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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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注家注本
《内经》自问世以来就被医家称之为医之经典。其研究者甚众,研究方法亦众多。为便于学习、理解《内经》原文,对从类分研究、注解研究及校勘研究的注家与注本进行整理。
类分研究《内经》著作
由于《内经》属论文汇编性质,有时某一篇涉及许多不同内容,有时几篇又同时谈论同一个专题,因而一些医家便用分类的方法,按其不同性质,对内容各以类分。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我们常用于学习的蓝本的篇章排列是按唐代王冰《素问》注本及宋代史崧《灵枢经》本次序,与隋代杨上善《黄帝内经太素》本分类编排不同,故这里暂把《黄帝内经太素》归入类分研究之列。按照医家分类方法的不同,类分研究又可分为3种。
全部类分
《类经·序》认为,《内经》162篇“言言金石,字字珠玑,竟不知孰可摘而孰可遗”,故虽然把每一篇拆散而重新归类编排,但毕竟一字不遗地将所有内容全部保存了下来。其中以隋代杨上善的《黄帝内经太素》和明代张介宾的《类经》为代表。
隋代杨上善的《黄帝内经太素》
该书是类分研究《内经》最早的一本著作,可惜的是该书在我国宋代以后渐失传,直至清末民初才有学者东渡日本发现该书,并陆续影印回国,几经修补,现仍缺5卷(缺卷第一、卷第四、卷第七、卷第十八、卷第二十)。它将《素问》《灵枢》原文分为摄生、阴阳、人合、脏腑、经脉、俞穴、营卫气、身度、诊候、证候、设方、九针、补泻、伤寒、寒热、邪论、风论、气论、杂病19类,每类又分若干篇目并给予注释。该书不仅开创《内经》分类研究之先河,且对《内经》理论体系的构建进行了首次探析,为以后《内经》的编次分类研究开展提供了宝贵的思路,进而为后世“内经学”学术研究的开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由于该书同《内经》成书的年代最接近,具有重要的文献校勘价值,对我们学习、理解、研究《内经》具有重要意义。
明代张介宾的《类经》
该书是现存全部类分《素问》《灵枢》最完整的一部著作。它将《内经》全部内容分为摄生、阴阳、藏象、脉色、经络、标本、气味、论治、疾病、针刺、运气、会通12大类,凡390目,共30卷。张介宾在《类经·序》中云:“夫人之大事,莫若死生,能葆其真,合乎天矣,故首曰摄生类。生成之道,两仪主之,阴阳既立,三寸(才)位矣,故二曰阴阳类。人之有生,脏气为本,五内洞然,三垣治矣,故三曰藏象类。欲知其内,须察其外,脉色通神,吉凶判矣,故四曰脉色类。脏腑治内,经络治外,能明终始,四大安矣,故五曰经络类。万事万殊,必有本末,知所先后,握其要矣,故六曰标本类。人之所赖,药食为天,气味得宜,五官强矣,故七曰气味类。驹隙百年,谁保无恙,治之弗失,危者安矣,故八曰论治类。疾之中人,变态莫测,明能烛幽,二竖遁矣,故九曰疾病类。药饵不及,古有针砭,九法搜玄,道超凡矣,故十曰针刺类。至若天道茫茫,运行今古,苞无穷,协惟一,推之以理,指诸掌矣,故十一曰运气类。又若经文连属,难以强分,或附见于别门,欲求之而不得,分条索隐,血脉贯矣,故十二曰会通类。”由于张介宾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著《景岳全书》),加之文字简明畅达,注释结合实际,故影响较大。张介宾将《内经》原文分12类,较隋代杨上善的分类方法有所提高,也扼要得多。
