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膝枕与股间
稚名澈今天到校比以往要晚一些，在麻衣太太家门口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很明显，麻衣太太肯定是想碰见稚名澈才推迟出门。
她大概在家里一直等待着稚名经过，虽然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稚名习惯早半小时到校，今天稍晚，进教室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座位上整理书包，或和朋友聊天。
“稚名君～”
浅野同学在讲台前的第一个座位上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浅野同学。”
“今天稚名君比之前晚到学校呢，很少见啊。”
“在邻居家门口聊聊天，耽误了时间。”
稚名澈无奈地笑了笑。
不再是同桌，距离不知不觉已经越来越远，也没有什么可以一直聊下去的话题。
而且，浅野同学对自己似乎有些过于热情，姑且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虽然他是罪魁祸首，但至少不要让情况重蹈覆辙。
结束寒暄，稚名澈回到自己座位，浅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对每位女生都十分善良的男生，正常来说不适合成为恋爱对象，偏偏很多女生却对稚名澈趋之若鹜。
将手提书包挂在课桌旁的挂钩上，拿出第一节课的教科书和笔记本，在上课前进行自主复习与预习。
来自优等生的自律行为。
晨日刚刚从地平线升起不久，偏淡白的日光穿过楼栋间的缝隙，穿过窗前树叶，闪烁成斑驳的光影。
教室里逐渐热闹起来，同桌早坂茜是最后一个从教室后面进来的。
她从坐着的稚名澈身后经过，给稚名的鼻尖带来一股很淡的芬芳。
每个女孩子的气味都各有千秋呢。
“早坂同学，早上好。”
打招呼的话稚名脱口而出。
早坂茜在稚名澈身边坐下，转头看着他。
“嗯，早安。”
虽然眼镜有些厚重，有些难以看清表情，但稚名澈真切地能感受到早坂同学的目光。
她的视线给自己的感受总是有些怪，平静之下仿佛有暗流在涌动。
今天居然没有穿春季校服，早坂茜窈窕完美的身材得以展现出来，虽然没有麻衣太太那样具备成熟女性的饱满美丽，可该突出的地方弧度优美，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
昨天没有看见衣服的时候……明明起伏还没有这么大，只能说有时候，衣服让人多了一份神秘感。
看形状……应该有穿。
黑色长发梳成马尾，露出漂亮的脖颈，也许是初夏在持续升温，即便是早坂茜也忍受不了夏天的温度。
但腰下的百褶裙还是春季款式，比膝盖要稍长一点。
“稚名君，请……请不要这样盯着我看。”
早坂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忸怩。
“抱歉……”
一不小心就开始做对比起来。
“看久了的话，我，会忍不住的。”
“……”
忍不住做什么，显而易见。
原来并不是害羞。
稚名澈只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笔记本上，直到开完晨会，等待第一节课铃响。
……一点都看不进去，可令他慌乱的源头还在安心看着窗外树梢上的小麻雀，仿佛这些事对她而言早就习以为常。
从笔记本末页的空白上撕下一块方方正正的纸条，稚名澈用圆珠笔在上面写字。
【早坂同学，有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吗？】
折好，放在早坂茜眼前。
稚名只是有些，好奇？
在等待回复的时候，国文科老师已经抱着教科书走进教室，他不得已打起精神。
最好不要因为早坂茜而耽误自己学习。
两世为人的稚名澈这次想在学习上多做功课，目标是东大。
没过多久，就能察觉到早坂茜在纸条上写字，圆珠笔尖上的滚珠在纸上滑动时，发出让他感到心痒的声音。
【没有。】
所以自己是初体验对象？
继续纸条交流。
【为什么是我？】
就因为对异性而言，稚名澈是水星高中出名的好同学？
【直觉。】
【这个理由好像不太容易让人接受呢……】
况且就这种很不对劲的问题在上课时讨论本来就很诡异好吗？
不大的纸条很快就被写满了。
喜欢半趴在课桌上的早坂茜把满是字迹的纸条折好放进自己的笔袋里。
又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一角。
【总感觉，稚名君可能会接受我，所以就做给你看了。】
这种事……如果被谁撞见，肯定会被当作是变态吧？
也就善良如我，能够独享这份大自然的恩赐……噢不，忍受这种天大的罪过。
那天瞥见的，属于早坂茜的一切实在太过迷人，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稚名澈大可不必产生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稚名君才是，我对谁做过这种事，这对你很重要吗？】
稚名看着纸条上的字，不知道该怎样回复她，总觉得早坂茜在这方面很认真。
如果是其他男生，万一碰见过分的，说不定也能接受呢？
这种事，想想还是不太好。
只是觉得总不能对谁都能敞开“心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重要吧。】
【明白了，之后还可以继续下去吗？】
指这样的关系？
到底算什么啊……
稚名澈没回答，早坂茜似乎也不在意，两人在沉默中上完了整个上午的课程。
早坂茜目前还没有做出比较出格的事情，或许是因为稚名澈没有给到准确的答复，她安分得很。
……
午休开始后，教室里的学生迅速变得稀疏起来，稚名澈从课桌里拿出绪花为自己准备好的午餐便当，此时早坂茜还坐在他身边，看上去没有去学校食堂的想法。
“早坂同学……不去吃午饭吗？”
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缓慢摇头，她端正地坐着，却不说话。
深色的裙角不知何时跑到了膝盖上面，露出光洁细腻的肌肤，她的膝盖轻轻触碰着稚名澈的腿，这让稚名有些困惑。
稚名澈观望了一下四周，无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有什么事吗？”
近距离观察下，她小巧红润的双唇轻轻抿了抿。
双手自然搭在大腿上，似乎是某种诱导。
为什么最近的女生都喜欢打哑谜？
稚名澈选择在超能力失效前再对早坂茜发动一次。
隐约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稚名君，会答应我……膝枕的请求吗？’
咦？
与此同时，视野里浮现出蓝色的字体。
【选择回应早坂茜的请求，奖励5点数。】
稚名澈慢慢呼出一口气，镇定心神，问：“早坂同学，你是在邀请我，膝枕？”
她笃定地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早就有等待。
“拜托了。”
一个个字从她的嘴中吐出，夹杂着一丝颤抖。
“好吧……只是一下。”
他慢慢往一边倒去，面对着早坂茜这边，随后，脑袋轻轻地枕在一片温暖的地带，柔软度也十分适中。
【回应期待，奖励十点数。】
【剩余点数：37。】
这好像是稚名澈第一次接受异性的膝枕，好像还挺不错，妹妹的膝枕肯定不算在其中。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了。
差不多了，当他准备坐起来时，早坂茜却伸出右手轻轻按住稚名澈的脑袋。
……诶？
时间还不够吗？
却见早坂茜用另一只手，在稚名澈眼前捏住裙摆，慢慢上提，将深渊般的黑暗，展现出来。
然后，裙角像附带着魔力的面纱一样，盖在了稚名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