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7,随身带着八百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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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计划

姚沛杰之前的那一声惨叫,惊动了饭馆老板。

这年头饭馆里最容易打架斗殴,加上刚才那叫声听着实在太渗人,因此饭馆老板第一时间就跑出去叫来了联防队的人。

两份认罪书,其中刚写好的那一份上,有着姚沛杰和他带来那两个人的亲笔签名,人证物证俱在,联防队的人很快就弄明白了具体情况。

接下来一切顺理成章,姚沛杰立刻被押去了公安局,将会连夜受审。

关联到前段时间镇上发生的恶意致人重残案件,相信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得在局子里蹲着了。

姚沛杰被带走的时候,脸上、身上依旧疼的直哆嗦。

不过联防队的人没有任何同情,相反还不耐烦的踹了几脚,催着别磨蹭。

对于姚沛东两人,本来是要求都去做笔录,但当得知壮汉是个哑巴,就只带走了姚沛东。

等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姚沛东裹紧棉袄,跟壮汉汇合,乘着夜色返回了新河村。

前世最大的遗憾得以弥补,终于把仇人送去了该去的地方,这让他心里很是痛快,但也因此,直到走近自家门口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外婆交代的事情貌似一件也没办。

红糖没买,也没去学校看望表妹卫玲。

“得,明天星期六,玲子就从学校回来了,晚上给她做好吃的弥补一下。”

至于给广升叔家送半斤红糖、希望能晚点还钱的事儿,姚沛东本来就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有信心凭手里的三十多块钱,在五天内还上满囤叔和广升叔家的欠账,等还钱的时候再每家带上半斤红糖表示一下感谢会显得更好。

当然,打猎并不是长久之计,这他知道。

否则村里的那些老猎手早都一个个的发家了,轮也轮不到他长期来赚这个钱。

好在今天去赶集摆摊。

姚沛东仔细观察过。

发现一般卖小吃的摊位上生意都不错。

像什么炸油糕、爆米花、糖酥棍儿、炒花生瓜子这些,哪怕别的摊位都散集收摊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围着购买。

这年头改开早已步入正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从前几年的只求吃饱,到现在的开始追求要吃好。

回家路上,姚沛东就琢磨过。

他打算明天开始着手行动起来,安排老张跟着鼓捣买卖,至于进山打猎,就像答应外婆的那般,以后尽量不进山冒险。

顶多也就是闲暇之余,让老张进山打个野味儿开开荤,不会把这当成主要的来钱道儿。

此时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外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这孩子,这么晚才回来,快进屋暖和暖和,一路上冻坏了吧?”

“外婆,我没事儿,以后我回来得晚你不用等着,早点睡就行,我带着钥匙了。”

“瞎说,你没回来我哪儿睡得着,赶快进屋。”

姚沛东示意老张关好院门,跟外婆朝屋门口走去。

“今天去镇上有事耽搁了,没去学校看玲子……”

等进了屋,姚沛东如实说道。

“嗐,你前脚走,那丫头天还没黑呢,就已经回来了!”

外婆没好气的摆摆手,朝里屋努了努嘴,“呐,这功夫屋里睡着呢!”

姚沛东闻言一怔,不过随即释然。

镇小学的六年级所有学生都住校,一般到了周六下午才放学回家。

今天星期五,表妹卫玲这个时候回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又在学校里闯祸了,被老师提前撵了回来。

“那什么,偏房我下午收拾好了,炉子也压上煤球了,今晚让你朋友暂时将就着住,明天一早啊,去房后边搬些土坯,重新垒个炕,到时候你俩睡得就能宽松点了。”

老太太拿着搪瓷缸子一边找暖瓶一边说道。

姚沛东没有让外婆给自己倒水,劝说外婆早点回屋休息,然后带老张去了偏房。

舅舅家只有三间土坯房,中间堂屋,两边是卧室。

其中外婆和表妹卫玲住一间,舅舅舅妈住一间。

姚沛东跟表哥以前是挤在偏房的一张木架子床上睡。

后来表哥早早辍学跟着舅舅舅妈去了城里打工,姚沛东不愿意搬去舅舅的房间住,始终一个人住在偏房里。

两人开门进屋,发现除了姚沛东睡的木架子床,外婆在边上又用麦秸秆打了个厚厚的地铺。

上面铺着棉褥子,以及棉被、枕头这些。

“看来,明天该把我自己家的房子要回来了,不然以后人越来越多,这间偏房根本住不下……”

等躺到床上后,姚沛东一时睡不着,暗自琢磨着明天该办的事儿。

他父亲是家里独子,当年全家人起早贪黑的积极劳动、和泥脱坯,又搭上三个姑姑结婚收到的彩礼,总算盖起了五间土坯房。

只不过今年年初父亲欠下赌债,带着后妈一家老小跑了,房子就空了下来。

因为姚沛东一直跟着外婆这边生活,所以姚家老四在他亲哥姚老大的授意下,率先站了出来。

对外宣称要替三哥看着点房子,不能让要债的人给占了,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搬了进去居住。

村里人表面上不说,但心里都知道。

姚老四家的两个闺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明显是打算用这五间房,给两个闺女招女婿,以后就当新房用了。

前世姚沛东进了局子,逃债消失的父亲也从来没出现过。

姚老四心想事成,顺利的占下了这座房子。

但如今姚沛东重生回来,自然不会再让他如愿,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姚沛东跟做早饭的外婆打了声招呼,带着老张出门而去。

不多会儿,就来到了村北边自己的家门口前。

童年记忆浮现,姚沛东微微有些恍惚。

他自幼被外婆带去抚养,长大后才又重新合并回新河村,之前父亲在的时候,基本上很少回来。

因此对这处院子并没有多大印象。

院落从外面看上去不算小,三面院墙明显刚刚重新修葺过,后面连着五间房屋,坐南朝北,布局周整。

“吆,这不是东子么?咋了,来四叔这儿有事?”

这时。

房后面的拐角处转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身上披着棉大衣,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半截烟卷儿。

枣红脸庞跟烟熏的腊肉干似的,此刻咋一看到姚沛东,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笑着走来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