选择性分类
此种分类不把《内经》看作是“言言金玉,字字珠玑”,而只认为《内经》是前人总结经验和理论的资料。由于实践的不断加强、经验的不断丰富、理论的不断提高、科学的不断发展,过去总结的东西不可能完全与现在符合,因此,必须要有选择地吸收。这较“全部类分”来说,确又是一大进步。采用这种方法类分《内经》的以元代滑寿的《读素问钞》、明代李中梓的《内经知要》、清代汪昂的《素问灵枢类纂约注》和清代沈又彭的《医经读》为代表。
元代滑寿的《读素问钞》
选择性分类研究《内经》当为元代滑寿所首创。他对《素问》反复研究后,先进行删繁撮要,然后再以类相从。他把经过选择的有关内容分门别类地进行编次,共分为藏象、经度、脉候、病能、摄生、论治、色脉、针刺、阴阳、标本、运气、汇萃12类。总的来看,此分类达到了钩元提要这一目的。
明代李中梓的《内经知要》
李中梓选择《素问》《灵枢》二书的内容加以分类注释,共分道生、阴阳、色诊、脉诊、藏象、经络、治则、病能8类,两卷。所选内容数量少但都很精。如他认为论脏腑不选《灵枢·本输》便遗漏了五脏六腑表里相合的重要问题;言望诊不选《灵枢·五色》则对颜面部位就会茫然无所知;谈经络不选《灵枢·经脉》则对手足阴阳各经的循行起始毫无分晓;而如五运六气等不是急切所需,故省略之亦无大害。其所选内容已足以概括中医学基础理论,且简练实用,故颇受学者欢迎,流传甚广。
清代汪昂的《素问灵枢类纂约注》
这是一部以《素问》为主、《灵枢》为副的选择性分类本,共分藏象、经络、病机、脉要、诊候、运气、审治、生死、杂论9类。其所加注释十之有七选自唐代王冰、明代马莳、明代吴崑、清代张志聪4家,十之三略陈己见,或节其繁芜,或辨其谬误,或畅其文义,或详其未悉,或置为缺疑,务令语简义明,故名之为“约注”。
清代沈又彭的《医经读》
该书是类分中最简明的选本,分为“平、病、诊、治”4类,即脏腑、疾病、诊法、治则4大类。从实际运用来看,分类虽不多,却是很恰当。
调整篇次分类法
此种分类法是因为有些医家认为《内经》162篇文章的顺序略有杂乱,不易理解,于是在保持《素问》《灵枢》各篇原文内容不动的基础上,仅将其篇次予以重新类分注解,以清代黄元御的《素问悬解》《灵枢悬解》为代表,其单注《素问》者,则以清代姚绍虞的《素问经注节解》为佳。
清代黄元御《素问悬解》《灵枢悬解》
黄元御精研《素问》《灵枢》,广搜博采,相互参照,对原文重新编次,《素问悬解》分为养生、藏象、脉法、经络、孔穴、病论、论治、刺法、雷公问、运气等类;《灵枢悬解》分为刺法、经络、营卫、神气、藏象、外候、病论、贼邪、疾病等类。黄氏注文,条理分明,详略得当,颇有裨于明畅经旨,为学习《内经》的参考文献之一。但是该书亦以错文为说,以《灵枢》为例,谓《灵枢·经别》前十三段为正经,后十五段为别经,乃《灵枢·经别》之所以命名的原因,但这后十五段,却误在《灵枢·经脉》中;《灵枢·四时气》大半误入《灵枢·邪气脏腑病形》中等等,在今天看来,其编次有擅改经文之弊。
清代姚绍虞《素问经注节解》
姚绍虞殚精《灵》《素》,历时7年完成《素问经注节解》。姚绍虞所注《素问》以唐代王冰注为底本,参以宋之《新校正》,复以明代张介宾、明代马莳诸家注而参断之。除了对原文有所删节注解外,还一改唐代王冰本原来的篇章顺序,将原书分为内、外2篇,内篇3卷48篇,论阴阳、治法等,属义理范畴;外篇5卷31篇,论针灸、岁运等,属象数之类。该书对王注多所议论,并申述己意。其注文未冠“按”字者,悉为唐代王冰注;冠“按”字的,则为姚绍虞注语。姚绍虞对唐代王冰的讹误,发挥自己的见解,多有创见。
