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嗅到了异能的气息，扶苏体内觉醒的黑雾就像是饥饿了许久的野狗，不受控制的朝着自己的“美食”扑食。
“快，快拦住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
被长官这个害怕的反应。
这可能吗？
扶苏站在风暴中心，浑身战栗，耳边一片嗡鸣。
这是什么力量？
他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身体是他自己的，可力量呢？这股强大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并且他有些控制不住这黑雾，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黑雾瞬间席卷了三名清除者，三秒后，清楚着在原地只剩下一截一截的白骨。
扶苏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血红。
那名长官惊慌的拿出求救仪，向着异能总署求救：“清理目标具备异能，目测最少A级，申请立即封锁区域！派遣S级强者进行支援！”
扶苏此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任由黑雾操控，满足它“进食”的欲望。
但很快，数道电光从不同角度射来。
黑雾瞬间被一个发光的牢笼困住，并且扶苏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捆住，完全无法挣脱。
“这边缘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异能者？难道是哪家实验室的试验体跑出来了？”
一声戏谑的声音响起，扶苏也彻底失去意识。
混乱之间，一个活着的清除者忐忑汇报：
“目……标已捕获，当前编号记录N-000，无户籍记录，但具备强大实战能力。暂时归类：A级异能者。”
“嗯，把那些死亡成员处理掉吧。”
……
监控室内，低温恒定。
十几台光屏浮于空中，分别显示出一间密闭银白色囚室内的画面。
扶苏静静躺在中央，一动不动，如同石雕。
他身上的束缚已解除，但四面八方的感应仪器、气压探头、神经扫描器都在时刻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
监控画面左上角，标注着一行醒目的红字：
而在另一处屏幕上，是他体内能量图谱的最新变化。
如同沸腾的黑色流体，正在不受控制地蔓延扩散。
“精神波动不稳定……增长速度远超常规异能者。”
“他似乎本能地压制住了崩溃，现在是理智占领高地。”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研究员皱眉，翻动数据。
“这不合理，他失控得那么厉害，醒来不到三天，理论上不该拥有这么强的自控力。”
“除非──他之前就不是普通人。”
“那就更有研究价值了。”
银面研究主导者坐在主位，冷声开口道：“继续推进‘观察者计划’第二阶段，我倒是要看看他吞噬了以后会有什么效果？”
“将抑制药剂降低剂量，尝试诱发异能主动释放。并启动【记忆闪回装置】，测试他是否隐瞒了任何潜意识变异经历。”
“明白。”
与此同时，在囚室中，扶苏忽然感到头皮一紧。
像是什么东西，钻进了他脑子里。
电流划过神经的瞬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记住……我和你的约定。”
“你是最伟大的诞生，你要知道！”
“我们终究会达……”
扶苏痛苦地抱住脑袋，跪倒在地，喉咙发出低吼，对这些非常奇怪的记忆感到痛苦。
但脑海更深处，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悄然响起：
【系统提示：非法侵入意识域，启动防御机制。】
【反制启动──】
【优先级：宿主！强制切除意识窥探，获取最高权限！】
下一秒，他眼中黑雾一闪，整间囚室内的监控探头开始闪烁了几下，随即黑屏。
主控室内警报响起：
“警告！N-000意识域发生波动！监控信号断裂0.87秒！”
银面人猛地站起：
“这不可能！我们的设备是三级神经壁障，怎么会被反向干扰？相当于最高级精神异能者，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还有精神异能？”
女研究员脸色煞白：“等等！数据还在运行！他正在进化……或者说，他的异能正在适应我们对他的掌控。”
“他……在学习……”
囚室内，扶苏缓缓起身，汗水沿着下颌滑落，脸色苍白，眼球又变得猩红。
“你们……把我当实验体？”
没有回应，但他已经知道答案。
墙角的金属装置闪了闪，一道低柔磁场将空气震荡。
【诱导装置启动。】
【目标：诱发精神失控反应，以收集极限异能数据。】
他眼角抽搐，额头青筋暴起。
“玩够了吗？”
他缓步走向中央地面。
“既然想让我失控……那就如你们所愿好了。”
他拼命的和那黑雾争夺身体支配权，这帮二货还要故意刺激他？
那他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脚下骤然黑雾翻涌，如海啸汹涌，将整个囚室瞬间覆盖！
监控画面一片漆黑，警报声大作：
【高能警戒！N-000释放黑雾实体化！】
【危险等级重新判定调整：S级候选体，启动备用电磁隔离舱！】
与此同时，囚室内防御机制开启，一道道红色激光网如锁链降落，试图将黑雾切断封锁。
但黑雾忽然产生意识般的裂变，将所有的攻击统统吞噬，反而化作更浓烈的力量。
银面人怒喝：“别让他脱离掌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扶苏，此刻却莫名冷静异常。
“……计划？”
“你们想要驯服我？把我当狗呢？”
黑雾如蛇，环绕着他的肩膀，背后隐隐形成一个抽象的虚影──像是披着斗篷的“神”。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要怎么训狗吧。”
他的异能──开始觉醒“自主进化”。
且是不受他控制的。
扶苏都怀疑这异能是在他体内暂住，最多不吃他，仅此而已。
其他时候真的是完全houl不住。
警报声未停，激光防线悉数崩溃。
黑雾如同濒临暴走的魔神之息，在整片囚室腾涌翻滚。
实验室的紧急隔离装置全数启动，但这东西就像根本不受物理限制般，越困越强，而且什么都吃！
越放出东西防它，它就吃什么，吃得越多，它就越庞大，越要放更多的东西给它吃！
整个一个恶循环。
扶苏站在中央，挠了挠脑袋。理智一线挂在系统防御上。他的身体在强制适应异能，但这东西实在太贪婪，吃的东西太多了。
他作为“存钱罐”感觉已经很涨了。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他吐槽着，饱腹感越来越强烈，还忍不住打了个嗝。
从睁眼那一刻，他的世界就没清净过，一会系统，一会异能，一会变态研究员──穿个越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黑雾轰然一震，向四周如触手般翻卷，监控室里不少研究员都吓得往后退，银面人怒吼着下达指令：“启动SSS级封锁程序──立刻！不要再保留了！”
“晚了。”
一道陌生却清冽的女声，从主控台上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