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第一夜,残疾老公爬床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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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镯

薛江禾抬起眼,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严梅一行人,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直到薛江禾看见了被人搀扶着的霍老爷子时,薛江禾才觉心中稍稍安慰一些。

如果说霍家唯一让她所挂念之人,那可能就是霍老爷子了。

一行人坐在桌前,薛父显得有几分局促。

“霍老爷子,今日能够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薛父硬着头皮道。

一旁的霍老爷子目光却落在薛江禾身上,霍缙渊的轮椅就停在了薛江禾的身边。

霍缙渊的自觉让薛江禾都有些吃惊。

霍缙渊此时正为薛江禾夹着菜,仿佛视若无睹的模样,那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江禾的身上,薛江禾却是昂着头。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已经接受了一切。

如果有一个人连死都不害怕,那么她将不害怕一切。

薛江禾微微侧头,“你故意的?”

她了解霍缙渊,他有着严重的洁癖,她的目光落在了霍缙渊放在身前的两双筷子上。

霍缙渊挑了挑眉,他侧身凑到薛江禾的耳边,“吃点吧,等一下想吃怕也是吃不了了。”

骤然变近的距离让薛江禾的心脏都停滞了一瞬间,直到霍缙渊离开,她仍然能感觉到耳廓那有些湿润的感觉。

薛江禾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

“他们可真是般配啊,我本来还在担心着他们二人不喜对方,现在看来啊,这缙渊对江禾可是非常满意啊,怪不得说自己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严梅适当开口。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缎面长裙,即便已经三十,可是却如同二十多的姑娘似的,毫不逊色,只是全是上下却是一种虚荣迂腐的气质。

严梅,薛江禾是知道的,霍缙渊的继母,表面上对霍缙渊极为关心,是个好相处的,可是却是个笑面虎。

薛江禾前世嫁给霍缙渊后,这严梅可没少出乱子。

薛江禾这也是听明白了,薛家小门小户,本就不该出现在霍缙渊的相亲人选之中,可是如今却执意要娶薛江禾,不过是在变相讽刺他们二人。

薛江禾垂着眼。

“严梅,莫说这种话。”一声斥责打断了薛江禾的思绪。

霍老爷子猛的咳嗽了两声,那双浑浊的眼珠中充斥着几分抱歉。

“薛总,今日我们过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薛父顿了下,他点了点头,“知道的,霍老爷子我……”他眼睛瞥了眼旁边的薛江禾,“薛江禾是我的独生女,从小到大都受着我的宠爱也是给她惯成了个脾气不好的,霍少爷能够喜欢我们家江禾,实在是江禾的幸事,只是,我还是想说,强扭的瓜不甜,不如听听江禾的意思?”

刹那间,薛江禾扭过头看向薛父,她瞧见薛父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霍家想要对付薛家轻而易举,如今人家都上门提亲了,可是薛父却忽然这么说,这分明就是把薛家和公司架在火上烤。

公司是薛父年轻时创起来的,对薛父极为重要。

肩膀上有些重量,薛江禾能够感觉到宋夙年的存在。

一时间,周围人都停顿了下来,目光全朝着薛江禾看了过来。

下一刻,薛江禾抬起头,她目光平淡,“我愿意嫁给他。”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间,薛江禾缓缓扭过头,她拉住了霍缙渊的手,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你也愿意的对吧?”

薛江禾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霍缙渊顿了一下,然而也只是片刻他回握住薛江禾的手。

“当然。”

这一顿饭似乎只有他们二人吃的开心。

午后,温润的阳光洒在草地上,不远处几辆黑色轿车蓄势待发,霍缙渊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今日很不一样,为什么?”

即便没有问出来,薛江禾也明白霍缙渊的意思,明明前一日薛江禾还百般不愿意,为何今日就一反常态。

薛江禾哂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如果我不愿意,那会如何?”

良久,霍缙渊未作答。

薛江禾也叹了一口气。

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不答应的后果,那为何还要去做无用功了。

薛江禾不想嫁给霍缙渊,但并一定要她来提。

霍缙渊挑了挑眉,“见见爷爷吧,他有话要和你说。”

早早等在一边的老爷子招了招手,薛江禾顿了一下,随即她大步走了过去。

“老爷子。”

霍老爷子眯着眼睛笑,他不笑时不怒自威,可笑时却显得和蔼多了,也是整个霍家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

“还叫老爷子了?”

霍老爷子眼神期待。

薛江禾抿唇,“爷爷。”

“哎,这就对了,乖孩子,把手伸出来。”

布满皱纹有些颤抖的手附在薛江禾的手腕上,一根翡翠色的玉镯在薛江禾的手腕轻微晃动着。

薛江禾错愕的抬起眼,“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作势就要将玉镯摘下来,却被老爷子按住了。

霍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他有些释然的看了眼霍缙渊。

“孩子,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原因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年近九十,这身体是越发不行了,可是我最担心的却是他,他性子不好,很多姑娘也因为他的腿对他抱有偏见,这么多年了,他的身边除了汀雨再无他人,可偏偏汀雨也是个需要照顾的,我没有那么能力,所以我也希望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之人,你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你别嫌弃他就好。”

他眨了眨浑浊的眼睛,“这孩子母亲死的早,父亲……也是个不中用的,打小俩就有矛盾,这不连这么重要的日子也没来,这玉镯子是他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现在也该给你了。”

直到他们离开,薛江禾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那几辆黑色轿车离去,她又低头看了一眼那玉镯,此刻只觉得更加烫手了。

不行,这东西得早早还给霍缙渊,他爱给谁给谁,唯独不能是自己。

前世,她也见过这玉镯,只不过是在裴汀雨的墓碑前。

回到家中,薛父薛母和宋夙年早早等在了那里,那副架势看着像是要审问似的。

薛母直坚持了一会儿便软下心,她上前牵住的手。

“江禾,你这又是何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