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震惊众人的刀法
程牧能有今天的成就，以及六境武者的实力，自然不止是敢打敢杀，运气超然。
他的天赋，在武者当中亦是非常出众的存在。
18岁便觉醒武道天赋，让他在刀法上更进一步。
这些年来，他见识过太多天资卓绝的晚辈，也见识过太多刀法大家。
比起其他刀法，程牧或许不如他人。
但若论起《百杀刀》，那是程牧当年的看家本领，也是能成就今日辉煌的倚仗。
尤其是经过战场洗礼后，他对于《百杀刀》的领悟早已到了圆满天成的境界。
只是。
退休后的程牧隐约间，感觉大圆满之上或许有更高深的层次，让他困扰许久。
当听到孙女程红叶说到“交流”二字的时候，程牧也是一头雾水。
抛去那些长幼尊卑的繁文缛节，武者交流，至少也要大致在一个层面上。
这少年看上去不过17、8岁，没经历过战场的洗礼，没见识过生死相搏的残忍，对于本就是战场出身的《百杀刀》，能有多大领悟？
程红叶知道爷爷的性格，便说道：“爷爷，不信你让他练一遍刀法，给你看看？”
程牧笑着道：“好，那我就看看，小李的《百杀刀》能到什么地步，有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神。”
“李贺，去拿把刀，把你的《百杀刀》练一遍。”
李贺应道：“好。”
说罢，便起身去武器架上，挑了把适合自己的长刀，挥动几下后，重量合适。
他双手抱拳道：“程老，献丑了。”
下一刻，原本还笑容和煦的李贺，脸上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一股无形杀势暴起。
程牧略微点头，此子杀心不错。
使《百杀刀》，若是没有强横杀心，无法发挥出刀法精髓。
可紧接着，李贺的操作让这位历经血战的杀神，也有些瞠目结舌。
只见李贺身上，开始浮现出猩红色的血雾，将他周身包裹起来，远远望去，神秘且诡异。
这股强烈的杀意瞬间释放，令门口站岗的那位平头青年，都迅速察觉到，飞奔似的来到后院，却看到程牧示意他不用慌张。
此时的程牧，正紧紧盯着李贺，心中不禁感叹，这少年居然能将杀气实质化。
同时，作为六重境的武者，程牧的感知能力非常强。
刚才气血值还不足入品武者境界的少年，此时竟然能够达到入品武者的水平。
这种增幅，来自于这杀气实质化的血雾。
“没想到，这孩子对于《百杀刀》的理解，确实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程牧震惊。
“简直像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血气狂暴开启的刹那，李贺开始练刀。
刀法进入2阶后，李贺追求的便是更快、更准、更稳，唯有如此，才能让刀影成势，不再仅是拘泥于刀法本身上。
所以李贺在练刀的时候狂暴异常，或劈斩，或横扫，起承转折圆润无比，毫无间隙，大开大合间，招式却又能相互呼应，就连那位平头青年目不转睛。
“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年纪，竟能将《百杀刀》练到如此境地，简直匪夷所思。”那平头青年心想道。
能够成为程牧的警卫，这平头青年也是实力非凡，早早便踏入武者四重境的水平，却自问无法将《百杀刀》练成这样。
班主任程红叶也在仔细观看，她有理由相信，光在功法掌握这方面，李贺对于《百杀刀》的掌握，丝毫不亚于精英班最顶级的几个学员。
这种掌握是发自内心的领悟，并不是表面功夫。
这，亦是武者的一种天赋。
最后一招练完，血雾散去，李贺收势深呼吸，抱拳说道：
“程老，让您见笑了。”
没想到程牧却一脸凝重地问道：“小李，你的杀心比同龄人可重多了。”
程牧的一生，可谓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拼杀出来的，当他还在17、8岁的时候，已经前往低阶星海战场奋勇杀敌。
所以，当程牧看到现在年轻武者的时候，总觉得他们杀意不足。
这里面既有只在城里循规蹈矩练武的原因，也有科技太兴盛后，模拟仓的训练让后辈们的训练变得简易，却失去了真正的生死相搏。
模拟仓的确可以模拟真实，连疼痛感都可以模拟。
但那毕竟是虚拟的，也模拟不了生死。
李贺如实说道：“不瞒程老，我自小在荒原上长大。”
闻言，程牧便心知肚明。
荒原那片地方条件恶劣，据说当年是有武神层次的强者出手交战，场面天昏地暗，才形成如今的荒原。
那地方或许不出武者，但是出狠人。
程牧又问道：“你这《百杀刀》，似乎与传统《百杀刀》有所不同。”
传统《百杀刀》共有一十四式，而李贺演练完一遍后，也仅练了七式。
不过哪怕只有七式，程牧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套完整的刀法。
李贺直言不讳：“程老，的确如此，我在原有《百杀刀》的基础上，将招式进行了简化，如今只剩下这七招。”
【嗯，其实不是我简化的，是进阶功法后简化的。】李贺心想道。
程牧好奇：“为何简化？”
要知道，《百杀刀》的传承，来自于遥远的旧武历，代代传承下来，也未有人将这功法简化。
李贺想了一下，说道：“《百杀刀》是为了战场杀敌的刀法，但凡出刀，对方便非死即重伤，所以我感觉招式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程牧点头同意：“那练刀之前的血雾？”
“这个武技，我称之为血气狂暴。”李贺也不遮掩，“程老驰骋疆场多年，自然明白两军对垒势为先，古有击鼓呐喊提升士气，这血雾，便是我为自己击鼓。”
闻言，程牧呵呵一笑：“好！”
“老夫纵横疆场多年，《百杀刀》是引以为傲的根基，退休后着重练此刀法，却固执求己，最终陷入画地为牢。好一个简化为变，好一个为自己击鼓！”
“唉，果然是老了呀，没想到现在晚辈的领悟能力能如此之强，甚好甚好！”
李贺赶忙说道：“程老功绩卓越，岂是我等后辈能够比拟的。”
“正巧，晚辈也有几个武道修炼上的问题，想要请教程老。”
程牧眼光一闪：“嗯？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