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北伐”通过
“北伐,乃是国之大事,众臣可有谏言之?”
刘禅脖子微微前倾,望向底下的种人。
北伐,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晃子。
小事大朝议。
大事开小会。
朝堂上有这么多的“谯周”“周舒”之流。
但敢言伐吴一言,不日之后,吴蜀交界便会陈兵无数。
哪里有什么合盟,都是利益所致。
孙权也不是看到当初刘备与曹操在汉中决战,荆州防守虚弱,而趁机偷袭的。
北伐,就是一个烟雾弹。
要想让东吴相信,那就必须先让蜀汉的氏族相信。
“陛下,北伐劳民伤财,若无必胜之把握,还请陛下三思啊。”
谯周内心经过短暂的挣扎后,还是站了出来。
在他的观念之中,本是应该顺势而为,魏国不来打你,你打他干嘛。
让国内的百姓好好生活,不好吗?
“谯周,你当真以为我是开玩笑吗?在敢动摇军心,我斩了你。”
魏延一言不合,就是要打要杀。
在朝堂上,他这样还算委婉了。
他与杨仪吵架之时,可是舞刀弄枪的,将刀都架到了杨仪的脖子之上。
居功自傲。
“魏延将军,你就知道要打要杀,可曾知道蜀中百姓的生活?”
谯周正视向魏延。
魏延也就说而已,是知大势之人,杀是肯定不会杀的。
“我如何不知?”
魏延这时,微微举手,拱礼向上位。
“如今蜀中百姓生活富足,无一不再歌颂陛下丞相之名,北伐之物资,又没有给蜀中百姓增加太多的负担,你少用百姓之名来给他们打掩护。”
“你等的心思,莫不是以为我当真不知?”
魏延严词说道。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谯周也只好作罢。
兵权都掌握在诸葛亮的手中,北伐也就是其一句话的事。
如今的朝会,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通知他们。
好让他们出血出力。
“全凭陛下决断!”谯周说完,再次入了队列,话语权不在自己这边,就是如此。
“既然众臣,没有任何的异议,那就各部准备,全由丞相主持北伐一事。”
目的已经达到了。
刘禅继续装成那个言听计从,没有主见的皇帝。
这层伪装是极好的。
众大臣齐声道:“遵旨!”
北伐,那就是全国国力的调动。
氏族大族,人多、地也多,就算是同比例的收缴,也会让他们大大出血。
特别是在诸葛亮一视同仁之下,他们是没有任何的幸免。
从之前的剥削阶级变成了被剥削的阶级。
这样的落差,让他们很难受。
连年的征战,对他们的产业影响也是非常的巨大。
“北伐在即,税赋也要尽快收缴完毕。”
刘禅再补充一句。
平民百姓是不敢抗税的,拖拉的也只有那些大族。
而且,税收的来源也是主要来源于大族。
上层人的生活,可不是底层人所能想象的。
他们一餐的开支,是足够一家平民一辈子的开销。
在诸葛亮期间,就是严抓铺张浪费,才使得国力明显提升。
“臣已经在催收了,月底之前,有望收缴完毕。”
费祎挺正身子,站了出来。
“那就辛苦费爱卿了,北伐万不可耽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需费爱卿多多劳心劳力了。”
刘禅满意的点了点头。
诸葛亮北伐,杨仪和蒋琬随军,所以蜀汉的内务,都是落在了费祎的肩膀上。
他费祎也是不负丞相所托,在刘禅的协助下,把蜀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诸葛瞻也余光也是扫过了全朝的大臣。
阵营派别,也已经了然于胸。
他才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所能尽的力是限的。
不过,还好,如今的蜀汉底子还在,不是他们那二三代可比的。
救是还有的救。
诸葛瞻慢慢审视,也在心中盘算着现在的蜀汉人才架构。
蜀四相诸葛亮、蒋琬、董允和费祎皆在。
此四人,无一是蜀汉第一梯度的才干,不管军政还是内务,都能够处理。
当第一还得属于诸葛丞相,至于另外三人,也各有千秋。
另外还有魏延、姜维和平安三侯等大将在侧。
蜀汉的未来,也没有那般的黑暗了。
“此乃臣之本分!”
费祎大声道。
这也让诸葛瞻回过了神来,放眼四下,正巧目光落在了前面谯周和周舒的身上。
炽热的心,也像被冷水浇到了一样。
内忧外患。
任重而道远。
路虽远,行之将至。
诸葛瞻心中,也不由为自己打气。
重生是一项技术活,由不得他。
若是投到曹魏,那…也不好。
曹魏的内斗更乱,不说有个阴b司马懿,就是曹爽专权,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随带拍死。
至于孙吴,那更不好了,孙吴大帝把步练师练没了,那可就太危险了。
还是蜀汉好,不至于要太过于担心死于内斗。
诸葛瞻又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战略已经达到,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呢?
偷袭吴国。
又该从什么地方偷袭呢?
“众卿可还有议论?”
见四下无声,刘禅已有了退朝之意。
议论是有,不过提出来能有用吗?
谯周和周舒也是聪耳不闻,选择性装傻。
“那就退朝!”
刘禅起身,挥了挥衣袖。
“臣等告退!”
众臣子皆是一拜,便躬身后退,出了殿门。
诸葛瞻也是随流而去。
“诸葛瞻是吧,你很不错,有丞相之风,是不多得的年轻俊杰。”
突然,一张大手掌落在了诸葛瞻的肩膀上。
诸葛瞻一惊,抬头一望。
正是一脸笑意的魏延。
“魏将军过奖了?将军才是英雄也,为蜀汉立下过汗马功劳,小子身无寸功,称不上俊杰二字。”
诸葛瞻深知,魏延和杨仪就是一个性子,要顺毛捋,将他捋舒服了,很好办事。
那点虚荣心,满足就是了。
“哈哈!”
魏延仰天大笑起来,快意非常。
其人就是如此。
好听点,是快意恩仇。
讲难听点,就是不通人情世故,没城府。
“我之功绩,你这八岁小儿都知道了,不错,不错,真不错。”
魏延又十分得意的摸摸自己那粗矿的胡须。
夸一点,他就还真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