注解《内经》著作
此种方法不打乱《内经》原有的排列次序,逐字、逐句、逐段或逐篇予以注释阐发,当属此类。注解《内经》最早者,当推梁代全元起的《素问训解》。惜早已亡佚,现仅能从宋代林亿所校订的《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中见到其少数的注释。现尚存较完整的注本可分为单注《素问》与全注《素问》《灵枢》两类。
单注《素问》著作
单注《素问》者,自唐代王冰次注《黄帝内经素问》伊始,此后代有医家发挥。至于单注《素问》的原因,如元代朱丹溪在《格致余论·序》中所云:“《素问》载道之书也……非《素问》无以立论。”估计是医家认为《素问》较重要,且也能全面反映出医学理论体系内涵的原因。
唐代王冰次注的《黄帝内经素问》
王冰历时12年整理《素问》。他的工作主要有两个:其一,将《素问》重新编为24卷,并补入“旧藏之卷”第七卷—运气部分;其二,对全书各篇作了系统而详尽的注释,对经旨多有发挥,成为后人注释《素问》的基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治学态度严谨,如《黄帝内经素问·序》所云“凡所加字,皆朱书其文,使今古必分,字不杂糅”。可惜的是,在宋代林亿等校书时已经朱墨不分,古今杂糅了。唐代王冰注经宋代林亿等校正后,一直流传至今,是我们今日所见《素问》的底本。
明代吴崑的《素问吴注》
该书是以唐代王冰的二十四卷本为底本。其特点有二,一是凡他认为原文有错简讹误之处就直改原文并在注释中加以说明。这与其他本不敢改动经文,而仅在注释中指出其讹误者不同。二是阐发医理较深入而不流于空泛。如注《素问·灵兰秘典论》云“三焦者,决渎之官”时说:“决,开也。渎,水道也。上焦不治,水滥高原;中焦不治,水停中脘;下焦不治,水蓄膀胱。故三焦气治,则为开决渎之官,水道无泛溢停蓄之患矣。”结合临床所见的病变说明三焦决渎的生理作用,便不觉空泛,且有实际意义。
清代高世栻的《素问直解》
高世栻曾从其师清代张志聪集注《内经》,但认为《集注》“义意艰深,其失也晦”,因而他“不得已而更注之”,遂成《素问直解》。他的注释明白晓畅,语言通俗易懂,而且每篇之中还分数小节,眉目清晰,使人一目了然,故称《直解》。
清代张琦的《素问释义》
该书有两大特点:一是书中之注语多采用清代黄元御《素灵微蕴》及清代章和节的《素问阙疑》两家之说,而黄书、章书流传较少,故可于《释义》中求之。另一个特点是,宋代林亿《新校正》关于篇卷变迁的校语,基本上他都采用了。其注释较为精炼,亦偶有所发挥。
全注《素问》《灵枢》著作
有些医家将《素问》《灵枢》两部著作在保持原有篇次顺序的基础上进行全文注释。这些著作也是现行流传较多的《内经》参考书。
明代马莳的《素问注证发微》和《灵枢注证发微》
马莳素来长于针灸经脉,故其对经脉俞穴证治、注证颇为详尽,而《灵枢》多论经脉、俞穴和针刺,因此,马莳所注的《灵枢》很受人们重视。又由于马注之前《灵枢》被人重视不够,故马莳注《灵枢》又被认为是专门研究《灵枢》之启端,而其《素问注证发微》则并不太为他人所称许。正如清代汪昂在《素问灵枢类纂约注》中所云:“至明始有马玄台之注,其疏经络穴道,颇为详明,可谓有功于后学。虽其中间有出入,然以从来畏难之书,而能力开坛坫,以视《素问》注,则过之远矣。”
清代张志聪的《素问集注》和《灵枢集注》
