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涌的风波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教室，苏暖刚把书包放下，就听见后排传来窃窃私语。她下意识转头，却看见几个女生正指着她交头接耳，眼神里带着敌意。林悦“啪”地把早餐拍在桌上，气鼓鼓道：“别理她们，肯定是那些暗恋陆沉舟的人！”

苏暖低头翻开课本，试图忽略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可第一节课课间，她去洗手间时，听见隔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天缠着校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听说她成绩差得要命，肯定是想借陆沉舟上位。”

水流声掩盖了苏暖发颤的呼吸。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直到上课铃响起，才强装镇定地回到教室。陆沉舟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在草稿纸上写道：“不舒服？”苏暖匆匆摇头，却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黑色墨水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陆沉舟立刻抽出纸巾擦拭，修长的手指沾了墨渍也不在意。他低声说：“放学后我送你回家。”不等苏暖拒绝，便将课本往她面前推了推，“先看这道立体几何。”

午休时，苏暖独自走到操场角落的树荫下。正准备打开随身听，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她踉跄着撞上树干，膝盖传来刺痛。抬头一看，是高三的学姐，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嘲讽：“离陆沉舟远一点，你配不上他。”

苏暖刚要开口，林悦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她举着手机冲过来，“我可都录下来了，再不走我就报警！”学姐们骂骂咧咧地离开，林悦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口：“疼不疼？我送你去医务室。”

傍晚，苏暖在图书馆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陆沉舟却准时出现，手里还拿着个塑料袋。“消毒棉签和创可贴。”他看着她膝盖上的纱布，眉头紧皱，“谁干的？”苏暖别开脸：“不用你管。”

陆沉舟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看着我。”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是因为那些流言？”苏暖眼眶一热，扭头跑开。可没跑出多远，就被陆沉舟拦住。他从塑料袋里拿出热可可，语气放软：“先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夜色渐浓，两人坐在操场的看台上。陆沉舟望着远处的灯火，缓缓说：“小时候，我因为妈妈的事被同学孤立。”他的声音很轻，“那时候我就明白，解释没用，只有变得更强。”他转头看向苏暖，“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好。”

苏暖低头搅动着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陆沉舟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的糖：“很甜，试试？”苏暖接过糖，剥开糖纸时，发现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勇敢。”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陆沉舟的侧脸温柔得不可思议。远处传来晚归学生的嬉闹声，苏暖忽然觉得，那些恶意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因为有个人愿意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不必害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