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崭新的开始

下午，珍奇正在家里赶制新一套戏服。她已做了好几款，还在原有基础上不断修改，但总是没有想要的效果，不是看起来很蠢，就是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惊爆眼球”的感觉。

她的卧室在二层，装饰华丽不失内涵，每种图案都在彰显她的时尚理念。正当她沉浸工作时，楼下的门铃响起，珍奇打开门朝隔壁——甜心宝宝的房间大喊：“甜心宝宝，去开下门！”

“我没空！”

“怎么没空？”

“我现在正在编曲……都怪你，我灵感被打断了！”

珍奇只好自己去开门，她猜是订的材料到了，结果打开门一看，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人——余晖烁烁。“你怎么来了？”她太过激动，甚至直接破音，接着就要关门，但余晖烁烁赶紧扒住门。

“珍奇，在你关门之前能听我说几句么？”

“说？你想说什么？”

余晖烁烁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我想为昨天……以及过去做的一切道歉，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已经试着给过机会了。”珍奇强压怨气说。“可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们的努力不屑一顾，高高在上，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

“我知道，但那是昨天的我。”余晖烁烁试图解释。“今天的我已经变了，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的代价太大了。”珍奇小声说。“我不会忘记当初春季狂欢时，你对我做的事。”她说到这时，双眼噙泪。春季狂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当珍奇打算竞选狂欢舞会公主时，余晖烁烁让斯尼普和斯奈尔跟踪她到旋转木马时装店（跟踪这事本来就够过分了）。

在珍奇浮想联翩、得意忘形时，她搂住一个假人模特当作王子，戏剧性地向它索吻。这本来只是她灵光一闪，模仿某出戏剧的一幕，结果被拍下来发到网上。不出所料，那段时间她的名声全臭了，自然和舞会公主无缘。还好她一直以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那糗事的影响并不长，但仍然不能忽视余晖烁烁已经做的坏事。

“我……很抱歉。”余晖烁烁无言以对，因为那就是她做过的坏事。就像她跟柔柔说过的，无论她再怎么改过、弥补，都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之后做的好事不能和过去做的坏事相抵，她只能尽力弥补造成的伤害。

但珍奇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始终慷慨大方。寻常人并不会听余晖烁烁再说一个字，但她起码愿意听。听过余晖烁烁诚恳的解释，再看对方似乎真心后悔的表情，她心软了些，说：“你说你已经改了，但我怎么知道你真改了呢？”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能相信我。”

“真愿意做任何事？”珍奇单挑一边眉毛问。“我的意思是——任何事？”

看着珍奇的表情，余晖烁烁有点不详的预感，咽了一口唾沫，随后坚定地点头。“任何事！”

“那好，进来吧。”珍奇让开门，带余晖烁烁上楼到她的卧室。余晖烁烁这时候才注意到，珍奇就算在家也穿得很正式、漂亮，甚至依旧穿着高跟鞋。

这是余晖烁烁第一次到珍奇家，一下就被别具一格的装修风格吸引了。等一进卧室，她一眼就看到缝纫机上的几套“一言难尽”的戏服。她条件反射想吐槽，但立刻忍住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珍奇拿起一套最滑稽的服装——看上去像个不伦不类的红色外星人。“你穿上这套最丑的服装，然后我拍几张照片。”

“什么？！”余晖烁烁听得又咽了口唾沫。“你要我……穿这个，还要拍照？”

珍奇笑着点点头，说：“还要发到网上。”

“这太离谱了！”余晖烁烁连忙摇头。但珍奇并不生气，只是突然认真地说：“现在你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有多‘不得体’了吧？”

犹豫再三，余晖烁烁看看珍奇，想起自己过去做过的事，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珍奇有点意外，难道对方真的改变了？不多时，余晖烁烁穿上了那套最丑的戏服，果然和珍奇预想的一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发到网上绝对会被笑一年的那种。

“你当真不后悔？我真拍了！”珍奇警告道。

余晖烁烁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不。如果我真要争取你们的原谅，我就必须弥补我的过错。反正……这也是我应得的。”

于是珍奇不废话，拿起手机连拍十几张，中间还不断调整角度，上下左右拍了个遍。整个过程中，余晖烁烁都紧闭双眼，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

换个角度想，也许这些滑稽的照片，能冲淡学生们对她的恶霸形象。“我真要发了，我真发了！”“你发吧，不用问我了。”余晖烁烁依旧闭着眼睛，但等了一会儿没有下一句，方才睁开眼，看到珍奇掩嘴偷笑。

“你笑什么？”

“笑你！”珍奇说完，当着余晖烁烁的面删掉那些照片，根本没上传到网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只是试一试你而已。”她随即将手机丢到卧室旁的长沙发上。

