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平

来到新环境后，张湜雨和亚和似乎适应的还不错。只有诗织早晨起来时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唔啊，队长！”亚和在厨房里惊呼一声，她正在做着三人的早餐：“怎么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诗织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没事，不用管我。”

她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亚和在，于是便问道：

“湜雨和前辈呢？”

亚和放下手里的跟着我，从厨房里端来一杯咖啡递给诗织。

“谢谢。”诗织接过便一饮而尽。黑咖苦涩的味道稍微让诗织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湜雨好像还在睡懒觉。至于前辈......”

亚和明显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早晨五点多就离开了，说是去解决一些雷斯顿的委托.....”

“委托？”

“嗯，”亚和点点头：“但前辈穿着休闲装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诗织没有说话。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零什么时候走的她肯定知道。

透过早晨的雾气，她还看见了，零并没有开自己的配车，而是步行离开了小区。

去做什么，连车都没有开？还穿着休闲装，莫非是去晨练？诗织想不清楚。联想到零的身份还是没有搞清楚，一夜没睡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早晨的太阳慢慢从远处的地平线升起。在雷斯顿的郊区公路上飞驰着一辆悍马军车。这辆车上并没有装载机枪的常规武器，只是在车门车窗等部做了防弹处理。

驾驶位的凛一正一边开车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而在副驾驶位上的零就没有这好心情了。她正表情严肃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如果亚和在场的话一定会十分惊讶，因为此刻零穿着全套的作战服。一件厚重的防弹衣让零看起来有点笨重，更何况上面的弹挂挂满了弹夹。

凛一的装束没变，依旧是学生会的制服。她似乎注意到了零脸上的乌云密布，便打趣道：

“哎呀，我说前辈，要回家了你就不能高兴一点？”

“回家？”零坐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这浑水我可不愿意趟。”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零继续问道：

“学院联合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听了这句话，倒是凛一来了兴趣。

“联合会那边，那个什么卫队队长向联合会提交申请，要求我们雷斯顿撤军并承认当前希洛多斯学院统治。”

零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然后呢？联大专门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凛一点点头道：“确实。不过，议案被我们一票否决了。”

“其他几校的态度呢？”

“华中和ART一直都是那个态度，中立嘛。”凛一耸了耸肩：“圣乔治那边你也知道，和都柏林马上就要打起来。自身难保哪有时间关注这边。”

零打起精神来，似乎注意到凛一的话里少了什么。

“是不是少了个我们的老朋友？”

“嗯，确实。”凛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像这种等级的校级事件，肯定不会少了格勒重工才对。按照常理，格勒那群疯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阻挠我们的行动，可是这次是个意外。”

“意外？”零的眉头挑了挑。

“这次特别军事行动以来，格勒重工从未发表什么意见，或对希洛多斯.....啊，那个什么卫队队长提供什么帮助。”

零闭上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可能性。

“有些情报应该瞒不住ART吧？”

凛一点点头：“不得不承认，ART的ABWE在情报方面确实出众一一他们的间谍网在我们前面，就已经上报了格勒重工内部军队的大调动。”

“大调动？”

凛一转过头来，看向零的眼睛。

“根据ABWE的情报，格勒重工已经在与希洛多斯边境地带调度十二个团，包括两个近卫团和装甲部队。”

零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凛一把视线放回原处，接着说道：

“如今，考雷斯顿或希洛多斯单方面肯定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

“所以你们希望我出面，”零接着说：“打通在国防军里的关系，让国防军成为自己人。”

“对的。”

见凛一没有否认，零轻轻叹了口气。最起码雷斯顿高层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或许说两边可以保持信任关系。

现在雷斯顿与格勒重工都有意于希洛多斯，且一方已经做出实际行动。尽管雷斯顿的军事行动以联合会卫队违反校际法为真当理由，但格勒重工也从未放弃在雷斯顿抢一些特权。所以希洛多斯学院国防军的态度至关重要。它的倒向决定了哪方学院战争的正统性。

“好吧好吧，让我做这件事可以。”零耸耸肩：“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凛一脸色没变。

零的手向悍马车狭小的车窗外指了指。凛一注意到，经过四个小时黄沙弥漫的路途后，这里已经进了希洛多斯自管区境内。

“我的要求就是，战争结束后，希洛多斯依然独立，由希洛多斯学院的学员进行民主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