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市集闲游
天光慢慢亮起，窗外的人声渐渐从各个角落响起。
“包子！新鲜热乎的包子！”，街上的小贩开始叫卖。
“......”
林凡顶着黑眼圈从床上跳起，收好储物袋，简单洗漱后，跟着香气麻溜地下了楼，跟掌柜打过招呼便出了客栈。
“......”
晨雾未散，林凡蹲在歪脖子树下啃着两个热乎的包子。
吃完后，他抖了抖拖鞋上的小石子，望着不远处升起的炊烟嘀咕：“修仙界居然有早市？不知道有没有煎饼果子......”
循着人声跟着嘈杂声，一片混乱的市集豁然眼前——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挤满摊位，修士们或披斗篷或戴面具，吆喝声此起彼伏。
卖法器的摊主正举着把生锈的飞剑叫卖：“上古神兵！曾斩化神大能！”
旁边卖符箓的老头立刻拆台：“得了吧！上周你还说这剑是母猪产后护理专用！”
林凡刚踏入市集，吐槽能量视觉自动激活。
空气中飘浮着五颜六色的灵气丝线，修士们体内流转的能量强弱一目了然。
一个炼气三层的胖子正举着“筑基丹”唾沫横飞，丹药品相在林凡眼中却像坨发霉的驴粪。
林凡看着包里仅剩的半块“铁”饼，于是先去买了些干粮，又买了些应急用的丹药。
走着走着，林凡发现前面有很多书摊，书贩正卖力吆喝着自己摊上的精彩书籍。
“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林凡寻了个书摊，左看看右看看——
《抖破苍穹》、《凡人修真传》、《合欢圣女日常》、《百花仙子的隐秘》......
“这修仙界也流行这些啊！”林凡看着五花八门的书籍，啧啧称奇，“果然人类的爱好都是相似的，修仙人也不例外。”
“《青云大全》，”林凡拿起一本书，封皮烫金大字差点闪瞎林凡的眼，嘀咕道：“难不成是青云宗的介绍。”
“走过路过别错过！秘境出土的《九天星辰诀》！”林凡付完钱正要离去，不知哪里窜出个尖嘴猴腮的修士，硬往林凡怀里塞玉简，“道友骨骼清奇，十块灵石便宜你了！”
林凡用打火机撩开对方的手，火苗“嗤”地烧焦那人袖口：“你这玉简的包浆还没我脚皮厚，骗鬼呢？”
【叮！检测到有效吐槽，吐槽能量+5！】
尖嘴修士脸色涨红，刚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假丹贩子滚出来！”
人群呼啦散开，只见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揪着个瘦小修士的衣领，地上散落着几枚丹药。
那丹药表面丹纹华美，内里却裹着黑气，在吐槽能量视觉下宛如腐烂的苹果核。
“老子花了全部家当买筑基丹，结果吃完差点丹田爆炸！”壮汉一拳砸碎摊位，“今天不赔灵石，老子把你炼成人丹！”
瘦小修士眼珠一转，突然指向林凡：“是他！丹药是他供的货！”
“我靠！碰瓷碰到祖师爷头上了？”林凡退后半步，打火机“咔嗒”窜出火苗，“道友，你牙缝里的韭菜叶还没擦呢，撒谎前能不能注意仪表？”
【叮！吐槽能量+8！】
壮汉愣神的瞬间，瘦小修士袖中弹出毒针，却被林凡用人字拖的光罩挡下。
林凡一脚踩住那人的脚，人字拖金光暴涨，鞋底的“踏云”符文如烙铁般灼烧对方的脚背，疼得他惨叫连连。
“闻着有股臭脚丫味。”林凡捡起丹药在壮汉鼻尖晃了晃，“不信你品，你细品。”
壮汉猛嗅一口，当场干呕：“还真是腌入味的！”
围观人群哄笑中，系统弹出提示：
【揭露假丹贩子，获得“打假先锋”称号！吐槽能量+20！】
林凡正得意，忽然瞥见角落蹲着个蓬头垢面的高大青年。那人抱剑缩在墙根，面前摆着本残破剑谱，封皮上《孤星剑诀》四字被血迹糊得模糊不清。
“道友，这剑谱怎么卖？”林凡蹲下翻看，吐槽能量视觉下，书页间竟有微不可察的剑气流转。
青年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冷冷道：“三十上品灵石......不，二十也行！”
“你多久没吃饭了？”林凡抛给他包里那半块面饼。
青年狼吞虎咽，全然不在乎这面饼如石头梆硬。
“牙口真好啊。”林凡看着青年的模样，内心有点佩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雷。”青年噎得直捶胸口，“家传剑谱......被仇家毁了，只剩半部。”
林凡摸出三十块灵石：“我买了。”
“不够！”旁边突然插进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三个佩刀修士围上来，为首的脸上有道蜈蚣状刀疤，“这穷鬼欠我们血刀门五十灵石，连本带利......”
