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善恶同体

秽龙母种「善恶同体」现世的刹那，初代雷帝髑髅灯骤然熄灭，雷帝骨舟被母种触须缠成「因果茧」。茧内时空倒流，林霄被迫直面师弟被秽龙吞噬的瞬间——师弟左手握「善木剑」刺向母种心脏，右手却被秽龙鳞片覆成「孽鳞爪」反扣自身咽喉。茧壁浮现血色谶言：“弑亲者存，存亲者亡！”雷婴双魂突然暴走，慈火魂撕开茧壁裂缝，孽龙魂却将林霄母亲残影推向师弟剑锋！

师弟孽鳞爪刺穿母亲残影的刹那，其伤口爆出「善恶血髓」——善血凝为《雷帝忏罪书》，孽髓化作《秽龙饲命经》。两卷天书展开为战场，文字化作刀剑攻伐。林霄以雷心剪剪断《饲命经》中“以亲饲龙”章节，书中却跌落师弟癫狂前写下的血字：“吾吞秽龙，实为以身为牢……师兄速斩我颅！”此刻，秽龙母种竟从血髓中重生，其眉心镶嵌着初代雷帝的无垢雷心，心脉处却缠绕因果秤残片铸成的「星链锁」。

雷帝骨舟突然断裂，前半截载着慈火雷婴化为「善舟」，后半截裹挟孽龙魂凝成「孽舟」。善舟船头升起师弟少年虚影，手持善恶木剑刻舟为誓：“渡善不渡己！”孽舟甲板则浮现母亲被炼化时的泣血掌印，掌纹中钻出三千条「饲命血蚯」啃噬舟体。秽龙母种趁机吐出「因果星链」锁住双舟，星链上悬挂着历代雷帝剜心证道的骷髅法器，其眼窝中射出星光照见真相——师弟吞龙时，竟将自身善魂封入无垢雷心！

因果星链崩断的碎片化作「时骸沙」，将战场拖入师弟记忆铸成的迷宫。迷宫中每个转角皆是他与林霄的过往：幼年共修雷篆的草庐竟以秽龙骨为梁，少年同斩妖蛟的溪流中沉浮着母亲被炼化的残肢。迷宫核心处，师弟半人半龙的时骸手握雷心剪，剪断自身与林霄的因果线：“此线断……汝可活！”但剪断的因果线突然化作「弑亲雷蛇」，反噬林霄左眼，眼中跌出半枚泪晶——正是师弟封存他半魂的「弑兄刃」！

泪晶触地瞬间，秽龙母种轰然跪倒，胸腔裂开两座「雷龛」：左龛供奉师弟的善魂木偶，身缠因果星链；右龛陈列林霄母亲的饲命魂瓮，瓮口伸出慈心雷种根系。雷龛底座浮现初代雷帝血书：“一龛祭，一龛弑，雷帝道成！”林霄将泪晶投入左龛，善魂木偶竟睁开双眼，拔出星链刺向母种眉心；右龛魂瓮却突然爆开，母亲残魂手持雷心剪扑向林霄：“吾儿……舍身则孽尽！”

双龛对撞的冲击波掀翻归墟深渊，秽龙母种被星链与雷心剪贯穿，躯体坍缩为「善恶血卵」。血卵中传出师弟与母亲的合音：“潮升之时……善恶同归！”雷帝骨舟残骸突然重组为「归墟潮舟」，舟底伸出初代雷帝骸骨铸成的船锚，锚尖刺入血卵。潮水涨起的刹那，林霄看见锚链上串着历代雷帝的颅骨——每个颅骨眉心皆有一枚泪晶，晶中封印着他们斩杀的至亲之魂！

善恶血卵被船锚刺穿的瞬间，归墟潮水凝成血色冰晶，每一片冰面都倒映着师弟与母亲的记忆残片。林霄踏浪而行，脚下突然浮现「往生雷纹」——竟是初代雷帝剜心时滴落的雷浆所化！雷纹如活蛇游走，将血卵碎片拼成三页《弑亲雷诏》：第一页刻着林霄幼年误伤母亲的断簪，第二页绘有师弟被秽龙鳞吞噬时强笑的嘴角，第三页空白处突然渗出母亲的声音：“吾儿……簪中有半缕往生魄！”

船锚上的至亲颅骨突然睁开雷眼，射出星光将潮舟拖入「孽海星渊」。渊底矗立着初代雷帝的青铜巨像，其胸口破洞处伸出三千条星链，每条链尾都拴着一枚泪晶。林霄触碰巨像瞬间，星链化作「记忆钓竿」——钓起师弟被秽龙吞噬前最后的清醒时刻：他手持雷心剪刺穿自己咽喉，却将剪刃上的半枚泪晶弹入林霄母亲将熄的命灯！此刻星渊震动，青铜巨像竟张口吐出初代雷帝的遗言：“泪非泪……乃弑亲者心头秤砣！”

泪晶受星渊感应，突然膨胀为「因果秤」本体，秤盘一端压着《雷帝忏罪书》，另一端堆满《秽龙饲命经》。当林霄将母亲残魂放入忏罪书侧，秤砣（泪晶）轰然坠落，将《饲命经》砸成漫天灰烬。灰烬中却浮现师弟以血写就的《断龙契》：“吾身饲龙九百日，换师兄三刻弑亲时！”秽龙母种残骸闻声暴涨，龙口中伸出由初代雷帝脊骨炼成的「善恶齿」，一口咬住因果秤砣！

断簪中封存的母亲往生魄苏醒，化作青鸾撞向善恶齿。鸾鸟碎裂时，簪头迸发的雷光竟在潮舟甲板刻出「弑亲阵图」。阵眼中升起师弟的善魂木偶，其胸腔内嵌着半枚泪晶与半截因果秤杆。木偶突然口吐人言：“师兄可知？初代雷帝剜心秤善恶……剜的乃是其胞妹之心！”阵图闻声逆转，潮舟龙骨裂开，露出初代雷帝与其妹的合葬尸骸——两人心口处各插着半把雷心剪！

合葬尸骸睁眼的刹那，归墟血潮倒卷成漩涡，所有至亲颅骨中的泪晶腾空，拼成一面映世雷镜。镜中播放被抹杀的历史：初代雷帝为镇压秽龙，亲手将胞妹炼成第一枚因果秤砣！师弟的善魂木偶在镜前自焚，火中传出他最后嘶吼：“此世雷帝皆弑亲恶鬼……师兄，以我泪晶碎此镜！”秽龙母种却从镜中爬出，浑身镶满历代雷帝剜心时的泪晶碎片，化作「千眼弑亲铠」扑向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