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彪悍村花,靠灵泉成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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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能救命的东西

石头被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就……就前些天我饿得不行,远远绕过去看过一眼……”

“叶子挺大,一片一片的,绿得发黑,杆子是紫红色的,上面还有像血点子一样的斑点,看着就瘆人!”

“根茎露出来了一点,长得有点像黑疙瘩,老张头就挖了那个,结果像死人胳膊不说,还不能吃。”

宋晚柠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紫红色的茎秆,带深色斑点,巨大的掌状复叶,块状根茎。

还有那致命的毒性描述。

不就是……

魔芋!

是魔芋!

前世记忆里关于这种作物的知识瞬间涌上心头。

未经处理食用确实是剧毒,能要人命的那种!

但只要用草木灰水反复浸泡,蒸煮去除毒素后,那富含淀粉的块茎,就是绝佳的充饥食物。

能做成魔芋豆腐,口感滑韧,饱腹感极强。

在饥荒年代,这可是是能救命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刺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石头!”宋晚柠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她紧紧盯着石头的眼睛,“听姐说,那片地的事,除了我,你跟谁都不能再说,一个字都不能提!包括你爸爸!记住了吗?”

石头被她眼中的厉色慑住了一秒,下意识地用力点头:“记…记住了!晚柠姐,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好孩子。”宋晚柠深吸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石头,“你先回家去,别在外头晃悠了,姐也回去了。”

石头看着她苍白得吓人的脸,虽然满肚子疑惑和担忧,还是听话地“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往村子方向挪。

直到石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枯黄的芦苇丛后,宋晚柠才猛地靠回枯树上。

那片“吃人”的废地下,埋着的魔芋肯定不止一点。

听石头的描述,应该是有一大片。

她必须去!

现在就去!

饥饿带来的虚弱感还在撕扯着她的四肢。

她扶着树干,艰难地直起身,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那片被村民视为禁地的老坟圈子,一步一挪地走去。

河风吹过,枯黄的芦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荒凉与诡异。

宋晚柠咬着牙,拨开挡路的带刺枯藤,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淤泥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泥土味和一种略带腥气的植物气息。

近了。

拨开最后一丛半人高的枯草,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窒。

在一片背阴的洼地边缘,紧挨着几块倾颓的墓碑,果然匍匐着一片茂盛的植物。

叶子巨大如伞盖,深绿近墨,叶脉粗壮凸起,边缘带着不规则的裂缺。

茎秆粗壮,呈现出仿佛凝结了淤血的深紫红色。

上面布满了暗褐色的斑点。

而在那些粗壮茎秆的底部,疏松的黑褐色泥土中,隐隐能看到一些表皮粗糙,形态不规则的巨大块茎拱出地面。

大的足有人头大小,小的也有拳头大,确实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狰狞感。

难怪村民会联想到“死人胳膊”。

宋晚柠蹲下身,不顾泥土的脏污,小心翼翼地刨开一株较小魔芋根部的泥土。

指尖触碰到那坚硬,带着粗糙纹理的块茎表面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狂喜几乎冲垮了她。

就是这个!

她环顾四周,荒草萋萋,乱石嶙峋,只有风声呜咽。

确认无人后,她不再犹豫,意识瞬间沉入那片玉色的空间。

泉水依旧汩汩流淌,野蒜丛绿意盎然,那几株渺小的紫苏嫩芽在玉色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柔弱。

而边缘那堆褐色的沙土旁,正是她刚才丢进来的几粒深褐色高粱米。

宋晚柠意念集中,空间的力量无声笼罩住她刚刚刨出的那块魔芋块茎。

下一秒,那块沾满黑泥的魔芋,凭空出现在空间里,稳稳地落在泉水边湿润的玉石地面上,紧挨着那堆沙土和几粒高粱米。

这几次她发现,东西落在哪里,她用意念也能控制。

空间里目前没有草木灰,也没有锅灶。

当务之急,是安全地把这个宝贝带回去,同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迅速用泥土和枯草将挖掘的痕迹掩盖好,仔细抹平,又拔了几把普通的杂草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虚汗。

不敢再耽搁,宋晚柠强撑着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里。

转身,沿着来路,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当她艰难地翻过林家后墙那个豁口,重新跌入柴房时,灶房方向隐约传来王凤美尖利的抱怨声和林强不耐烦的嘟囔。

宋晚柠背靠着土墙滑坐到草堆里,胸口剧烈起伏。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院外就传来林有福沉闷的咳嗽和宋秀兰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是王凤美不耐烦的催促和林强踢踏着破鞋的动静。

上工的时辰到了。

柴房里,宋晚柠蜷在草堆上,紧闭着眼,脸色比平时还要白上几分,呼吸也刻意放得又轻又弱。

当宋秀兰忧心忡忡地推开柴房门时,看到的就是女儿这副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模样。

“晚柠?”宋秀兰试探性的开口,“该去上工了。”

宋晚柠费力地掀开眼皮,眼神涣散,气若游丝,“妈,我……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骨头缝里都疼,怕是……怕是昨天上山吹了风,起不来了……”

她说着,还压抑地低咳了两声,瘦弱的肩膀跟着颤了下。

宋秀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额角的虚汗,心揪成一团。

昨天女儿出去一趟,回来整个人就更蔫了,看来是真病了。

“工分可咋办?”她轻叹了口气。

“妈!”门外传来王凤美尖利的声音,透着十足的不耐烦,“磨蹭啥呢?再不走,工分扣完了喝西北风去啊?她爱装死就让她躺着,躺着省粮食。”

林强也在外面粗声粗气地帮腔,“就是,少她一个也不少,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