余晖烁烁见状长舒一口气，但随即又有点感动。她对珍奇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但珍奇却心胸宽广，没有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她。“同学们总说你是全校最大方的人，现在我算真正见识了。”

“不过，这不代表我立刻就原谅了你。”珍奇认真的说。“你还得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诚心。”

“这是自然，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就很感激了。”

“好……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想至少为你做点事。”

“需要——我需要你立刻脱掉这身戏服，太污染眼睛了！”珍奇半开玩笑地说。“唉，两周后就要演出新戏剧，戏服、剧本、演员……什么都没搞定，烦死我了！”

“剧本？你不是已经有了剧本么？”余晖烁烁一边脱戏服一边问。“就是那个……呃，翻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虽然昨天你的态度很有问题，但对这出戏的看法起码没错——它确实是一场灾难。”珍奇无奈地耸肩说。“大家都知道这是莎士比亚的故事，演不好就砸了！”

余晖烁烁沉吟片刻，灵光一闪，说：“知道就知道，经典有经典的好处，我们就照着它演。只要能诠释角色、表达内涵，翻版《罗密欧与朱丽叶》又如何？”

“这……能行么？”珍奇犹豫不决。

“相信我，肯定行！”余晖烁烁拍着胸脯担保。“只要演得好，哪怕故事稍微差点都没关系。更何况我们还能改剧本，故事甚至都不会差到哪去。”

“那服装呢？”

“谁说外星人不能穿得和地球人一样？”余晖烁烁笑道。“就让他们穿文艺复兴时期的华丽服装，只是色调上做点修改。”这主意确实好，珍奇听得眼前一亮。

之后她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改剧本，整体上好了很多，虽然90%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但这就够了，珍奇很满意。之后她告诉余晖烁烁，云宝和足球队在学校训练，她还得继续赶制服装。

接着，余晖烁烁便赶到了学校。通常放假期间，没有允许学生不能随便进出，云宝他们有训练的刚需，而余晖烁烁没有。她就在门口思索了好几套方案，足够拍一整部《碟中谍》的那种，最后是宇宙校长路过看她杵在外面，过来帮她开门。

“谢谢校长！”

“不客气，你只要说一声就好。”宇宙校长说完，径直回办公室。余晖烁烁则奔向操场，果然在绿茵场上看到换上球服的云宝和众队员。

她明智地没在训练赛进行中过去，而是等中场休息时，慢慢走近喝水的云宝。云宝正喝着，看余晖烁烁过来，立刻吐了一地。“余晖烁烁！你过来干嘛？”

“我……过来道歉。”余晖烁烁诚恳地说。

“那我也要跟你说声抱歉——球场不欢迎你！”

“等等！在我离开之前，我只希望你能听我说几句话。”

云宝举起三根手指说：“三句。说完我们就开始训练了。”

“我为昨天和过去做的事道歉，昨天结束后，我才真正意识到还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东西。”说完余晖烁烁转头就要离开，云宝连忙补充道：“再说三句，不能再多了。”

“比胜利更重要的是友谊，我渴望重新开始的机会，即使无法弥补……”

“哎哟，你怎么总是说不到重点？”云宝摆摆手说。“算了不管多少句，说完就结束，好吧？”

“即使无法弥补我过去的错误，我也希望有机会为你们做些事，证明我的内心已经改变。还记得之前苹果嘉儿说的‘等哪天你自己得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说明你真正改变了’吗？我知道答案了，那就是用行动尽力做出改变。”

“行动？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行动。”

“只管说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云宝伸出五根手指说：“很简单，和我‘单挑’，先进五颗球的为胜。你要是赢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和云宝单挑？这大概是最困难的事了，任谁都知道云宝几乎成为全校队队长不是没道理的，她获得随时离开课堂的许可也不是没道理的，她提出这种比赛更不是没道理的，因为她就不可能输。余晖烁烁知道云宝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因为她很生气，不想原谅余晖烁烁，也不想对方总是打扰她们训练。

即便预先知道赢不了，余晖烁烁还是答应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既然她要争取他人的原谅，就必须自己先做出行动。肯不肯是人家的事，她只能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

她忐忑不安地上场，脑中想象云宝会用什么方法“蹂躏”她——也许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地铲她；也许是彩虹过人戏耍她；也许更糟。但那都是她活该，毕竟她曾经也对云宝做过坏事。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因为云宝击败她根本用不着手段，简简单单一停一射，就是她万万不能拦截的。她跟不上云宝的速度，预测不了云宝的行动，每次即将碰到球时，对方就会恰到好处地“瞬移”到她面前抢走球。

