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孟婆汤真好喝
李小飞着憋笑，非常职业地递上快递单，淡定如常：“月老，这红绳副作用这么强，您咋不写个说明书？我送快递还得附个‘小心动心’的标签，免得客户爱上我这马甲！麻烦签收一下。”
看着远去的小猪猪，金童恢复了神智，羞愤欲绝，玉冠歪斜，长袍沾满桃花瓣，狼狈不堪地求饶道：“师父，我错了！别让我爱猪了！这红绳……我再也不敢验货了！”
月老哼声道：“哼，金童，你既不信小飞，也不信本仙，还想拿红绳卖给轮回黑市？罚你去凡间做三天媒婆，体验人间恋爱的酸臭味！”
仙宫金童泪崩，抱着月老的腿道：“师父！凡间全是广场舞大妈，我宁愿去地府扫奈何桥！”
关键时刻，李小飞递上快递单，金童颤抖地签了字，仙娥团哄笑散场，桃花林的花瓣被笑声震得满地飘。
快递完好无损的送到，李小飞哼着小曲儿，心情愉快地骑九霄云车离开了月老殿，途经天界集市。
集市热闹非凡，云摊上摆满仙丹、灵果，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仙鹤在天上盘旋，彩云托着仙女的丝帕飘来飘去。白晶晶坐在云车后座，嚼着辣条，手里偷摸着一枚从金童袖子里掉出的黑市传讯符，符上刻着“红绳交易，封神全卷线索”。
白晶晶说道：“李小飞，你这送货的命，比地府轮回池还曲折！金童这家伙，表面恋爱大师，背地里跟轮回黑市勾搭，想拿红绳换封神碎片。”
李小飞疑惑道：“这红绳咋这么抢手？”
小白羽扇一挥，符上投影出金童与黑市联络的画面：他偷偷藏一截红绳，欲送往人界黑市据点。
小白冷笑，眼神却带点柔和，拍李小飞肩膀：“小飞飞，你这凡人，送红绳送得金童脸都绿了！下次任务小心点，姐可不想替你收尸！不过……你这马甲，油渍味还挺带感。”
李小飞傻笑道：“带感？小白，你这眼神比月老的红绳还危险！我还是老实送快递，省得被你绑了！”
突然通界令牌亮起，玉帝声音八卦兮兮，从云车仪表盘传出：“小飞，红绳送得漂亮！金童的事，我会盯着。明天来凌霄殿，封神榜急件，事关三界！”
李小飞回到江城快递站，绿马甲挂在墙上，油渍在灯光下闪着“沧桑光辉”。桌上放着赵磊送的新球鞋，旁边是一封感谢信，写着“兄弟，谢了”。
“小飞，干得不错！金童那小子，爱猪三天，自找的！本仙赏你一枚红绳残片，关键时能保你一命！”通界令牌突然亮起，月老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李小飞说道：“保命？月老，您这残片不会让我爱上电驴吧？我这单身狗，可不想跨种族恋爱啊！”
江城快递站，夜深人静，霓虹灯透过破窗洒进昏暗房间，包裹堆成小山，散发泡面与汗水的混合气味。
李小飞瘫在破旧沙发上，绿马甲油渍斑斑，袖口挂着红绳任务留下的桃花瓣，桌上摆着赵磊送的新球鞋和一碗凉透的饺子，筷子歪斜插在碗里。
通界令牌突然亮起，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闪烁，显示“地府急件：孟婆汤”。李小飞揉眼，抓起令牌，皱眉嘀咕：“大半夜的，又来急单？刚送完红绳，腿还酸着，这回送啥？孟婆汤？地府这是让我送毒药还是鸡汤？”
