不对劲，如此大面积的破坏，仅是击碎领域后威力不全的［陨］是做不到的，能做成这样，除非［陨］直接击中了车站。
漏壶心中越来越惊惶，甚至开始高声呼喊青木岸的姓名，正是这几句呼喊让它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在它眼前。
“在这呢，别喊了，扰民啊。”青木岸从地下负二层的废墟上探出头，带着笑意朝漏壶说道。
“你为什么还活着，［陨］分明能够击杀你一百次了！”漏壶心中先是惊惧，随后满腔的怒意就占领它的情感，让它头上再次冒出火苗。
“很简单，任何伤害都要打中再说。”青木岸解释道。
早在确认火焰风暴击中漏壶的那一刻，青木岸就已经开始操纵领域。
他先是将车站内的所有乘客拉入领域，［空入无我处］庞大的范围足以支撑他完成这项工作，同时物体进入领域一瞬间的滞空也不至于让乘客掉入岩浆中烧死。
同时，确保所有游客都被拉入后，只需将漏壶和所有岩浆、火焰移出领域，便能保证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不受伤害。
一切在最后一次爆炸前完成，因此无人受到伤害，至于漏壶看见的火光充斥空间的景象，烧毁的也只是空无一人的车站罢了。
由于这次战斗实际上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青木岸的领域不至于像上一次和与幸吉谈话一样崩溃，那次他可是和与幸吉说了整整十分钟。
漏壶也略微弄懂了青木岸是怎么做到的，它看着在负二层废墟上挨个站起来的、还有些懵的乘客，心生不甘想要再战一回。
“别挣扎了，留遗言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咒灵有没有这个习惯。”青木岸指着漏壶说道，他的指甲已经开始旋转。
知道无力再战的漏壶自嘲般地笑了笑，抬头朝天空看去，突然觉得一直被它忽视的天空是那么广阔。
“我的死不过是一个里程碑罢了，等到咒灵代替人类的那天，站在荒野上放声大笑的无需是我。”漏壶看着天空说道。
“知道了，谢谢。”青木岸说道，随后一发爪弹打在漏壶脑门上，彻底结束了它作为“漏壶”的一生。
……
“嗯，这里是?”
漏壶从地上坐起，周围是一片白色的空间，它尝试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已经痊愈如初。
“我还有机会再来一次?”漏壶疑惑道。
这时，它眼前的空白中浮现出两道背影，一道布满黑色条纹，另一道呈红色，正是背对着它的花御和陀艮。
“原来如此……陀艮你也来了吗?”漏壶明白了什么，朝二人走去，“抱歉，花御、陀艮。”
“没关系，还有真人呢，死对于人类来说是一面镜子，真人就是镜子本身，当初是因为真人还能继续成长，你才让它当首领的吧。”两只咒灵宽慰漏壶道。
“嗯，就算再次诞生，我们不是我们，我也会欣然等待再次重逢，我们才是人类。”漏壶说道。
三人并肩站在空白中，等待未来的到来。
现实中，青木岸草草用废墟埋葬了漏壶的尸身，不过漏壶的躯体在他盖上最后一层灰时就随风消散，显得他所做有些多余。
“真不给面子啊，去看看虎杖他们吧。”青木岸自言自语道，刚才用领域拉人时，他没感觉到虎杖、东堂和真人的气息，判断他们应该是早就从地下打到地上了，毕竟对手是真人，这并不奇怪。
青木岸召出［白金之星］，协助自己向上攀爬，此时死里逃生的乘客虽然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从混乱中缓过神来，沿着废墟朝地面爬去。
也爬上地面后，青木岸让［白金之星］将自己扔到高空中，俯视着整个人群。
“人有点多啊，都赖真人长的跟人类太像了，就不能长的奇形怪状一点吗?”青木岸吐槽道。
好在真人那淡蓝的发色在一片属于上班族的黑色发色中很是显眼，青木岸还是锁定了它，此时它正于人群中穿梭着，身后跟着虎杖和东堂葵。
“有意思。”青木岸说着，朝地面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