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霸刀！！
“霸刀刀法。”
九阴真经所载的刀法，名为霸刀。
刀和剑不同，剑器在兵器之余，尚有礼器的作用，文人也可配剑。
而刀则不一样，刀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杀伐破坏！
所以，霸刀刀法摒除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甚至连防守的招式也没有，每一招都是直奔敌人要害去的杀招，刚猛决绝，不留余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刀法宛如刀中霸王，所以才名为霸刀！
陈陵在撰写九阴真经时就死记硬背过这刀法，如今这一世恢复年轻，思维更加清明敏捷，当下过了一遍套路，再记住每一招的动作用意，随后就在脑海中演练。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小人，在不断尝试将这些刀招的动作，一一连贯起来。
“霸刀刀法的风格凶狠凌厉，以伤换命，是出鞘就要杀人的刀法，理念便是以攻代守，攻敌人所必救，所谓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
他抬起右手，手掌成刀，手腕绷紧。
第一式动作就是竖直的一条直线劈下，简单明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唯一要诀就是：快！
陈陵闭上眼，手腕一翻，掌刀向右横切的同时微微下压收回，之后拧刀前刺，在刀势即将尽时忽然斜斜上挑横拉，这是用来抹脖子和挑眼珠子的毒辣招数。
三重变化，只在一刀中完成。
而下一招的变化更加毒辣，更加凌厉。
“江湖武林的生存之道，和官场之道大相径庭。”
陈陵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在官场不外乎是利益交换，拉帮结派，武者却不一样，绝大多数武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内家也好，外家也罢，都是来杀人的。”
“杀人就要心狠！”
“就像这霸刀，如果心里抗拒迟疑，下不去手，凌厉刚猛的刀就会变软变得无力，刀招的速度就会变慢，慢了就会被杀，这就是红果果的生存争命之道！”
“功夫，是杀人技。”
“刀剑，是杀人器！”
“世间武人就是要在彼此厮杀中，在生死间的大恐怖中，勃发心里的杀意，燃烧憎恨恐惧之类的情绪，如此才能对劲力的掌控更上一层楼，进入所谓的举轻若重的境界。”
刚刚才举重若轻，陈陵却已经在计划怎么突破到举轻若重了。
“在生死间的恐怖中突破吗，但我死惯了，现在已经不觉得死亡有多可怕……”
陈陵若有所思。
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思路。
要突破到举轻若重，重要的不是生死恐怖，重要的是将自身的情绪催发到某种极点。
不一定是恐惧。
忽然，丹炉下的火光微微闪烁，陈陵立马起身控制了一下火候，等了片刻后又再控制了一番，这才又重新回坐到蒲团上面，继续研究霸刀的刀招。
没多久，陈陵就站起了身，准备演练。
这一次，他没有再慢吞吞的比划一招一式。
但见他右手虚握，仿佛握着一口无形之刀，随着步伐起落，他平和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凶狠凌厉，好似眼前就站着他上辈子的单位领导和烂狗同事，每一招都用上了相当的力气，要将其碎尸万段！
就这样，又是九天时间过去。
到了第九天，陈陵把一趟霸刀演练下来，微微喘口气。
演练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涩迟滞，虽然还无法做到行云流水，信手拈来，不过好歹把大部分招式的衔接都记住了。
陈陵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咚咚咚。”
丹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陈陵怔了怔，意识到这一次的炼丹时间应该到了。
“少爷，我能进来吗？”
“你且站在外面！”
他也懒得再把宋瓷叫进来，自顾自的就揭开了丹炉，里面一坨不祥的黑色东西赫然映入眼帘。
“……”
刚挑起的嘴角压了下去，顺便把血压给压了上来。
陈陵做了几个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建设，再度用两仪箭暴毙，再度读档。
点击《静室炼丹图》，再次回到了九天前。
“少爷。”
门外响起了天线宝宝的声音。
“夫人让我来问您，真的不去神都参加春闱会试吗？再不出发可就赶不上时候了。”
“不去！”
例行公事后，陈陵再一次开始炼丹。
这一次他心态有点小崩，干脆懒得去管火候了，而是在丹房之内继续研究霸刀刀法。
刀法除了招数步伐之外，还有很重要的心法。
“或明而用之，或暗而用之，或打破彼之身式而用之，或化开彼之法式而用之，或刚硬而进，或顿挫而进……总而言之，要攻为本体，守为作用，三回九转是一式……”
“嗯？”
陈陵刚看得有所体会，丹炉中忽然传来了一点异响。
那动静很轻微，夹杂在炭火燃烧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房间里非常安静，他这次站得又很近，可能就会忽略过去。
“等会儿再来研究吧。”
他将书册放下，蹲在丹炉旁边听着动静。
一脸的狐疑。
“炼丹过程里，有这种情况吗？”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去掌控火候，丹炉里却有了之前没有的动静，那是一种轻微的气流冲荡的声音，仿佛是两股气体在里面搏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嘶，我感觉这波有了！”
陈陵发出了氪金非狗的呐喊，他没有按照道门炼丹秘法里记载的那些火候步骤来炼丹，选择了顺其自然炼丹法，只把丹炉维持在一个大致的恒温左右。
他本人也不研究霸刀了，就这么在丹炉周围踏着似是而非的禹步，脚步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道袍广袖时不时翻飞，脸色在激动和阴沉中来回切换，嘴里再次念念有词的祈祷黄天给个机会。
到了第九天清晨。
丹炉里再度响起了异常的动静！
“嗡——！”
丹炉顶盖被里面的高压，冲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这动静每隔一刻钟就会来一次。
陈陵没有着急动作，而是等时辰到了慢慢熄火后，才怀着有点激动的心情揭开了丹炉盖子。
白色的雾气蒸腾里，一抹深红之色猛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