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请客收下当狗,错,全杀光
大将军府。
“那齐王庶子,低头了吗?”
“禀国公,最新密信:齐王在行宫设宴,宴请青齐州城所有大小官员。”
“庶子就是庶子,黄口小儿也想整治齐州盐场。”
“真以为父病兄死,天子封了齐王就是齐王。”
“去密信,告诉他们好好招待我们的新齐王。”
......
永昌二十八年,十二月四日,末时(下午1点到3点),曰:大吉,宜宴请。
齐州,齐王行宫。
太和宫张灯结彩,宴席摆满珍馐美酒,却无人敢吃。
申时初(下午三点整),林霸天再也抵不住美食诱惑,又看了看面前的美食,便挠头憨笑一直望着李浩然,不时咽口水。
李浩然见他眼巴巴猛吞口水,朝他点了点头,顿时整个大殿回响林霸天的嚼嚼声。
他无奈摇头笑了笑,也开始自斟自饮,完全不理会神色异常的大小官员。
下面官员冷汗直流,他们都是提前来的,个别消息灵通的也就敢踩点来,但没想到各自的直属最高长官现在都不见踪迹。
前晚接到宴席请帖的齐州城大小官员,纷纷大惊,五天前喊打喊杀要治我们的罪,还设立时间限制,怎么就请吃饭了?
全都慌忙询问自己靠山,得到回应是如常赴宴,他们早有安排,把心放到肚子里。
就是这样安排吗?你们斗法就是把我们这些小人物放火上烤?
万一齐王动怒让那凶神巨汉把我们拍死怎么办,算我们倒霉?
前盐运使林秋砚神色晦暗,手在袖中不甘心握紧,他又压错了。
自家受老齐王恩典掌盐运使一职,兢兢业业京畿盐价几十年平稳,幽州军饷没没按时给付。
自那新王李崇接位以来,齐州可谓一日不如一日,短短十来年把老齐王开的大好局势整了个稀巴烂。
到那世子李承业掌控,大张旗鼓整治贪官污吏,自己以为机会到了,压了上去。
没想到半月后自己成贪官了,合着不是处罚贪官污吏是痛打清官让他们闭嘴啊。
至于现在的齐王,不提也罢。
申时末(下午五点),林霸天已经吃了三轮了,他开始把目光望向四周官员,他们不饿吗,为什么不吃,味道很好啊。
难道他们都是吃过才来的,那是不是会有很多剩余,八分饱的林霸天如此乱猜,那我是不是...,下意识擦了下口水。
行宫外马叫啸啸,最后一批客人来了。
冬天黑的快,李浩然让人点亮大殿所有烛火,把下面众人放心下来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有人是过不了年了。
一群来迟之人鱼贯而入,见为首那人施礼,后面官员才跟着施礼。
“巡盐御史见谅,公务繁忙。”为首的州长赵思拱手声音平淡道,他们早就聚在一起了,喝茶聊天眼看过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前来。
那些盐课司官员恭敬跟在赵思后面,一脸平淡,原本他们被李浩然的五天之约搞的整日惶恐。
但自从昨晚接到背后靠山知会后,终于睡了一次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去州府报到,至于宴会谁还在意啊。
李浩然看着神情平淡,前恭后据的盐课司官员笑了,平淡道:“诸位坐什么来的。”
“当然坐马车来的,天寒地冻不坐马车坐什么。”赵思坐下,倒了杯酒喝下平静回答。
来迟的其他官员听到州长如此回应,全都附声道:我等也是。
李浩然笑意更浓,突然呵斥:“坐车而来,怪不得迟到。来人,把盐课司府衙一干人请出去。”
隐麟卫从四周冒出来,迅速便把相关人员抓起,拖出去手起刀落杀杀了个精光。
用时短到被杀的众人来不及求饶就被嘎了,赵思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怒视李浩然:“巡盐御史,是不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
摆正自己位置,还有称呼我齐王。”李浩然都不带正眼看赵思,语言不屑道。
迟来的官员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一刻钟前的从容。
“人都到齐了,诸位为什么不吃,是看不起我李浩然,不给面子是吗?”
闻言迟到剩余的那些官员,除了少数几个以外,都急忙往嘴里塞东西。
见状最先来的那批官员都在表演什么叫往胃里倒东西,与我无关,别顺手把我也宰了。
“真吃啊,谢谢都不说,来人送他们回家。”
隐麟卫重复操作,把来迟的除了带头几个官员都送走,那叫一个地道。
赵思拍案而起,指着李浩然怒道:“齐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有些人是,有些不配。”李浩然把酒斟满喝下,冷漠说。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赵思按下怒火,拱手平静道,说完直接扭头就走。
走到宫殿大门见没人拦截,急忙加速逃走,内心发誓:好你个李浩然,齐州你永远也别想掌控力。
李浩然看着他走出太和宫一路逃离,淡然笑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看来也没我想的那么团结啊,你们不走吗?”
“这就走。“
“多谢齐王。”
“我等告退。”
几人如梦初醒,告写之后落荒而逃,深怕李浩然突然反悔,浑然不知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
“我又不吃人,有那么可怕吗?”李浩然平淡自语,看到开心干饭的林霸天突然问道:“霸天我可怕吗?”
“啊,主公乃是世上最好的人,俺一直都是这样认为。”林霸天听到李浩然问他,恋恋不舍放下吃的,满脸认真回答。
“你们呢?”李浩然看向剩下的官员,漫不经心问。
“齐王就是一等一的好人。”
“对,谁人不知道齐王乐善好施。”
“是的,齐王嫉恶如仇,为国为民。”
“我们打心里佩服齐王的所作所为。”
......
看着极尽谄媚言不由衷的众人,李浩然晒然一笑,开口道:“那你们说说具体的事情。”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谁知道啊,夸人不就是这样夸的吗,哪有追着问哪里哪里的。
“说不出来啊,来人拉下去通通关起来。”
“齐王饶命,我等真的不知。”
“这不公平,它们为什么可以走,我也要走。”
“对,凭什么。”
李浩然挥挥手,隐麟卫会意,将那几人一刀送走。
“还有谁觉得不公平,大胆说,别说我不给机会。”李浩然环视众人,鼓励道。
没人敢和他对视,纷纷低下头,体若筛糠,个别当场学小孩画画,一股骚味弥漫。
“带下去收监,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
放心好了,你们逃不掉,它们也逃不掉。”
隐麟卫将人拉走,无人反抗,直到林秋砚,他握紧拳头,突然推开隐麟卫,大声喊道:“齐王留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