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还是完璧
屋内。
张泽今把裴朗月放到床上,裴朗月便止住了骂,警告他说:“你不准动我!不然我明天就死!我说到做到!”
张泽今知她性子倔强,也知她不是随便说说,她前世能自己跳河,今世也可以,他便点头:“好!我不动你!”
“你给我端一盆冷水来,就出去!”裴朗月极力的压制自己,厉声吩咐。
她的厉声听在张泽今耳朵里却是另一回事。
“好!我去!”
张泽今依言打了一盆冷水,放了毛巾进去。待端到房间时就见裴朗月已经脱掉了上衣。
仅剩的小衣也都湿了大片,她还在意图扯开。
张泽今见状忙制止她的动作:“别扯了!再扯就别怪我要食言了!”
裴朗月这才停顿下来,眯着眼睛看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子俊美无比,也诱/人无比,她突然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你可以帮我,但是不准碰……”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泽今吞到了肚子里。
油灯被吹灭,屋外的月色清明,地上的白雪被一只小野猫儿踩出了一个个脚印。
第二日,裴朗月挣开眼,就红了脸,非礼勿视,她赶紧从他怀中挣脱,钻进了另一床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
身边的人被她这一番动作弄醒了。
回想起昨夜,她不敢再看他。
张泽今确实是个君子,她不让他温脚,他就只给他温手,还时不时的询问她。
亏她还尚存理智,只是拒绝。
每听她说一句拒绝,他就更温柔一分,她差点就深陷泥沼,难以自拔。他似要她自己向他低头求饶,他才敢彻底……。
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失足,一旦失足了,那么她就无法摆脱张家。
那张和离书和她的银票一样,还贴身保管在她的衣袋里。
所以她昨夜一直坚守她的底线。无论他怎么温存她,她就是不上当。
最后张泽今自己实在忍不住,对她说:“我帮你纾/解,你也要帮我纾/解!”
裴朗月知他意思,就帮他了。
闹/腾了半夜,她实在累了,张泽今才搂她入睡。
“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两不相欠!”裴朗月温声开口。
张泽今软声道:“月儿,你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想着和离了可好?”
裴朗月摇头:“我不是你的人!”
张泽今无奈道:“我们都那么亲/密了,也等于是我的人了,我要对你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裴朗月说。
“你不要我负责,那我要你负责!我也是你的人了!”张泽今正言。
裴朗月睨了一眼他:“你无赖!”
张泽今逗她:“为了挽回妻子的心,无赖又何妨?”
裴朗月恼怒:“我才不是你的妻子!”
张泽今见她发怒了,忙又软了几分语气说:“好!你不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
裴朗月嗔怒的瞪着他,见他笑得人畜无害,心里的火气也没处发,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说:“你去衣柜里把我的小衣找一个来!再找一套衣服!”
“好,为夫这就去找!”张泽今赶忙穿衣下床。
给他找好后,被裴朗月赶出了门。
裴朗月换好了衣服,才给他开了门,自己接着又钻进了被窝。
她对张泽今说:“今天早饭我不去东院吃了!我不想看到你大哥!”
张泽今点点头:“好!我等一下给你端过来!”
“嗯!”
张泽今看她一眼,心中满足一笑,随后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拿出去了。
东院的张泽佑老早就起了床,见西院张泽今出来了,便走到西院,小声问他:“昨夜事成了吗?”
张泽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既希望二弟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又希望她还是个完璧。
这个心思他昨晚回房后就开始滋生。
他今天早早起了床,就想知道他们有没有事成。他这心思,她骂他卑鄙无耻,龌龊一点也没说错。
张泽今眉头微蹙:“也算事成了!”
张泽佑忽地一抹失落涌上心头,道了一句:“那就好!”
张泽今叹息了一声:“她还是个完璧,我不是了!”
张泽佑被二弟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震了一瞬:“此话怎讲?”
张泽今转过头去:“大哥就别问了吧!”
吃早饭时,张泽今跟母亲说:“娘,月儿身子不舒服,我先端去给她吃!”
张母颔首。
张泽佑却接过二弟端着的食盘说:“让我去送吧!我昨日得罪了她,想去道歉!”
张泽今知道他这说的是给她下药的事。可月儿说不想见他。
这话没说出口,张泽佑就接过他的食盘端走了。
他想:等下朗月该骂他了!
西屋。
裴朗月听到开门声音以为是张泽今,侧身一看才发现是张泽佑。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裴朗月冷声出口。
张泽佑把食盘放到她的床头桌上,开口:“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唐突了!下药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裴朗月冷笑:“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可以走了!”
张泽佑站在她床前看着她:“前世是怎么回事?”
裴朗月心中一凛:“那是我说胡话!”
张泽佑就没再说什么,走时说了一句:“好好吃饭吧!”
龌龊的狗男人,还想趁机贪她的便宜,比前世还可恶!
……
林姿吃完早饭就捧着大肚子走在院子里消食。
她看到张泽今在西院洗衣服,忙笑着去问:“呦!今日二弟怎么给妹妹洗起衣服了?”
张泽今笑回:“我疼媳妇呗!”
林姿一笑:“是吗!昨夜我可是听说了,二弟把弟妹可着劲欺负呢!难怪弟妹今天起不来床,要我家大郎去送饭呢!再想要儿子,也不能这么急啊!你看要是把妹妹惹生气了,就算怀了孩子也容易掉的!”
张泽今笑回:“谢谢大嫂提醒!”
这个女人他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浪费片刻时间。
林姿却不走,又继续说:“昨夜我给未出世的儿子想了个名字,叫“张远安”二叔觉得可好?”
“甚好!”张泽今看也不看她。
她见他神情不变,不似生气,自己倒生了气,甩手离开了。
张泽今洗完衣服,打了井水又漂了几遍,才搭在竹杆上晾好。
做完这些,便美滋滋的去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