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创新驱动发展和更高水平对外开放

——2019～2020中国经济年会平行论坛三观点综述

2019～2020中国经济年会平行论坛三以“推动创新驱动发展和更高水平对外开放”为主题，由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魏建国主持。主要观点综述如下。

一 关于创新驱动发展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执行局主任张晓强指出，创新驱动有助于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培育强大国内市场，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矛盾。当前我国在养老、教育、旅游、文化等领域需求很多，潜力巨大。随着管理制度创新与放开，投资、产品、技术、新业态等都会有用武之地，用以满足释放出来的巨大需求。实现创新既要让市场在对创新要素的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又要更好发挥政府的作用，有效的市场和有为的政府要结合好。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院长潘教峰认为，创新驱动不仅体现在科技上，还要始终贯彻落实在方方面面。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自党的十八大提出以来，已经从谋篇布局逐步往深处走，往实处落，取得了重大成效。2019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更加重视打造创新驱动的动力源，为此应该注重解决以下几个问题。一是更加重视原始创新的提升。这次会议专门提出健全鼓励支持基础研究、原始创新的体制机制，这是我们创新驱动发展走向新阶段的一个标志。加强基础研究、提升源头创新能力才能支撑我国的可持续发展。二是更加重视立足自身来解决一些关键的卡脖子问题。国企要在基础创新上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建设北京、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三大科技创新中心，打造世界级的创新平台增长极。三是大力提高科技创新的转化能力。我国科技研发投入2018年占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19%，总额居世界第二位，相当于美国的60%左右，2019年全球创新指数排在全球第14位。但中国全球竞争力指数并不理想，多年来变化不大，要通过大幅提升转化能力，增加新动能，支撑经济高质量发展。关于中美科技脱钩问题，潘教峰指出，科技进步本身要求开放合作，同时科技具有系统性，某一项科技很难单独存在，科技整体“脱钩”是很难的。但不排除局部出现脱钩的可能性，不过我们不会主动“脱钩”。对于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如何推动完善我国创新体系的建设，潘教峰认为，创新体系要适应当今创新的几个新特点：一是随着经济社会的数字化转型，对创新的需求规模增加了，对创新的效率也提高了要求；二是创新更加需要协同、合作、开放，创新体系更需要横向聚合式结构，开放创新、融通创新肯定是未来发展非常重要的方向。

腾讯公司副总裁马斌以腾讯为例，阐述在改革开放背景下创新驱动的重要作用。首先，腾讯发展壮大的历程就是一个创新驱动发展的典型案例。腾讯的服务内容就是提供联接器。第一个联接器是QQ，第二个联接器是微信，目前已有11.33亿用户，支付端有8亿个账号，服务范围超过200个国家。用户规模就是红利，从线上到线下又是一波红利。其次，通过连接形成的数字化能够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传统条件下的投入产出比在下降，但产业互联网将提供新的投资红利，如应用人工智能提高诊疗效率。不过，数据安全也是一个需要处理好的问题，数字链条如果遭受攻击，就可能带来巨大损失甚至是灾难性后果。对于数字货币问题，腾讯会根据国家的需要积极参与，与央行等管理部门和企业界合作。

新华社首席经济分析师陆晓明就创新驱动发展的必要性和具体内涵阐述了自己的观点。第一，只能靠创新驱动来推动高质量发展。过去主要靠大量的劳动力等传统要素投入的发展模式已受到限制。比如20年前每单位固定资产投资带动的GDP大概是3.3个单位，10年前是1.9个，2018年已经降到1.4个。同时这种发展模式也遇到了一些障碍，难以为继，比如环境污染问题和劳动人口下降等。第二，实用性的小创新也是创新发展的重要内容。基于客户需求的速溶茶，实现集约化和更为环保的高楼养猪，以及使用大数据的智能化编辑系统，都有较好的应用前景。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正是千千万万的小创新推动了经济发展。第三，体制机制的创新可能是最重要的创新。改革开放之初的农业分散经营就取得了巨大成效，体现了体制机制创新的重要作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到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就是要激活经济的活力和市场主体的活力，应作为创新的重要内容予以重视。如高楼养猪，需要国土、环保、住建、应急管理等部门的管理创新才能真正实现。体制机制创新既需要中央的顶层设计，也要发挥基层的主动性创造性，形成适宜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体制环境。另外还要注重发挥教育的基础性作用。

二 关于更高水平对外开放

张晓强着重指出了高水平对外开放的特点和具体做法。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有两个特点：一是要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全面开放；二是要推动规则、规制管理等制度型开放。这种开放的特征不再是以原来税收优惠、土地优惠等内容来体现，而是向着一种规则、规制管理的制度型开放来深化和推进。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的博鳌亚洲论坛、纪念海南建省办特区30周年和两届进博会等场合，多次强调开放型世界经济的发展，中国的大门会越开越大。近两年，这种体现全面开放和制度性开放的举措推出得非常密集，也非常有力度。2019年3月，全国人大通过了外商投资法，对于禁止强制转让技术等外方一直关注的问题做出了明确的法律规定；10月22日，国务院发布《优化营商环境条例》；10月30日，国务院提出《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意见》20条，包括对金融股比等的限制2020年全部取消，外商可以依法平等参与政府采购；12月12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外商投资法实施条例（草案）》，实化促进和保护外商投资的措施，将于2020年1月1日与《外商投资法》同步配套实施，使得政策的落实能够切切实实得到保障。在当前国际经济不确定性增加，出现保护主义、单边主义逆流的背景下，中国的全面性、制度性开放具有全球意义。我国商品贸易连年第一，吸引外商投资逆势增长，对外投资近几年居世界前列，都得益于坚持对外开放。当然，我国在营商环境等方面还有改进空间。地方政府的服务和管理水平，以及“放管服”改革，都需要改善。

对于未来高水平开放实施的时间，张晓强认为应结合“两个百年目标”来看。改革开放和创新驱动是决定我们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措施。从现在到2025年可以建成较高水平的对外开放新体制，到2035年我国的对外开放基本要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到21世纪中叶水平要更高。

三 关于创新驱动和改革开放两轮驱动

中国商飞公司董事会秘书、董事会办公室主任沈卫国结合把中国商飞公司建成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标志性工程和创新型国家标志性工程的实践，按照为客户提供更加安全、经济、舒适、环保的商用飞机的愿景，认为自主创新与开放合作两轮驱动是必要的。第一，坚持自主创新。经过11年的创新实践，C919大型飞机、ARJ新支线飞机和CR929远程宽体客机三个型号的飞机都取得了阶段性成绩。其间通过自我设计、自我验证、自我集成来实现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品牌，掌握了关键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要以客户为中心，理解和满足客户需求，同时自主创新要靠人才来实现。第二，坚持开放合作。中国商飞在C919机型上选择了15个国家和地区的22个一级供应商开展合作。CR929机型选择跟俄罗斯合作，合资公司已经在上海成立，两个研发团队已经开始工作。第三，坚持创新和开放紧密结合。首先要自力更生、自主创新，掌握关键核心技术，形成一定优势，实现自主控制。只有通过自主控制才能化解防范风险，才能实现更好合作。其次要开放合作，通过合作提高技术水平，提升整体优势。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 夏友仁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