张志聪精于医理,治学严谨,会同其同学、门人数十人,在集体讨论的基础上,历五载写成《素问集注》9卷,继而又完成《灵枢集注》9卷。因其集众人之智慧而成,故注释质量较高,亦开集体著作之先河。其特点有二:其一,联系《内经》各篇解释原文,注意到《素问》与《灵枢》二书医理的相互联系,互相印证,这一特点又称以经释经;其二,在注释中并不拘泥于历代医家的看法,而主张以临床实践为标准,强调从临床应用来阐发医理。
日人丹波元简的《素问识》和《灵枢识》
该书的特点是重在选用他人的注释。在选注方面,多采用唐代王冰、明代马莳、明代张介宾、明代吴崑、明代张志聪等家注释,以考证精确、符合经旨而有发挥者入选。对各家注释有分歧时,则提出自己的看法,指出孰是孰非。如未能肯定,或可并存者,则用“恐非”“似是”“可并存”等口吻,望学习者思考抉择。本书在阐述自己的见解时,旁征博引,逻辑性强,对学者分析诸注、体会经旨很有帮助。
校勘《内经》著作
汉以前的书籍主要是用竹简、帛书、木版等方式流传,不易保存。时间一长便发生错落遗佚、涣散剥蚀等现象。加之,古今语言文字的不断变迁,时间间隔愈远,其间的变化愈大。所以,阅读古代书籍往往要通过仔细的校勘和训诂才能真正读懂和理解。由此校勘、训诂便成为阅读古书不可缺少的手段。可惜的是,向来注释《内经》的医学家鲜有精于校勘者,而对《素问》《灵枢》校勘、训诂做出一定贡献者往往不是医学家。
宋代林亿的《新校正》
公元1057年北宋政府成立校正医书局,对一批古医书进行了校正。其中,《新校正》就是宋代林亿等校《素问》时所作的校勘,今存于《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中。《新校正》校的时间较早,数量也多,如《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序》云“正缪误者,六千余字;增注义者,二千余条”。所勘定的质量亦较高。如唐代王冰注释《素问·生气通天论》“高梁之变,足生大丁”曰:“所以丁生于足者,四支为诸阳之本也,以其甚费于下,邪毒袭虚故尔。”《新校正》则云:“丁生之处,不常于足,盖谓膏粱之变,饶生大丁,非偏著足也。”把“足”训为虚词,较唐代王冰为优。
清代胡澍的《素问校义》
胡澍为清代安徽绩县人。咸丰九年(公元1859年)中举,次年升户部郎中,其精于小学,因多病而留心医方,著《素问校义》一卷,未成而逝,故仅存32条,但其精通声韵训诂,故其校勘法度谨严。该书借汉学考据之法,博引诸子经籍,旁及元代熊本、明代《道藏》本,或正全氏、王氏之讹误,或纠宋代林亿之偏失,勘正《内经》文字,穷及音韵训诂之原,彰明《素问》之蕴意,于后学对经文之校勘,窥见经旨原貌多有裨益。
清代俞樾的《内经辨言》
俞樾为清代浙江德清县人,道光进士,撰有《群经评议》《诸子评议》等著作。俞樾“湛深经学”,长于正句读、审字义、辨假借。《内经辨言》对《素问》难字疑句考据精详,探赜索引,辨讹正误,引证确切。惜该书仅限于《素问》,且只有48条。
清代孙诒让的《素问王冰注校》
孙诒让为浙江瑞安人,同治举人,曾任刑部主事,对经学、文学皆有研究,著述极丰,有《周礼正义》《墨子间诂》《札迻》等20余种著作。《素问王冰注校》为《札迻》卷第十一。其校勘训释《素问》凡13条,正文字讹舛,或求之于本书,或以声类通转为依据,或审核字体流变以改形讹,多有创获性见解。且孙诒让为有清三百年朴学之殿,在清儒校勘《素问》诸书中,以孙诒让最为后出,故可供借鉴之处甚多。如指《素问·阴阳别论》云“偏枯痿易”之“易”为“弛”、《素问·痹论》云“逢寒则虫”之“虫”为“痋”,均至切当,资料丰富,论证严谨,逻辑性强,故该书对学习研究《内经》不无裨益。
清代冯承熙的《校余偶识》
