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荒漠中，一长队人马沿着河流缓缓往上游前进，为首的是一名黑发少年。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烈阳下闪闪发亮的铁甲，满意地点点头。
有了这几百具铁甲，战场上胜利的天平又向他倾斜了几分。
奴隶湾东部是一片荒漠，斯卡扎丹河是这片荒漠唯一的河流，它流经的地方就是城镇所在位置，入海口附近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城市——弥林。
渊凯距离斯卡扎丹河并不遥远，还修建了数条水渠向斯卡扎丹河引水，据说为了修建这几条水渠，有数万奴隶劳工在烈日被活活晒死、累死。
当然，这对贤主们不算什么，只要稍稍赐予一些水源和食物，奴隶就会像野草般一茬一茬冒出来。
按道理来说，既然已经修建了水渠，那城中应该不缺干净的淡水。
但事实却是，渊凯城内大部分人都以污水和泔水维生，奴隶主们会用大量干净的淡水去浇灌娇贵的花草，让他们的花园变得更加茂盛美丽，也不会把水资源给穷人和奴隶。
并且城中的穷人和奴隶未经主人允许不能出城，因为他们没有自由。
很多奴隶从生到死，可能都没喝过干净的水，甚至连河流和绿洲是什么模样都只能想象。
现在，这一大帮奴隶新兵们就盯着清亮明澈、缓缓流淌的斯卡扎丹河出神。
“停下，补充水源，清洗身体降温。”
莱昂发号施令，几千人的队伍很快停下，众人脸上露出喜色，连马驹也欢快地喷着鼻息。
这么热的天，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奴隶新兵们牵着马匹来到河边饮水，自己则脱下皮甲扑到河里一边洗一边喝。
“接水来上游接！不许在下游接！”
莱昂大喊，他可不希望自己哪天喝到这群糙汉的洗澡水。
“是，主人！”正准备用皮囊取水的几个女奴歉意地笑笑，快跑着来到河流上游。
莱昂侧头看向河流上游位置，那里一位白裙金发少女正在河滩上漫步。
是瑞罗娜・蕤娥，那位认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贵族后裔。
她手里拿着自己的丝带高跟鞋，光脚走在河边沙滩上，水流轻轻拍打着她的双脚，洁白脚丫在金色沙滩上留下一个个浅浅脚印。
莱昂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对方双脚上，瑞罗娜・蕤娥皮肤很白，她脚踝处的皮肤尤为白皙细嫩，没有一丝瑕疵，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如同珍贵的白玉。
她的脚趾圆润可爱，就像一颗颗饱满的小葡萄，尤其是那粉嫩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宛如镶嵌在葡萄上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而脚背上的皮肤较为紧致，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溪，为她的脚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韵味。
察觉到背后有人看自己，瑞罗娜回头，抚了抚耳边飘逸的金色发丝。
莱昂也没说话，只是抬手冲对方勾了勾手指，少女就小跑着过来。
“主人，您有什么事？”
“关于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情况，你打听得怎么样？”
“我已经问过我的乐师朋友，她一个月前曾在潘托斯总督的府邸演奏时见过那位公主。”
“已经被潘托斯总督收留了…”
莱昂搓着下巴思考，卓戈马王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这位总督会把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卖给谁？
“主人。”一道稍平稳的女声在莱昂身后响起，是弥桑黛。
“什么事？”
“关于战团的资源问题。
您之前向新招的佣兵许诺每个月能获得五枚金币的佣金，我们有四千多名新招的奴隶佣兵，那一个月的开销就是两万多金币，而我们手里只有两千多枚金币，根本无法负担。”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担心。”莱昂摆手。
他知道这个问题，寻常佣兵的佣金不过几枚银币而已，自己给出的价格是其他佣兵的几十倍，这的确很不合理。
但是，一个月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冷兵器时代一场战斗下来军队能减员一半以上，甚至可能会全军覆没。
一个月后这四千奴隶新兵还能活下来多少？莱昂要带着他们打多斯拉克人，打奴隶湾的佣兵，最后能活下四百人就已经是奇迹了。
剩下几百名精锐的佣金，他还是可以负担的。
“可是……”
“我说了，这个你不用管。”莱昂打断对方，直接把这残酷的真相说出来可能会动摇军心。
“瑞罗娜，你做得很好，继续打听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下落。”莱昂扭头看向金发少女。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人。”瑞罗娜双目含笑，点头示意，又得意地瞥了弥桑黛一眼。
弥桑黛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紧紧攥着拳头。
“所有人，上岸，出发！”
莱昂转身冲下游众人大喊，看了一眼弥桑黛，皱眉道：“你瞪我干嘛？”
“啊？不是不是！主人我……”
弥桑黛手忙脚乱地解释，可莱昂已经快步离开，弥桑黛追在后面，回头不忘瞥了瑞罗娜一眼。
瑞罗娜则是微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众人继续上路，之前那个多斯拉克部落就在斯卡扎丹河上游的一处平地。
刚抵达部落，里面留守的几名多斯拉克佣兵就骑着快马冲到莱昂面前，着急道：
“莱昂卡奥，有人要进攻我们！”
“什么情况？”
“是摩戈卡奥，他想要吞并我们！”
“摩戈卡奥？”
一番交流后，莱昂得知摩戈卡奥是附近另一个多斯拉克部落的首领，以残忍血腥闻名。
附近的村镇已经被对方洗劫一空，自然就将目光放在了同族身上，大部落吞并小部落，这是多斯拉克人的一贯传统。
“魁洛大人已经去和谈了。”一名多斯拉克佣兵开口道。
“魁洛？魁洛是谁？”
莱昂并不知道这群多斯拉克佣兵的名字，相处时间太短了，还没来得及互相了解。
一番询问后，他才知道原来“魁洛”就是当初那名中年多斯拉克男人的名字，他向莱昂唱了一首“狮子搏狼，狼食麋鹿，麋鹿吃草，草也无辜”的歌谣。
莱昂现在才知道这“魁洛”来头不小，他曾是马王身边的血盟卫，也是草原上骑术和箭术双绝的神箭手，在多斯拉克人中颇有威望，马王病死后魁洛流落到这个部落。
魁洛已经去和摩戈卡奥和谈，更准确地说，是拖延时间等莱昂“回城”守家。
“莱昂卡奥，我们逃吧，摩戈卡奥手里有上千骑兵，我们不是对手。”
……
一向悍勇的多斯拉克战士居然萌生退意，看来那位摩戈卡奥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并不是畏战，只是担心莱昂的安全，毕竟手里只有三十多名佣兵和一百多名多斯拉克骑兵。
至于那几千名奴隶新兵，说实话，多斯拉克人并不觉得这群瘦骨嶙峋的家伙能被称为“战士”。
“摩戈卡奥毕竟有好几千骑兵，也不能保证其他部落会不会来偷袭。
而我们只有这一百多点的人手，人数差距太大了，尽快逃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群血盟卫不停劝说着，他们当然知道莱昂的实力，但一个人再强也不能以一当千，战争靠的是军队整体实力，而不是个人勇武。
希望莱昂卡奥能做出明智的决断吧。
“我们不能逃走。”
莱昂摇头，妇女和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赢战马？茫茫荒漠，他们又该在哪里寻找水源？他们不能逃跑，只能反击。
“那卡奥，我们该怎么防守？”
“防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莱昂大手一挥，向所有战士宣布：“今晚夜袭摩戈卡奥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