小白从通界令牌飞出，化形“白晶晶”，白卫衣牛仔裤，手捏一袋阴间辣条，包装皱巴巴，散发椒香：“孟婆汤，轮回必需品，让鬼魂忘了前世好投胎。你这单不简单，汤罐仙力强，地府库存告急，送晚了轮回池得堵成东京早高峰，有点热啊。”
李小飞背起快递背包，苦笑道：“早高峰？我送快递都怕堵车，现在还得管鬼魂堵桥？小白，地府咋不自己送？”
白晶晶解释道：“地府阴差忙着抓逃魂，孟婆又不信任他们。你这凡人，玉帝钦点，送货靠谱。赶紧去，奈何桥等着呢。”
李小飞翻出快递单，单子上备注“青铜汤罐，慎防仙力外泄”。他从快递箱中拖出一只沉甸甸的青铜汤罐，刻着“孟婆特酿”四字，罐身幽绿光芒若隐若现，触手冰凉，阴气扑面。小心翼翼地将汤塞回进快递包，骑上小电驴，轮胎吱吱作响，仪表盘冒着微烟。
“我怎么越送越穷，再不赚钱，我的小电驴就报废了，送汤洒了，我不得被孟婆敲爆头？”李小飞一边吐槽一边骑向奈何桥。
奈何桥边，忘川水翻滚如墨，桥面青石斑驳，“不是奈何桥”五个大字尤为刺眼，鬼魂排成长龙，哀嚎声混杂阴风，刺耳又凄凉。
孟婆站在桥头，灰袍拖地，皱巴巴如枯叶，手持一柄破旧汤勺，敲着空荡荡的铁锅，脸色黑得像锅底。她白发散乱，眼窝深陷，盯着桥下的鬼魂，汤勺敲得咣咣响。李小飞下了车，他抱紧汤罐，挤出职业微笑。
孟婆皱眉道：“李小飞？玉帝的快递员？汤罐呢？轮回池都堵了，再不送汤，这些鬼魂得在这开篝火晚会了！”
李小飞陪笑道：“孟婆奶奶，汤来了！您这锅……敲得我头晕！”
孟婆接过汤罐，粗糙手指抚过罐身，幽绿光芒大盛，鬼魂们安静下来，眼神贪婪，伸长脖子窥探。
突然，汤罐封口松动，一丝阴气外泄，化作绿雾飘散。桥上鬼魂瞬间暴动，哀嚎变尖叫，争相扑向汤罐，桥面乱成一团。
孟婆急呼：“混账！仙力外泄，鬼魂要疯了！李小飞，帮忙护住罐子，别让这些魂抢了！”
李小飞抱紧汤罐，跳上桥栏杆：“抢？这些鬼比我送快递还急！孟婆奶奶，这可咋办？”
鬼魂们挤成黑压压一片，阴气如潮，李小飞被撞得马甲乱摆。白晶晶羽扇一挥，扇出迷雾，暂时挡住鬼魂，语气却不慌不忙：“小飞，封口松了，仙力勾魂，怨魂最馋这味。你先堵住罐子，我拖住这群家伙！”
李小飞手忙脚乱，从快递包掏出一块破布——他擦电驴用的抹布，油腻腻散发怪味，硬塞进罐口。
仙力绿雾消散，鬼魂稍稍安静，但仍蠢蠢欲动。孟婆汤勺一挥，敲晕几个冲得最猛的怨魂，朝李小飞点头：“凡人，脑子转得快！这破布比地府的封魂符还管用！不过，汤罐仙力外泄，轮回黑市肯定闻风而动，你得送第二批，小心点！”
李小飞苦着脸：“第二批？孟婆奶奶，我这马甲都快被鬼魂撕了！黑市又是啥麻烦？”
白晶晶解释道：“黑市那帮鬼，专抢仙力宝贝，孟婆汤是他们的香饽饽。喝一口能窥前世，怨魂出高价买，你这霉运，送汤估计得撞鬼王！”
李小飞刚要回嘴，桥下忘川水翻起巨浪，一道黑影闪出，手持黑链，表情在阴光下狰狞扭曲。他身后跟着几个黑市小鬼，个个獠牙外露，阴气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