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皆为利来
赵长空发现了端倪，知道了对方真实的身份后，不禁好奇的认真打量打量，嗯，没错，是女的。
“不知道，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其中那一个个头稍微低一点，看人眼神显得更加肆无忌惮的“假公子哥”，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想认识认识。看着还不错，希望别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既然知道对方是个女的，再听她嘴里这么胡扯，顿时让赵长空心里惊诧莫名，“这是谁家的闺女呀，真够生猛的。”
不过，甭管她是谁，这年代能说出来这样话的娘们还是少搭理，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肯定不是良家淑女，一旦牵扯上肯定是麻烦事。
而赵长空现在就怕麻烦，不想无聊的耗费精力。
于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拉着同样一脸莫名其妙表情的张溪谷、李长健赶紧离开了。
还好那两个“假公子哥”并没有过多纠缠。
“那是谁呀？”
“爱谁谁！少搭理她们就是了。你们去转着喝酒聊天去吧，我找个地儿坐会儿，身上还是有点不得劲，有点累。”
赵长空已经打算好了，稍微坐一会儿，让大家看见他出席了，算是今天过来点个卯，然后瞅个空子就溜走。
不得不说，在这灯光酒绿之中，女人穿旗袍真好看。而且，开叉真高，这种若隐若现中的白皙光滑，就是比那种直截了当的暴露，显得更有风情，更有诱惑力。在灯红酒绿中，腰肢慢慢的摇，配着红酒慢慢品，最有味道。
赵长空正在那儿端着一杯葡萄酒边晃，边眼睛四处乱瞅着秀色可餐呢。
同期的学员，刘乐琴走了过来，拉把椅子坐在了他旁边，扭着头看看他的军装，又瞅了瞅腰带上的短剑，露出一脸不屑的模样，还撇了撇嘴角。
同样的短剑，这小子也有一把，毕竟综合成绩第一，飞行科目第二，怎么算也是优秀学员的范畴。而且白天的飞行表演，飞行队形表演，飞在最前面领队的飞机就是他。
“没想到，你会是咱们中的第一个少尉衔。”
赵长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不用在意，怎么得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结果。看来，咱们接下来要比比看谁先升中尉。”
赵长空说：“别，我可没心情跟你较劲儿。你要是找不着对手，不如跟咱们高教官去比吧。人家在法国学的飞行，跟他比，不比跟我比有意思多了吗？我就是一土鳖，平常也就是运气好。”
刘乐琴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摇了摇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瞄上你了。不但要比谁先升中尉，还要跟你比比，看谁先打下来第1架小鬼子的飞机。谁第一个成王牌飞行员？”
赵长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是不是还要比一比，谁上的娘们多呀？”
“比，只要你想比，咱就比。”
无语，刘乐琴这小子就是个牛皮糖。
“我头回发现，你这个四川人怎么这么黏糊啊？天天满脑子就是比，比，比。怪不得高教官他们那么喜欢你呢，估计就是看上你这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了。不过，瞄上我，你算浪费感情了。我这人最不喜欢比，就喜欢自由自在、高高兴兴过日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赵长空嘴里刚念叨高教官，高教官就笑眯眯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躲到这角落里了，让我好一通找。”
两个人赶紧站起来，正准备敬礼呢，被高教官制止了，“哎，这样的场合就不必要了吧。我过来给你们说一声，你们俩都被我要到四大队了。收拾收拾，尽快去报到。”
这事儿真是让人喜一半儿忧一半儿。
能分到四大队当然是大好事。
中央空军第四大队，是驱逐机大队，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而且部分驻地就在笕桥机场，另外集训的时候可能还会有时间在南昌的青云谱机场。飞机也是相对来说空军里最先进最新的机型。虽然也只不过是波音p12和霍克2型，但相比较其他几个驱逐机大队已经算是好的了。
最主要的还是四大队高手多，实力强，除了大队长高志飞之外，三个中队长，都是飞行技术最好的飞行员，而且都曾经是赵长空他们学员时期的教官。
可是跟李乐琴分一块儿，实在是让赵长空苦恼，这小子又要没完没了了，天天跟苍蝇一样，还不够烦人呢。但愿别分在一个中队。
赵长空先不管李乐琴的事了，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高大队长：“高教官，我们现在去了四大队，能分到飞机开吗？”
高志飞看了看赵长空，笑着说：“看情况，看表现，当然还要看技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说完，他举举酒杯，又说了一句：“不跟你们多说了，我最烦站到你跟张溪谷面前说话了，个子长得太高，让我仰的脖子酸。还是跟刘乐琴说话最舒服，走，乐琴咱们一块儿到那边聊天去，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刘乐琴一张脸都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这高教官也是，自嘲就自嘲吧，干嘛还非要拉上我？个头没长到1米7，能怪我吗？这事儿不都得赖爹妈？再说了，1米6多的身高开飞机不是更合适吗？还省油呢。
赵长空看着一脸郁闷，被高志飞拉走的刘乐琴，心里暗爽。说实话，他站到他们俩面前也很有优越感，这样从上往下俯视高教官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变了方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开始琢磨起来，到了四大队怎么能找到机会，多上天飞几圈。相信意识中系统需要的经验值肯定是靠飞行时长来积累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涨经验值的方法，还得想办法多尝试，多摸索。
赵长空坐在角落里，看着在新搭的小舞台上正在热情洋溢，慷慨激昂代表学生家长讲话的张溪谷的老父亲，张校长。名人见的多了，早已经麻木了，现在赵长空觉得大部分人没有说的那么邪乎，不过都是有血有肉的世俗中人罢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让人关心的都是“利益”二字。像那边众星捧月之中的委员长和夫人，包括陪在他们身旁，完全没有威严模样，而是一脸谄笑的周校长、毛副校长。都是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