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三星堆祭
刹那间,师徒祭出精血遁出在三星堆祭,祀坑的月光泛着铜绿,文柏抚过青铜神树的枝桠,心眼映出树干内盘旋的星云。每片树叶都在他识海中投射出古蜀文字,当触摸到树顶的太阳轮时,严九皋的龙鳞突然逆立:“退后!这是扶桑木仿品!“
树根处的地砖突然塌陷,露出十二尊青铜立人像。它们手中的玉璋同时指向夜空,北斗七星竟在子时提前显形。文柏袖中的补天石碎片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纵目“图腾——正与青铜人像的凸目特征完全契合。
“原来三星聚首的'首'不是星辰...“严九皋的龙爪划过玉璋纹路,“是古蜀王蚕丛的纵目!“话音未落,青铜神树突然旋转,树根化作八条地龙钻入土层。黑袍星官的雷刃劈开夜幕:“交出补天石!
躲避追兵时,文柏跌入祭祀坑底。心眼穿透青铜面具的孔洞,看见三千年前的祭祀场景:大巫正用玉琮接引天火,忽然有纵目者撕裂祭坛,额间第三目迸发的金光竟与文柏的心眼同源。
当他想触碰金面时,面具突然咬住手腕。青铜獠牙刺入血脉的刹那,识海涌入古蜀《占星要术》——那些看似太阳纹的图案,实为二十八宿的原始星图。严九皋挥动龙尾击碎面具,却发现文柏的瞳孔已化作纵目金瞳!
“蚕丛氏的血脉...“黑袍星官首次露出惧色,“你竟能承受'烛龙之眼'!“文柏额间裂开道金缝,射出的光芒照透青铜神树,显露出树干内部封存的浑天仪——正是周穆王西征时遗失的“盖天仪“!
盖天仪表面刻满巴蜀图语,文柏的纵目自动解析符号。当转动“鬼“字符时,仪盘投射出古蜀地脉图:十二条暗河组成都天煞阵,阵眼竟是成都青羊宫。严九皋的龙角突然断裂,七星钉残留的孔洞渗出金液——昆仑肉芝正在排斥龙化。
“去青羊宫...“文柏背起师父残躯,纵目金光扫过处地龙退避。黑袍星官召来雷暴追击,却在临近成都时突然撤走。城墙上的八卦镇石泛着血光,文柏的心眼看见整座城池被“八门金锁阵“笼罩,阵中游荡着与沈家纸人同源的邪祟。
青羊宫三清殿内,文柏用补天石激活八卦井。井水倒映的却不是人影,而是严九皋剜目那夜的场景:钦天监观星台上,青年术士怀中婴儿的襁褓里,赫然裹着半片青铜纵目面具!
“原来你我因果...“严九皋龙化的右手突然插入井中,硬生生扯断因果线。井底传出蚕丛氏的怒吼,十二尊青铜人像破水而出,手中玉璋拼成河图洛书。黑袍星官趁机突袭,雷刃却被纵目金光定住——文柏的第三目完全睁开,眸中映出混沌初开的鸿蒙景象。
盖天仪与浑天仪在金光中合体,化作直径十丈的“寰宇晷“。黑袍星官撕开伪装,露出钦天监正的面容:“三星聚首在即,尔等逆天...“话音未落,文柏已推动晷针。晷面星图与成都地下都天煞阵共鸣,十二条暗河改道,在城池上空凝成水幕星图。
严九皋的龙身缠住晷柱,逆鳞刮下七星残屑:“紫微归位!“北斗七星突然脱离天轨,坠入水幕星图。钦天监正暴退三步,手中雷刃寸断:“疯子!你竟敢打乱紫微垣!“
晷针指向寅位时,文柏纵目淌出血泪。他看见二十年后的自己站在废墟中,脚下踩着严九皋的龙角。当想看清细节时,黑袍星官自爆元神,冲击波震碎寰宇晷。古蜀地脉彻底暴走,三星堆遗址缓缓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