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骚操作吓唬人
市容局的到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前段时间市容打人的事情闹得很大。
围着漆扇摊子的群众都看到了。
“赶紧收摊，市容来了！”有人好心提醒妹妹赵华南。
赵华南惊慌失措，她在电视里见过市容追着小贩跑的画面。
赶紧隔着马路飞跑到哥哥赵华北的身边：“哥！市容来了！”
“没事没事”，赵华北安抚赵华南，“有我呢。”
赵华北放下水桶，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市容局的举报监督电话：“是市容局吗？”
赵华南和那咖啡店的老板娘正替赵华北担心，却见他主动拨打市容局投诉举报电话，都看懵了。
这小伙子躲还来不及，怎么还给市容局打电话“自投罗网”？
赵华北对着手机颐指气使、不容置疑、威严十足地严肃说道：
“提醒你们一件事，前几天你们在步行街打人被记者曝光，现在又有记者去步行街摆摊暗访，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别废话，迅速传达落实，快！”
赵华北像个领导一样训斥了一番，挂断电话。
而后冲着老板娘一笑：“谢谢姐，搞定了。”
老板娘嘴巴微张，看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
可是有用吗？
赵华南也忐忑不安：“哥，我害怕！”
“别怕，他们一会儿就走。”
赵华北、赵华南、老板娘都把目光锁定在由远及近的两个管理人员身上。
他们距离已经很近了，而且已经看到了赵华北的漆扇摊子。
就当他们迅速赶到漆扇摊子旁边的时候，其中一个管理人员的手机被拨通。
他掏出手机，接通之后连连点头：“嗯嗯，是有一个摊子，不知道干嘛的……不管？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俩人原路返回了。
赵华北拎着水桶隔着马路还喊呢：“是市容局的同志吗？这里是不让摆摊吗？”
“没事没事！”俩人走得更快了。
记者很厉害，尤其在面对体制内工作人员的时候。这是赵华北上一世的经验。
老板娘彻底震惊：“弟弟啊，你简直成精了。”
赵华北摆手一笑：“解放以后不让成精！再见了姐！”
赵华北拎着水回到摊子前，把水桶放好，正式开工。
先在水里滴上几滴不同颜色的生漆，而后取出一把团扇，大声招呼道：“中华非遗，漆扇展示，正式开始！”
不少人好奇，迅速围过来看，多是一些女孩子。
赵华北用一根木棍把漂在水面的生漆轻轻搅开，把团扇插入水中，慢慢一转。
待团扇的扇面完全没入水中，赵华北将它取出来，一把漆了缤纷色彩的漂亮团扇完美出炉。
围观的女孩子们都“哇”了一声。
赵华北举着团扇四下展示：“这就是中华非遗‘漆扇’！颜色随意调，不掉色、不褪色，每一把都独一无二，一把扇子让你瞬间穿越，林黛玉同款。
“BJ、上海、广州、深圳都卖疯了，木兰市首次出现。原价每把10块，今天优惠大酬宾，每把5块。中华非遗，现场体验，错过就是一辈子！”赵华北大声介绍着。
5块钱一把，有点贵！
赵华南羞涩，张不开嘴，对哥哥佩服得不得了，又觉得价格太贵，悄悄观察围观众人的反应。
看得出来，不少人的眼睛里透着好奇，跃跃欲试。
但这年头5块钱不算少，大家都只是围观，并没有第一个掏钱吃螃蟹的。
赵华南有些心急，赵华北也有些意外：这么好的玩意儿，没有人想试一试吗？怎么只看不买？
是不是定价太高了？
但是已经开口，不能再降价。
穷人永远嫌贵，那就挣富人的钱。
怎么才能打开局面？
要是有个“模特”就好了。
西餐厅的老板娘可以啊。
她身材好，穿着旗袍，古典又贵气，要是再拿把团扇，正好搭配。
请她来帮忙，说不定能打开突破口。
想到此处，赵华北不要脸地高声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想试一试，但是不要着急，你们稍等我一下，第一把扇子已经预定出去了。”
赵华北分开人群，去到对面的西餐厅，迎着那老板娘走过去。把漆好的扇子双手往前一递：“姐，今天我做的第一把扇子，送给您！”
那老板娘明显意外：“送给我？这怎么好意思？”
“我用了您家的水，送您一把扇子理所应当。
“而且您看，我用的是中华非遗技法漂染的扇子，透着古典美。
“扇子虽然不值钱，但独一无二，谁都不可能再染出一模一样的扇子！
“就像姐姐您，您的美也独一无二！”
赵华北拍马屁不嫌肉麻，可偏偏老板娘就吃这一套，笑得银铃一般：
“弟弟太会说话了，好好好，扇子我收下了，不过我得给钱！”
赵华北连连摆手：“给钱我肯定不要，这不是打我脸吗？不光不要钱，我还想邀请您现场亲手做一把，一分钟做好，重在新鲜！”
在赵华北的盛情邀请下，老板娘也跃跃欲试。跟着赵华北高高兴兴地过了马路，来到摊位前。
赵华北让老板娘在石凳上坐下来，选了一把圆扇子给她。
在赵华北的指导下，老板娘漆了一把新扇子，颜色绚丽，与刚才赵华北送她的那一把同样好看，又截然不同。
老板娘很高兴，拿在手里显摆，站起身来很专业地摆了几个动作。
她高挑又漂亮，旗袍穿在身上跟手里的团扇“天作之合”、相得益彰。
周围的女孩子们眼神里都是艳羡。
美是需要示范和引领的。
美女老板娘站台的成效立竿见影，一对小情侣最先掏钱体验，然后是一对闺蜜。
再后来就排起了队伍，等待体验“漆扇”非遗。
有的人漆扇不尽兴，漆了一把，还想再漆一把。
漆了一把“木兰”，还想漆一把“周杰伦”。
赵华北的摊位前很快热闹起来，连赵华北都没想到，咖啡店老板娘的“模特效应”这么好。
老板娘围观了一会儿，要离开了，让赵华北跟着她去店里取扇子钱。
赵华北连连推让，死活不要：“姐，你要是瞧得起我，两把扇子算我赠送的，你收下就算是给弟弟脸了。”
赵华北说的诚恳，老板娘也不再勉强。
回到店里冲了两杯咖啡送给赵华北和赵华南，算是回馈。
兄妹俩连连道谢。
咖啡不便宜，算下来两人倒是赚了。
西餐厅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个中年人，墨镜推在额头上，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望着赵华北的摊位。
老板娘拿着扇子进门，中年人冲她招招手：“老板娘，扇子给我瞧瞧。”
老板娘笑盈盈地走过来，把扇子递过去：“金总见多识广，这扇子能入你的法眼？”
金总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赞叹道：“扇子一般，但是创意真不错，全国各地走了那么多地方，我也没见过这东西。”
“你想投资？”
“能挣钱为什么不投资呢？”
“你要是投资，那俩孩子可是遇到贵人了！”
金总笑了：“等会儿叫来先聊一聊吧。”
……