冯承熙为江苏阳湖人,咸丰年间为国子监学正。冯承熙崇尚清代黄元御之学,为弘扬黄氏医术,于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将黄元御遗著《素问悬解》《难经悬解》等校而梓行。《校余偶识》为冯承熙校订《素问悬解》的资料汇编。书中辑录了《太素》、唐代王冰注、《甲乙经》《新校正》等注释《素问》某些章节的不同见解,与黄注并行,交相辉映,可为参考。
清代张文虎的《舒艺室续笔·内经素问》
张文虎为浙江南汇人,其自幼精研经学、历算、乐律等,著有《校史记三注札记》《舒艺室随笔》等。本书是张文虎在俞樾校勘之基础上,对《素问》中余存的衍文奥义、舛误错乱、全本残缺、王注疏漏而进行的考其源流,识其异同,逐句校订工作。尽管仅有19条,但对于《素问》之校勘却不乏精当之处。
清代于鬯的《香草续校书·内经素问》
于鬯,字醴尊,号香草,江苏南汇人,清末有名的小学文字大师,著述甚富。于鬯著的《香草校书》60卷是校勘经部的著作,《续校书》22卷是校勘子史部的著作,《内经素问》属于子部,故校之。于鬯以其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博大精深的小学知识,旁征博引诸如小学文字、篆书、隶书、经、史、诸子、传记等,对《素问》102条原文进行了校勘和训诂。其论述精审,义理详明,创见甚多。
清代顾观光的《素问校勘记》和《灵枢校勘记》
顾观光,字宾王,号尚之,别号武陵山人,江苏金山人,清末学者。顾观光笃学嗜古,博览经史,精于考据,兼通医学。就医著而言,除《素问校勘记》和《灵枢校勘记》外,还有《伤寒杂病论补注》,并辑有《神农本草经》。就此而言,亦算作医家之一。《素问校勘记》和《灵枢校勘记》博引古今文献,几乎每篇都经校雠,且对唐代王冰注、宋代林亿《新校正》均有所补正,或引旧说,或出己见,均期于精当。其精深程度虽不能与胡澍、俞樾、孙诒让诸大家相比,但其对校勘误,亦大有助于学者。
清代沈祖绵的《读素问臆断》
沈祖绵为浙江余杭人,对经学及小学深有研究,虽非医工,但喜读医书,每有所获,辄记录以存之,遂成《读素问臆断》和《读灵枢臆断》各1卷,于两个81篇,均已校勘过半数。惜《读灵枢臆断》于抗日战争期间佚于邮。沈祖绵曾受益于清代俞樾、清代孙诒让诸儒,且医易造诣甚深。《读素问臆断》对《素问》62篇100余条原文之校勘,先治训诂,次明章句,考据精详,训解明晰。援《易》释经亦多创见,可为参考。
日人喜多村直宽的《素问札记》
喜多村直宽,字士栗,日本江户、明治时代名医。曾任医学教谕、宫廷侍医等职,注释医书30余部。其释《内经》以唐代王冰注文为本,旁校杨注,且就诸书,每有所考,记之余纸,厘为《素问札记》。该书广征博引,校勘有据,不乏创见。
日人度会常珍的《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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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会常珍生平事迹不详,大致相当于我国清代时期人。唐代王冰次注《素问》24卷明代翻刻本存于世者不一,讹舛甚多。《校
》以群书异文对《素问》经文及唐代王冰注文进行了全面校勘。该书多以日本医庠古抄本、元椠诸本为校本,庶乎不失宋本之旧,而嘉祐之真厘然可见,故对研究《内经》有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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