很快就5：0了，余晖烁烁站在球场上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她对学习很在行，体育就不是了。她闭上眼，觉得云宝大概要羞辱她一番然后赶她走；但没有，云宝反而递给她一瓶水，展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怎么……可是，可我输了。”余晖烁烁疑惑不解。

“你当然会输，我知道你知道。”云宝自信地说，脸上带着得胜的微笑。“我多棒噢！”

“那你为什么——”

“只是一个小测试。看来你真的有所改变，为了争取我的认可，即使知道必输也要上场。”云宝喝了一口水说。“我接受你关于昨天行为的道歉，至于之前的行为嘛……还得继续观察。”

余晖烁烁如释重负。“能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了。”

“噢对，关于昨天的铲球行为，你还应该向那位队员道歉，毕竟她才是‘直接受害者’。”云宝说。“铲球这个动作太危险，就算是和水晶预科踢，也应该尽量避免。”

“可要是水晶预科的球员铲我们呢？”余晖烁烁问。

“那我们也不能和她们一般见识。”云宝解释道。“我们是坎高奇骏团！她们铲我们，我们再铲回来？那就没完没了了！体育竞技不该是那样。”

“那体育竞技应该是哪样？”

“享受乐趣才最重要。”云宝既是对余晖烁烁说，也是对所有队员说。所有队员也很赞同这句话，纷纷点头。“我们喜欢这项运动，可不是奔着铲人去的。”

云宝一直忠于健康的体育理念，也忠于自己的理念，这是余晖烁烁最该学习的地方。其实生活中很多东西和体育竞技一样，享受过程和收获成果一样重要，尤其是成果应当通过正当的途径取得。

“怎么说？想加入足球队？”

“我可没那体力当球员。”余晖烁烁连连摆手，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后勤方面的事，我倒是能努力努力。比如分析数据之类的。”

接着余晖烁烁就向校队讲了自己这两天来的发现，这些观察很关键，对改进全队战斗力很有帮助。比如阵型之间的克制的关系、每个球员的短板和长处、各种情况应该采取什么战术才有最高胜率、点球应该采取什么策略、球员们应该在赛前维持什么餐食……诸如此类。

云宝跟她碰了一拳，表示这些建议对之后和水晶预科的比赛很有帮助。之后她们就按照修改后的训练方案继续训练，余晖烁烁则打算以最后一个弥补行动收尾，再然后，就要看苹果嘉儿她们愿不愿意让她参加聚会了。

她按照云宝的指示，找上了特丽克西的家，不出所料，斯尼普和斯奈尔、特丽克西、微芯片和麦托什都已经戴好头套，准备继续《龙与地下城》的冒险。

余晖烁烁敲门时，来开门的特丽克西就戴着巫师帽。她第一眼看到余晖烁烁还没从角色扮演转过弯来，用刻意的声音说：“伟大又全能的特丽丝塔看到了一个讨厌的家伙……不对，我怎么这么入戏？咳咳，余晖烁烁，你来干嘛？”

余晖烁烁深吸一口气，觉得这句话在今天已经重复太多太多次，但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可能是不一样的。如果特丽克西听完她的话立刻关上门，她也不会惊讶，因为这就是可能发生的情况。苹果嘉儿她们愿意听，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是相当好的人；而特丽克西？她只是个正常的高中生，有着正常人的思维和心胸，她没必要也不必须原谅余晖烁烁。

“我想为昨天以及过去做过的一切道歉。”

“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你的道歉？”特丽克西撅嘴道。“你把我们的游戏搞得一团糟，我可是带你入坑的人，你这么搞是损害我的名声！而且……而且你以前还勒索我的午餐钱。”

“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余晖烁烁诚恳地说。“我只想请求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你真的想弥补？”特丽克西发出了和其他人相同的质疑。“我一直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谁教你的？我认识的特丽克西不会那么‘博学多识’。扯远了……请你相信我，只要一个机会，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要不要答应余晖烁烁的请求？这是个问题。特丽克西可以直接关门，反正这是恶霸余晖烁烁应得的；但另一方面，她某种意义上也能感同身受——不受欢迎的不止余晖烁烁一个，她也是，她想改变在同学们心目中“牛皮大王”的形象，她想告诉同学们，她对魔术是认真的，然而大概没人愿意相信她。

“好吧，这次你最好不要搞砸。”特丽克西让开门说。“要是你乱来的话，我就干脆和那位特丽克西交换生活，让她戴着天角兽护符跟你‘玩’。”

余晖烁烁一想起那位特丽克西就心有余悸，摆手说：“放心，我这次不可能搞砸。我还带了这个——”她说着，拿起一张角色卡，显然是之后重写的。“上次我没珍惜和你们好好玩的机会，现在我不会放弃了。”

