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蛇开始成为火德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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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刺杀县太爷

朱灿告别李叔一家,来到老房取走弓箭。

这次朱长贵总算是履行了承诺,将老房彻底修缮完成,屋顶瓦片用的都是青琉璃。

崭新的雕花木门窗,甚至连家具都添置了些新的,雕工都极为工整。

朱灿满意的离开,向着钟山而去。

到得二重山山猪洞,朱灿试着用离火瞳中那条,可容纳一切灵兽妖兽于瞳目之中的天赋。

他只不过一念及此,眉心竟然真的红光闪过,浮现一道赤红色的竖瞳,照射出一道赤光,将八戒和红七全都吸收进了眉心之中。

朱灿下山后又从老里正那里,要来一匹上次缴获自黑风寨的杂毛马。

骑着杂毛马,朱灿一骑绝尘,真奔祈平县而去!

祈平县城墙上斑驳如老树皮一般,城头“祈福平安”的漆匾褪得只剩残红。

朱灿牵马混在入城的人流中,粗布包头遮了半张脸,耳畔尽是商贩吆喝和驴车吱呀。

他抬眼望去,天上飞过几只麻雀,天色铁青,好像要变天了。

他穿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在城门附近找了处落脚的店住宿。

放下行囊,他来到脚店外面的茶摊坐下,要了一碗茶。

茶摊往往是消息最好的来源地。

来祈平县,他是有事要办的。

……

与此同时,县衙后堂里。

张鸿丁一脚踹翻案几,官袍下肥肉乱颤:“六十个带刀的山匪,让一帮泥腿子屠了?梁三山是吃干饭的?”

他抓起茶盏砸向跪在地上的刘典史,刘典史抱着脑袋拼命往后爬,这才没被茶盏砸在脑袋上。

茶盏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废物!养你们不如养条狗!”

“大人息怒……”

“我息你奶奶!死的不是你儿子!”张鸿丁直接将他的话打断:“我跟你讲,石门村必须死!杀我儿的人必须得死!”

刘典史伏地不敢抬头:“大人,我听闻那石门村还有妖兽助阵......”

“妖兽助阵?”张鸿丁皱着眉头:“该死的辞云观,该死的赵鹤年,这里面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刘典史小声道:“我们总不能去找辞云观的麻烦吧?”

“还用得着你提醒?”张鸿丁站起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那赵鹤年是先天境高手,咱们能拿他怎么办?”

刘典史怯懦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就知道怎么办!”张鸿丁扯了扯勒脖子的官服领子,皱眉道:“我现在火气很大,给我备轿,我要去去春庭雪找小桃红,败败火!”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案上一封密信撕得粉碎,昨夜州府来函严查匪患,祈平县是重灾区,真是坏事都赶一块,两头堵得慌。

不多时轿子便停在了衙门外面,张鸿丁肥胖的身躯塞进去,险些填满整座轿子,四个抬轿的轿夫虽是健硕,抬着他行路也是颤颤巍巍。

天色将晚,红彤彤的夕阳从西城墙边坠下去,随着夜幕一起降临的还有漫天细雪。

朱灿坐着的茶棚里,人也逐渐多起来。

不远处一座两层沿街小楼,忽然亮起花红柳绿的灯盏,看得朱灿为之心头一颤。

这个世界的会所,现在还有着更为传统的名字——青楼。

穿越来此也有一年半载,朱灿还没逛过青楼呢。

倒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完全纯粹的好奇。

没办法,男人嘛,就是这么的好学、求知且上进。

不远处街道上抬来一顶轿子,所过之处行人全都避开,显得颇为显眼。

“这位什么来头?”

朱灿向着添茶的小二打听道。

小二笑道:“一看客官您就是外地刚来的,这是我们的县衙老爷,要去那春庭雪里寻乐子呢。”

朱灿震惊道:“当官的逛青楼这么招摇?”

“又不犯法。”小二摇头叹道:“我们这县太爷,名声早臭了,他才不会在乎这些呢。”

朱灿不再言语,只是喝完碗中茶,留下几块铜板,悄悄离去。

他等了一天的目标,还真让他等到了。

酉时的春庭雪已然灯火如昼,丝竹声裹着脂粉香能一直漫过街巷。

三楼雅间里,小桃红轻拨琵琶,葱白指尖扫过张鸿丁大油饼一般的肥脸,娇柔道:“大人今日看起来心情不好呀,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火气?”张鸿丁灌下半壶酒酿,酒液顺着胡须滴落锦袍,“老子这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火气!”

他一把扯开女子衣襟,屋内只剩一片靡靡之音,屋外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远处的阁楼,也是祈平县内唯一的一座阁楼。

朱灿坐在楼顶瓦片上,头上戴了斗笠,斗笠上有积雪,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一直等到后半夜,春庭雪门前的青顶官轿摇摇晃晃抬起来,拐进长街。

张鸿丁坐在轿中,一幅被掏空的虚弱神情。

阁楼上的朱灿凭借夜视的能力,可以清晰看到整个祈平县的街道脉络,以及这顶轿子到了哪里。

直到轿子拐到一处甬长又无人的街道内时,朱灿将横置膝前的麻布解开,黑渊红莲在月色下闪烁着刺目的凶光。

不甚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硬朗锋利的轮廓。

他朱灿是来杀人的。

杀马车里的那个人!

北风凛冽,雪花纷扬,大地白茫茫一片,一张斗笠挂在了屋脊脊尾翘起的走兽身上。

朱灿从阁楼顶端的青瓦屋檐上纵身跃下,像是一头鹰隼一般的掠过祈平县上空,迅捷且精准,四平八稳的落在了轿顶上,惊起积雪纷扬如雾。

黑渊红莲映射着幽暗的光芒。

坐在马车中的张鸿丁还在回味着片刻前的好春光,一把黑刀便从他的头顶上插了下来。

刀是从车顶插下来的,没插在他的脑袋上,而是插到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刀,乌青发亮。

他吓得呆住了,连喊也不会喊一声,冷意瞬间攀上全身,酒顿时醒了大半!

他正想抬头看,朱灿便从马车顶上落了下来,刀锋陡然刺入他有些臃肿的身体,刺进了他的胸膛,和他那颗滚烫却猥琐的心脏。

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