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后悔没提离婚的事
“那、那当然。”宋言华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你后天发工资,就后天都还给我,你不还给我,我只能把你写给我的信交给你大哥了。”
姜月晚话里透着威胁,她算好一切,现在宋言华身上肯定有钱,毕竟书里表明宋言华就是在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救下一位贵人,这位贵人为他之后的事业发展提供了巨大帮助。
能不能把这贵人抢过来给她以后提供帮助?姜月晚正思索着,耳边响起宋言华激动的破音声,难听又刺耳。
“信你没烧!”
看到他这幅样子,姜月晚心里涌起讽刺,现在知道怕了,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可是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都要留着。”
宋言华一听,恐慌慢慢被得意代替,宋言深再厉害再有钱那又怎么样,家里人都偏心他,就连他的妻子都喜欢他。“晚晚,你现在是我大嫂,这些信留着不合适,你烧了吧,我以后还会给你写更好的。”
他笃定姜月晚一定会听他的话,又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最爱的女人被人娶了,想借此换取姜月晚的怜爱。
这幅模样恶心得姜月晚浑身起鸡皮疙瘩,本想晚一点再要的,现在忍不了了。
“宋言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肯定很心疼我,我现在住的房间太小了,我想和你换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肯定会同意的!”
看他皱眉,姜月晚又接着说:“等我们房间换好,我一定把信都烧了。”
没过几秒,宋言华开口:“换我的房间不太合适,这样吧,我把我的书房给你们。”
宋言深是退伍军人,京市不少军官和他往来密切,如果不是怕信件被宋言深知道会毁了他前途,连这书房他都不肯让。
书房就是光线最好的那间,这个结果姜月晚不意外,宋家给宋言华的房间都不小,书房她也满意。
着急信件的事情,宋言华连忙开口:“晚晚,今天晚上我就爸妈说,那信你一定要烧掉。”
姜月晚点头:“这你放心,我一定烧掉。”烧是一定会烧掉,烧多少就由她说得算。
“晚晚,我先走了。”生怕姜月晚再提些要求,宋言华连忙开口。
姜月晚自然不可能留他,目的达到,便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宋言华盯着门这才发现不对劲,他是来要钱的,怎么一下子还要还钱,本想敲门,又怕姜月晚提出其他要求。他感觉姜月晚不对劲,可刚刚那么模样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想不明白,宋言华才走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
男人高他半个头,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当中,逼人的压迫感让宋言华心里发怵,尤其是他的眼睛,锐利中带着审视,仿佛能看透人心。
“大哥。”宋言华这声音莫名心虚。
宋言深冷淡应声,摸摸怀里的宋向东:“嗯,向东喊人。”
“小叔。”宋向东年纪小藏不住事,稚嫩的童音里都是不情愿。
宋言华也没计较,随便说两句就离开。
看他走后,宋向东问:“妈妈为什么又和小叔说话?”他小小的手臂搂着宋言深的脖子,话里都是失落不解。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宋向东虽然小,但正因为他小,对周围人情绪感知格外敏感,他很能察觉父母感情不好,“妈妈也不对你笑,只对小叔笑。”
看着宋向东稚嫩的眉眼,宋言深有些沉默,这些事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复杂,他摸了摸宋向东的脑袋:“小孩子,不许想那么多。”
“哦。”
这声音听着有些不高兴,些许是宋言深前二十五年一个人闯荡生活导致他特别渴望家庭。但回归宋家,他没有感受到家人的关爱,于是对自己的孩子格外疼爱:“爸爸明天带你去看小猪崽。”
“好!”宋向东年纪小格外好哄。
宋言深一边哄着宋向东,一边想着姜月晚。
刚刚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宋言深心里格外不舒服。
她不离婚,是怕离了婚没办法随时接触宋言华吧,亏他还以为她今天又想清楚了,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没想到又是骗他,宋言深眼底无端染上戾气。
等北北再大点,不用喝母乳,他就和她离婚,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
宋言深开门走进去,乱成麻线的屋子被人收拾整洁,虽然还是逼仄,但至少有落脚的地方,看着在叠衣服的姜月晚,白炽灯下她整个人温婉至极。
“你们回来啦!”听到声响,姜月晚对着两人灿烂一笑,两颊的酒窝也露出来。
这抹笑让宋言深莫名悸动,可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脸色莫名冷下来,他只冷淡“嗯”了一声。
会对他笑的妈妈,宋向东还是头一次见,他抓着宋言深的领子,怯怯喊一声:“妈妈。”
“诶,回来了,在外婆家开不开心?”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宋向东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宋言深。
“妈妈问你话就要回答。”
在孩子面前,该给姜月晚的面子他会给,如果她想装慈母,他很乐意,就怕这份关心里面包裹砒霜,宋言深的眼神莫名冷下来。
看姜月晚满脸笑意,眼神温柔的能滴水,宋向东挺着脊背,脸颊有些红:“开心。”
姜月晚也没带过孩子,看宋向东这样子,应该算是接纳她了,再说了,母子间哪有隔夜的仇,原主之前顶多是不喜欢他,现阶段也没到心理扭曲虐待孩子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就好,向东和妹妹玩一会,我和你爸爸说点事。”
听到姜月晚的安排,宋言深嘴角讽刺上扬,说点事?怕不是为了宋言华来找他要钱,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正眼瞧他,有些事他都清楚,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怪他被鬼迷心窍,今天那么好的机会没将离婚说出口。
他站在姜月晚面前,眼底划过讥讽,她这次又想用什么借口骗他。
“你先坐下。”看着那么大一坨,像堵墙似的,姜月晚心里莫名不自在。
宋言深没应声,但听话地坐在她旁边,冷着脸,压着自己内心的戾气。
屋子小,两人之间的距离难免近。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让姜月晚心里更不自在,她轻咳几声,脸红得不成样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