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都要
赵海林看出关大小姐的想法，小声道：“我怕吴妈知晓，就在她做早饭前，从你房间悄悄出来。”
关佳慧眼眸亮晶晶的：“谢谢。”
某人出乎预料的体贴和细心，让她倍感暖心。
不过，她马上又想到新的问题：“今晚怎么办？”
“你今天不用给我校对稿子了。”赵海林诧异道，“难道还睡不着？”
“万一呢？”关佳慧追问道。
“不如你让关叔给你唱摇篮曲？”赵海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啪！
关佳慧恼羞成怒拍了赵海林胳膊一下，说道：“你以为我是baby？”
赵海林心下吐槽：你比人造人漂亮多了。
“如果我今晚睡不着，你继续来我房间打地铺。”关佳慧压低声线，鬼鬼祟祟道。
“关叔会打断我的腿的！”赵海林出主意道，“你今晚请个女同学回家陪你就行了。”
同样的招数在一个女生身上用一次就够了，再多用几次，效果只会越来越小的。
“我不喜欢跟别的女生一起睡！”关佳慧坦言道。
“那我也没办法了。”赵海林摊手道，“男女有别，我不能每天都到你房间去的。”
他更希望关佳慧今晚继续睡不着。
一般而言，女生往往对让她辗转难眠、痛哭流涕的男生，会选择付出更炽烈的感情。
一听这话，关佳慧脱口而出：“你当我男朋友呗！”
赵海林愣住。
他牙都没刷，关大小姐竟然要做他女朋友？
这也比高中生脱发还秃然！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关佳慧也不装了，红着脸道：“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可以试试跟你拍拖！”
“我对感情很认真的，没有试一试的说法。”赵海林诚恳道。
他的一些前女友们，说他是北影段正淳，对待每一段感情都全身心地投入。
如果不是他无心奋斗，兼之是不婚主义者，一部分前女友早就拉着他去扯证了。
“你什么意思？”关佳慧傻眼。
“我给你时间冷静冷静。”赵海林笑道，“也许你只是因为昨晚的担心受怕，今天才一时冲动想跟我拍拖。”
他不会轻易跟关佳慧确定关系的，免得阻碍到和别的女生交往。
例如今年得到港姐第四名的钟楚虹，以及在弯弯已经大红大紫的林清霞，至于玉女掌门人、家拿大买菜婆，最靓港姐……那批妹子年纪太小，暂且不用考虑。
当然，他也不会让眼前的关佳慧逃出手掌心的。
“那你……”关佳慧听完，欲言又止。
赵海林听出妹子言外之意，轻轻点头。
他发自内心地喜欢一脸胶原蛋白的关大小姐，可不是网络上说的那种馋她身子。
人和心，他选择全都要！
“哼！”关佳慧展颜一笑，骄傲地仰起尖尖的小下巴。
赵海林莞尔。
……
吃过早餐，关佳慧去上学，赵海林继续努力写小说。
然后十点多的时候，他带着一个文件袋，坐小巴去了九龙塘广播道，也就是后世所说的五台山。
此名号的由来，是因为广播道曾经聚集了三家电视台和两家电台的总部。
其实，在去年佳艺电视台倒闭后，这里也开始有人称呼为四台山。
十二点十五分左右。
赵海林在一家叫盛记的茶餐厅，等到姗姗来迟的电台高层。
“不好意思，电台开会来迟了。”俞争拉开椅子，说道。
“没关系。”赵海林笑了笑，递过去菜单：“俞小姐，吃点什么？”
据他所知，俞争71年加入香江商业电台，和其他DJ组成六啤半，广受听众欢迎，因此升职为监制。
对方肯来见他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无名小卒，还是看在关汕的面子上。
俞争随便点了个A餐，旋即开腔道：“你写的稿子呢？”
昨天傍晚，她收到赵海林打来的电话，说请她吃饭。
她询问之下，才得知对方有一份短篇小说想投到商业电台。
赵海林打开公文袋，将整理好的鬼吹灯稿子推到俞争的手边：“俞小姐，请你给点意见。”
前天，他和关汕在外吃饭的时候，偶遇俞争，收到后者的一张名片。
在那时候，他就打算要向香江商业电台投稿鬼吹灯。
香江商业电台名下的商业一台是全港听众最多之一的电台，在未来的90年时改名为雷霆881，可以说叱咤风云一时。
鬼吹灯若能在商业一台的晚间时分播出，那他定能一书封神。
“这名字，是鬼怪小说？”看到“鬼吹灯之精绝古城”几个字眼，俞争眉头微蹙，呢喃道。
她们电台极少播出这种题材的小说，更偏爱现实题材。
耐着性子看下去，俞争的眉头在不知不觉间松开，精神却随着书中的内容紧绷起来。
呼……
过了一会儿，俞争长出一口气。
她合上稿子，看向赵海林的眼神里充满惊奇，赞叹道：“故事引人入胜，你开创了一个全新的题材。”
她本以为鬼吹灯是市面上千篇一律的鬼怪小说，结果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而是把盗墓、解密当成主线，从中塑造了摸金校尉这一神秘职业。
“你过奖了。”赵海林神色谦逊，问道“不知你们电台，能否以广播剧的形式播出鬼吹灯？”
“当然可以！”俞争用力点头，笑容灿烂道，“你的小说，要是不能通过，那也没几份稿子能达标了。”
在来之前，她还想着如果赵海林写的稿子一般，该如何委婉地拒绝。
可赵海林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有预感，鬼吹灯的广播剧一定能在香江引起轰动，令电台的收听率再创佳绩。
想到这，她主动出价道：“我代表电台给你千字八十，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海眼底划过一丝讶然。
对方开出的价格称得上很有诚意。
毕竟他只是一个新人，拿去别家报社投稿，哪怕能过，最多也就千字三十。
见赵海林不吭声，俞争以为他不懂行情，解释道：“现在市面上成名小说家的作品一般是千字七十、八十左右，我给出的价格，已经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上限了。”
商业电台对外收稿子，一般要比报社、杂志收稿要低一点的。
她是真的看好鬼吹灯，才给出最高的价位。
“我很满意这个价格，但我只出售广播版权给商业电台。”赵海林说道，“后续的出版、影视版权，我要保留。”
“这点没问题。”俞争爽快道。
她们电台一向也是这么跟外头作家约稿的！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告知你。”赵海林缓缓道，“鬼吹灯这本小说，我只有第一部精绝古城的思路，字数在二十万字左右，下一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
“所以，我跟你们电台的合同，只包括第一部。”
有些事说得清清楚楚比较好，避免以后起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