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朕成了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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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起青萍之末,不折腾可不行

在什刹海打造出一片集自然风光、居住生活、娱乐休闲于一体的综合性区域。

说白了,就是先搞个房地产开发,赚上一笔。

“启动资金可能需要十几二十万,再弄个预售,资金链就断不了吧?”

朱翊钧回到熟悉的宫中,还在盘算着,也愈发惦记冯保的家财。

“抄家真是迅速发财致富的来钱道儿啊!”朱翊钧越琢磨越是心动。

实在是私房钱不多,历史上,张居正死后,万历才开始拼命敛财。

抄家、开矿、征税,号称万历搂钱的三耙子。

还真别说,万历怠于朝政,却勇于敛财。

虽然生活非常奢侈,光修定陵就耗时六年,花了八百多万两。

可万历打赢了三大争,在死后,还给儿子孙子留下了七百多万两的遗产。

如果没有这七百多万的内帑,估计小木匠和亡国劳模也坚持不了那么多年。

可在朱翊钧看来,如果万历没搜刮那么多钱,大明兴许还能多挺很多年。

毕竟,七百多万两银子,都是民脂民膏。

平均下去的话,也够百万百姓至少一两年的吃食。

兴许就因为敛财搜刮太狠,老百姓家底都光了。

等到天灾降临,没有抵抗力,才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百姓的怨气积攒到天启和崇祯年间,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所以,朱翊钧也要赚钱,也要敛财,但却不会学万历。

就那三招儿,逊毙了,一点也没新意。

朱翊钧回到皇宫,便下旨给顺天府。

在北京城内多修公厕、硬化道路、疏浚排水沟等等,还有成立类似环卫局的机构。

顺天府是京师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辖有宛平、大兴两县。

因为是首都,府尹的地位一般都较为显赫。

品级通常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有时还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

朱翊钧认为顺天府相当不称职,就算没钱干,也要上奏朝廷,请求定夺。

可他在外城逛了一圈,那样的道路,空气中弥漫的异味,都让他感到不适。

难以想象,遇到风天或雨天,泥泞的地面、流淌的脏物垃圾,简直了。

“石板路造价高,烧制大块的青砖行不行,用煤山堆积的煤渣呢?”

“或者,用三合土夯实,也比黄土路面要好得多吧?”

朱翊钧倒是能烧制出最简单的水泥,但需要时间,量少了也不顶用。

如果有时间和精力,他倒是希望尽快搞出透明玻璃,那可是赚大钱的东西。

当然,现在熟悉政务和朝堂官员,把改革深入推进,才是更重要的大事。

大明帝国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泱泱大国。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朱翊钧相信,就是他不折腾,顺着历史原来的轨迹,也能撑个六十来年。

但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间。

参天大树的轰然倒下,也不是一时一刻的腐败侵蚀。

作为穿越者,他肯定有那个自信,比什么泰昌、天启和崇祯要厉害。

如果他都不能扭转大明的衰落,那三位哪里会有那个能力和魄力。

而作为华夏子孙,会眼看着几十年后,战乱丛生,大明子民死亡者达千万?

还是能容受遍地腥膻、金钱鼠尾,抑或是以言论罪、愚昧落后,还被吹捧的“盛世”?

“况且,朕只是费些脑细胞,没有风吹雨打、颠沛流离。重振大明,举手之劳,洒洒水啦!”

逛了大半天,朱翊钧决定好好休息一下,暂停和妹妹姐姐的动作游戏。

其实,乾清宫也有宫女,皇帝想啪随时都能。

“多好的福利,得让后世屌丝们羡慕得要死。”

朱翊钧吃着他点的六个菜,还喝了两杯一百八的宫廷玉液,惬意又舒爽。

用完膳,朱翊钧又在宫外随意走了走消食。

再回到东暖阁时,已经是夜幕深深,华灯明亮。

再明亮,也没有后世电灯那么舒适。

朱翊钧也养成了习惯,尽量不在夜间看书写字,费眼睛。

有奏疏和题本,还有从文书房调来的资料,朱翊钧便让文书房太监陈矩读给他听。

今天读的是文书房整理的万历年间各地上奏的灾害,以及辽东方面的奏疏。

万历五年,广西饥荒;

万历七年,苏松水灾,苏,杭织造皇供数量减半;

同年,北京地震,次月苏北又发生水灾;

万历七年,蒙古土默特部骚扰辽东,李成梁和戚继光合力抵御;

万历九年山西地震;

万历十年淮安,扬州发生海溢,淹死了两千六百多人;

万历十年二月,杭州兵变……

偌大的帝国,疆域万里,局部地区出现灾害,似乎是难以避免,很正常的事情。

在后世也是一样,这闹水灾,那闹旱灾,没一年是彻底消停的。

但朱翊钧却有了另外的关注点,那就是兵变。

还是在杭州,刚发生不久,离他穿越没多长时间。

神情凝重起来,朱翊钧认真地听着,也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嘉靖年间,倭寇骚扰东南时,总督胡宗宪在浙江招募大批浙民为兵。

由于浙兵在抗倭战斗中战功显著,平定倭乱后,明廷将之改编以作护城、防汛之用。

这批总共四万五千人的浙兵,被编为九个营,驻扎在杭州城永昌门外的罗木营。

其中两个营用于守卫杭城,七个营用于防汛,月铜银九钱。

这项制度从嘉靖晚期开始,一直延续了二十多年。

万历九年,朝廷为了应付空前的财政危机,决定削减兵饷,同时发行了一种新钱(铜钱)。

市面上新钱、旧钱同时流通,在京师,一个新钱可兑换两个旧钱。

但在浙江,因市民不愿使用新钱,其价值与京城恰好相反。

万历十年,杭州巡抚都御史吴善言根据朝廷的指令,下令减薪三分之一,并以半数新钱支付兵饷。

由于新钱贬值,在杭州市面上,用新钱几乎买不到东西。

因此,官府发放的兵饷银,在支兑成了一个大问题,兵士的生活因此而陷入困境。

万历十年年初,驻扎在杭州罗木营的士兵们为生计所迫,在营兵马文英、杨廷用的率领下开始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