赵雷见势正要拔剑。
“停停停！”林凡举手打断，“你们高利贷比校园贷还黑啊？要不要再整个裸贷服务？”
【叮！吐槽能量+10！】
刀疤脸勃然变色，长刀出鞘的瞬间，林凡已闪到赵雷身后。打火机幽蓝火焰喷向空口，化作“SB”两个火焰字母，引得全场侧目。
“各位道友评评理！”林凡扯开嗓子，“血刀门放贷不签合同，利息比母猪产崽还快！这是不是修仙界版拼夕夕砍一刀，要命的那种？”
【叮！触发范围吐槽，吐槽能量+30！】
围观修士哄笑，几个曾被坑过的散修趁机起哄：“血刀门滚出市集！”
刀疤脸气得青筋暴起，却见天机阁巡逻队正在往这边赶来，只得撂下狠话：“小子，出了市集有你好看！”
人群散去后，赵雷将剑谱塞给林凡：“快走！血刀门在城外有埋伏......”
“不急。”林凡拽着他钻进茶馆，甩出一块灵石，“两壶茶，一些吃食。”
“原来这里是青云界。”翻开书页，林凡认真看着青云界的介绍。
“青云界，悬浮于九霄云外的独立小世界，形如倒悬的青铜古鼎。四极由蚀骨罡风凝成的天幕隔绝外界，日月星辰皆是上古大能以阵法幻化......”
“青云界，被划分为九大灵脉，青云山脉如苍龙盘踞中央，其余地界如众星拱月。灵气最浓处当属青云门所在的四主峰——青云峰剑气冲霄，百草峰丹香缭绕，火炼峰地火不熄，灵兽峰万兽啼鸣......青云门执正道牛耳，门中剑修白衣胜雪.......”
“东面的百花谷四季如春，漫山奇花诡谲艳丽。百花宗女修穿梭其间，裙袂翻飞似蝶，魅术与幻阵交织成致命罗网......”
“灵兽森林横亘东北，古木参天蔽日，奇珍异兽皆在其中......万宝商会借此驯养异兽，更将总部万宝城建在森林边缘。城中商铺鳞次栉比，灵石流通如江河奔涌......西南天机城云雾缭绕，天机阁修士隐匿市井，一张情报网笼罩整个青云界......”
“极北之地，阴极山脉终年阴云密布，魂宗修士藏身于此，修魂幡猎魂炼魄，山间冤魂哭嚎昼夜不息......其西方血河蜿蜒处，赤土焦裂，血神教借血河修炼，教徒以血炼术屠戮生灵......血河源头直通火焰山，赤红岩浆翻涌如龙，本是炼器圣地，却因血神教暗中布下血祭大阵，地火中常混入腥臭血气......”
“阴极山脉向东连接青鸾山脉，常年水雾笼罩，有一灵泉，可使气血通达。合欢宗修士隐于灵泉秘境，双修秘术摄魂夺魄.....”
“......”
“青云界有九大势力，咱这儿是天机阁......”赵雷啃着新买的肉包含糊讲解，“要说修炼体系，还得看这本《修炼：从入门到精通》。”
林凡接过破破烂烂的小册子，吐槽能量扫过时，发现某页夹着片干枯的莲花瓣，与柳梦璃身上的气息极其相似。
林凡不动声色地收起书，再次将目光收回到《青云大全》上，着手翻找着青云界的地图，准备前往青云门。
赵雷见林凡如此专注，便也不再出声，大口吃着手上的包子，时不时还喝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