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了解
卓家大院。
几名侍女陆续摆上热菜，卓云帆热情地为莫子涵倒了一杯酒：“不知莫小友何方人士？实不相瞒，老夫刚才到了其实有一阵子，只是存了点看看莫小友出手的心，想借此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让莫小友见笑了，光看见莫小友出手凌厉，但却看不出什么灵力波动，更别提师承了。”
莫子涵笑着用左手接过酒杯做出一饮而尽的样子，实则都已经用双元手尽数转换。
“家师特地吩咐过不许我乱说，老前辈还请见谅。”
“哎，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莫小友不必拘束。”
“哪里的话，刚刚若不是老前辈解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卓云帆呵呵笑着贴近莫子涵耳边，轻声说道：“刚刚老夫可是看的真切，莫小友右手其实调整了下角度，隐约能见水滴滴落，想必若是那池老头再强相逼，最终也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卓前辈莫要取笑了，前辈既然非要晚辈来谈，不知谈的是什么？”
“这事么...”卓云帆看向在一边坐着的自己的儿子卓海：“阿海，你去给莫小友取一份请帖来。”
“请帖？”
“对，请帖。”卓云帆抚须说道：“莫小友并非大周人士，可能有些不知，我大周自有国情在此，不像是东陆其他地区，许多俗世国家要么靠尽力讨好各大玄门而活，要么直接就在千百年前被宗门取缔，那里黎民百姓全都仰仗那些巨型宗门而生，被其剥削一生。而大周境内，并无任何玄门。”
“但无论形式如何，权力最终都聚集在了拥有强大实力的修士手中。大周的高官基本都是通玄境入室甚至圆满的人物。或者说大周本身就是一个国家形式的大宗门，只是可能实力还够不上能称为玄门的地步。不过这样倒也有些好处，仅就调动百姓这一点来看，国家的形式总是比那些宗门的治理形式好许多，因此大周开采灵矿冶炼地灵液的效率和速度比其余地区要高不少。”
听他说到这里，莫子涵忽然明白了，难怪大周能财大气粗到以这大量地灵液来笼络低阶修士，而只要数量够多，其中总会有能够突破境界的人为大周所用。
“但一些高级的灵矿脉毕竟还是得修士才能开采的动，这滨海城周边就有几条灵矿脉，由我卓家和池家分别驻扎人手开采冶炼。此番这请帖便是我大周北域巡抚所发，给大周北域所有够格的家族。”
“哦？”莫子涵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可是邀请去开采什么新矿脉？”
“不。”卓云帆嘿嘿一笑：“是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莫子涵闻言一愣。
“对，北域巡抚原是名将军，早年间生了一名女儿，之后上了战场受了伤，命虽说是被救回来了，但似乎落下了病根，之后这十几年仍是没有什么子嗣。”
“...啊这...”莫子涵还在犹豫要不要透露自己的医生身份，就被卓云帆打断了。
“现在这位林巡抚应该是有些心灰意冷，想比武招亲招个上门女婿来，胜者的家族能获得最新发现的一条五品灵矿脉的开采权，并且往日分成是大周国取九成，开采家族只能拿一成，而若是当了林巡抚亲家，那便算是朝廷的人，日后灵脉开采的灵石冶炼出来的地灵液，开采家族能留三成。”
“嘶...抽成还挺狠的。”
卓云帆摇摇头：“没法子，整个大周境内一共十名金丹，其中五名都是皇室之人，剩下的也都效忠于大周。因此这地灵液人家给，我们才能拿，人家若是起了性子不给，我们也只有忍气吞声。”
一边的卓海也是插嘴道：“其实大周这抽成还算不错了，我之前也曾外出游历过，其余地方甚至有抽九成五，九成七的。”
修炼资源如此高度集中，皇室只要不是猪，堆都堆出来了。
莫子涵心里暗自吐槽一声，又微笑着看向卓云帆：“所以卓前辈是要我替卓家去这比武招亲大会上出手？”
“算是吧，一个家族能报两个名额，我想让莫先生暂变姓名，同我家丹青一起报名，只要尽快护着丹青能走的更远些就行，若能成功当了巡抚亲家那最好，若是不能，只要保着他性命无虞便可。”
卓云帆一抬手，一名看着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人站了出来：“在下卓丹青，见过莫大哥！”
随后卓海也推着一个小车到了莫子涵身后：“这里是二十斗地灵液，还未来得及换成蕴灵丹，算是定金。”
“到时候只要丹青全须全尾的出来，老夫还会奉上三十枚蕴灵丹，而丹青若是能成了巡抚女婿，那条灵脉最终到我卓家手里的那份，老夫做主分三成给莫先生。”
莫子涵略微一思索，拍了拍那小车上两大瓶地灵液：“这活儿我接了，只是还请卓老前辈帮我将这地灵液换成蕴灵丹，之前受了些旧伤，还仰仗这东西多恢复一些。”
卓云帆闻言微微颔首道：“那是自然，莫先生若是需要其他药材，也一并告诉老夫便是。”
夜色渐深，莫子涵坐在卓家的客房里翻阅着他白日里买的那些书。
读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时辰了，他才终于对这东陆有了些许了解。
就地理而言，东陆被分成了几个边缘地带和中州。
几个边缘地带都被像大周一样的国家所占领，而中州则是各式宗门与玄门林立，那里的百姓也都在这些门派的各式统制下生活。至于宗门与玄门之分，则完全是靠其中修士强者而定，门内有元婴或之上的大能，便可称一句玄门。
而至于各地百姓的生活，则实在是有些难以评说，在这些国家内，好歹执政主体还算是成熟，毕竟是封建社会。而到了那些宗门或玄门地段，则是各类政体层出不穷。
好些的大多是选个能干的弟子出来做个城主一类的来执政，那些不当人的直接就是让百万民众成为门内的最底层，做牛做马，没日没夜的开采灵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