“这话你还得和他们说，毕竟光我一人同意也不算数。”

“无论如何，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余晖烁烁诚恳地说。

这是为数不多的别人对特丽克西说谢谢的时候，她的心泛起了一阵轻轻的波澜。“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游戏桌前的其他玩家一看余晖烁烁，都向特丽克西投去不满的眼神。特丽克西双手环胸偏头说：“别看我，是她硬要进来的。”

“可这是你家，你挡不了她？”微芯片小声反驳道。

“别多嘴！”特丽克西一句话呛回去。

看着眼前坐着的不满的玩家们，余晖烁烁真诚地说：“我知道，我上次彻底搞砸了你们的游戏，我很抱歉……《龙与地下城》的精髓应该是冒险的过程，而不是片面地追求结果。”

听到这个，众人神色有所缓解。余晖烁烁继续说：“我想请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这回我一定好好玩。”说完，她把角色卡递了出去，上面写得很满，尤其是角色背景。

“看来现在得暂时开个冒险团内部会议了。”微芯片瞬间进入城主角色。“曾经过分自私的成员现在声称已经改过，想要重新加入团队。你们的决定是？”

特丽克西见大家都在犹豫，便率先开口道：“想要打败邪恶的八臂骷髅巫师，我们必须重视每一位强大的玩家……噢是成员。伟大又全能的特丽丝塔投赞成票。大枪爵士，你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麦托什看向微芯片，微芯片看了几眼，猜测道：“我猜大枪爵士的意见和特丽丝塔类似，高尚的骑士不会吝啬给予改过之人机会，这才是高尚的灵魂——是这样吧？”

麦托什点点头。“是！”

斯尼普则扯着嗓子，模仿北方蛮子口音说：“俺觉得这个家伙挺厉害。只要注意给俺表现的机会就行，俺没意见。斯奈尔，呃……‘大蜗牛奈武夫’，你说呢？”

“我觉得晚餐吃快餐不太好……嗯？噢，呃，俺觉得没啥问题，‘剪刀手尼武夫’……俺也一样。”

于是，微芯片宣布道：“那么投票结束，允许成员‘余晖烁烁123’重新加入队伍——”

“我已经改过名字了，叫‘落日霞光’。”余晖烁烁提醒道。

“噢，允许成员‘落日霞光’重新加入队伍。”微芯片尴尬地挠头说。“你要不要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

“那是必须的。”余晖烁烁坐下来，拿起角色卡认真地介绍道：“落日霞光天赋异禀、才能出众，因此她同时专修了战士、盗贼和法师的专业技能；可因为过分追求力量，她误入歧途，加入了八臂骷髅巫师为虎作伥。好在一群充满智慧又善良的人点醒了她，使她意识到力量和权力不是全部，友谊与和谐才是永恒的主题。她之前做了许多坏事，而现在她想用行动弥补之前的过错，包括击败八臂骷髅巫师。这并不容易，但她下定决心要这么做。”

“好故事，呃……我是说，好经历！”微芯片说。

“对。”麦托什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特丽克西说。“不过和伟大又全能的特丽丝塔的跌宕起伏的人生相比，就稍显逊色了。”

“好了好了，我们该开始冒险了。”微芯片赶紧进入正题。“‘醉酒野马’冒险团新从宇宙亲王那儿接了一份委托，据说蕴含神奇魔力的‘超古代王冠’正位于某个城堡深处，你们必须在八臂骷髅巫师的走狗抵达之前，取走王冠并保护起来。”说到这，他意识到不对，看向余晖烁烁。“呃，无意冒犯，要不改成别的？”

余晖烁烁摇头说：“怎么能随便改呢？王冠就王冠，我们快开始吧！”

“好吧……在启程前往城堡之前，你们得做好万全准备。你们需要买些什么？”

说到这，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余晖烁烁，因为按以前余晖烁烁的性子，大概会极具功利性。但这回余晖烁烁真的改正了，她豪迈地说：“当然是一大桶潘趣酒了，留在路上喝。”

众人哈哈大笑，酒在实际冒险中基本毫无用处，但在角色扮演上却可以贡献许多乐子。看来余晖烁烁确实想好好玩了。

“诶，我想起来，云宝她们下午有聚会，她们没请你去？”特丽克西突然问道。

余晖烁烁摇摇头。虽然她已经舒缓了和她们的关系，但真正接纳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聚会这种私密的快乐时光当然不可能立刻就请她去。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赢得她们的信任，赢得全校人的信任。

“往好处想，这意味着我能和你们玩……‘冒险’一整个下午。”余晖烁烁释然地说。

她很想在今天之后告诉宇宙校长：自己成功了，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这是崭新的开始，即使还有许多挑战，但她觉得自己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